“无情。”

无情一行走到一处,背后传来连欣的声音。

他掉头看去,只见她追了出来,两眼含泪,“对不起。遏”

“公主,回去吧。农”

红姑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劝道。

连欣没有出声,但那眼神无情却是能明,她在说,我会来找你,他摇头,温声道:“别来看我了,回去吧,不要惹怒你母亲。”

也没有别的话,他领着他们抽身离去。

连欣站在原地,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更远一点的地方,有人跟在连玉素珍背后,看着一切,微微垂眸。

*

素珍从连欣会寝殿回到连玉寝宫,已是入夜。

连捷兄弟闻讯进宫,但怕勾起连欣情绪,并未过去,三人在殿中密商事宜,见她回来,二人告辞离去。连玉看她眉眼俨有倦色,携她出外走了一圈,而后,从背后展臂把她圈住。

头搁到她肩上,又伸手替她揉捏起眉心来,素珍舒服地喟叹一声。

“欣儿怎么?”他轻声问。

“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她心里在乎的更多是无情的事儿,但这次过后,你母后只怕管治得她更严,她也不怎么可能看到无情了。”她苦笑。

“你怎么看?”

“我?”素珍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无情心里怎么想的,也不大愿意连欣跟他,怕她受伤,不然还会想办法安排他们见面。可这不见,连欣又像丢了个魂似的,还有,我刚也去看了小周。她们都不开心。”

“我知道你对她们的感情,但有些事儿只能留待时间解决。”

“嗯。”

“李怀素。”

他抱着她没有出声,良久,双臂一紧。

“今天权非同来了,你……怎么想?”

素珍一怔,他见她突然没了声响,用力把她身子板过,“你心里怎么想?”

他知道她爱他,但他不确定,在他缺席的时间里,她对权非同到底是怎么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他跟自己说,她回来就行,那之前是他的缺失,他不怪她,可每每想到他们也曾如此亲密过,他的心就似被万千虫噬,整个人狂躁不安。

所以,那个他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无法,但他必须要她一次一次亲口向他承诺感情。

他不放心。

他眸光暗得有些骇人。素珍被他忽如其来的情绪和脾气吓了一跳,双臂也仿佛被两块铁压着,她心中复杂归复杂,但她和权非同之间……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也许是那件事本来就子虚乌有,她没放心上,但他却似乎记住了。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他听罢,半晌没动,只是死死望着她。

她觉得他这样子很傻,第一次,她觉得他这样一个睿智自持的人也会如此——

“你敢骗我!”她噗嗤一笑,却被他狠狠一瞥,拦腰抱起。他踢开殿门,把她摔在床上……

半夜,她被噩梦惊醒,却发现自己深陷在他怀中,他呼息均匀,还在睡着,她怕把他吵醒,把他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轻轻拿开,拖着酸痛的身子起来,跨过他,爬了下床,从散乱一地的衣物中,拣起贴身衣物穿了,又套上他的便袍,慢慢走到桌前坐下。

自跟他回来,她很少去想权非同,也许,该说,她刻意让自己不去想起这个人。她很清楚,她对权非同的感情,不是那种感情,但他们之间的情谊不谓不深,今天他的目光,着实让她难受。

一山不藏二虎,这场仗终归是要打起来的,她很笃定,连玉若败,她会陪他死;但若权非同败,她又该怎么做,他是奸臣,可她……不想他死,可是,这是政治,若她向连玉求他性命,连玉能承吗?连玉不会,若她以死相逼,连玉答应,可权非同能就此退隐山河,不可能,这卷土重来,又是百姓一场劫数。

她抚住眉心,只觉一颗心就似是被一条看不到的绳索缚住,绞得隐痛。

她没有看见。

黑暗中,连玉在背后缓缓坐起来。

她从他怀中离开一刹,他就醒了。她静静坐着,他也不说话,深深看着她背影。两个时辰前的疯狂喜悦,渐渐散去。

和那个霰雪纷飞的夜晚不同,那时,他认为她想和权非同在一起,他曾生若把这个人打败,余党革杀,但留他性命的念头,可自打她回到他身边开始,他就不那么想了。

如今,更不可能。

哪怕,这个人不曾得到过她,但他绝不能让他再多在她眼前出现。

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在她心中留下念想。

手轻柔的抚摸着枕畔她送的劣质玉佩,一丝杀气却从他眼中冷冷划过,却始终无法盖住,他心里的嫉意和难受。

*

半夜起来的发疯的结果是,翌日素珍几乎睡到晌午才起来,隐约记得,她支肘在桌面摇摇晃晃睡着,他下来把她抱了回去。

她洗漱穿衣的时候,小周端着饭菜进来,“怀素,主上上完朝后便与七爷严鞑等人在御书房议事,今儿不回来用午膳了,让我陪你吃。”

素珍一笑点头,“我原想着一会就去看你,正好。”

小周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边,公主那边,你两边跑不累?倒是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怎么?”素珍坐下来,有些意外。

小周沉默了一下,方看向她,“昨天我随你们过去的时候,看到权非同了。你来劝我,可我还想劝你,别给太多负担自己。”

“你和权非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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