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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使,七爷急事有请。”

小周在院中来回踱步,直至两名士兵匆匆走进,带来消息。

怀素和公主的事已经足够让天塌下来!她听得心惊胆颤,这节骨眼别又发生什么事才好。

“好。”她快快应了声,便拔脚离开。

到得连捷院子,亲兵见过礼,见屋门敞开,她大步进去。

“朱雀?”

厅内却无人,她正奇怪,却听得连捷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七爷。”

“方才被小莲子尿了一身,我换个衣裳……找你过来是想商议,我们的事,六哥好像有所觉察了。”

里间是衣服窸窣的声音,小周不由得大惊,“怀素的事还是……”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冰冷一声,两人走出来,小周目光一滞,只听得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主上。

她颤着出声。

麒麟善模仿声音。

任何年纪都可以。

*

素珍回到主帅院子的时候,天已全黑。

院外士兵恭敬的为她开门。

她入眼却是一片漆黑,屋中并无半丝火光透出,依稀中,一道曜黑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紧紧盯着。

她额角两穴没来由突突的跳,一阵头目晕眩、兵荒马乱的感觉。

“连玉?”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熟悉的气息随即把她包围,她几乎是没头没脑的就被人紧摁进怀里。

对方浑身透着一股深抑的阴凉气息。

是她在冷血那里的时间太长,他有意见还是什么?她搞不清状况,但心里那股恐慌却越来越重。

他这是怎么了?

原本演练多遍的话又缩回心底,出口也变成了解释的笑语,“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我就在冷血那里多呆了一会……”

他忽地将她松开,旋即又俯身快速将她吻住,来势汹汹……这段日子,二人亲昵情事自是不消说,但除却“相见”那天,他哪次对她不是温存细致,有时顾忌到她身子尚且虚弱,甚至压抑自控,那似这般粗狂。

他把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院中石桌边,将她放到上面。

黑暗中,他双眸如噙利刃,她腿脚被他架到他肩上,她浑身血液犹如倒流,直冲到脑门,若这时有人突然进屋,这还要不要活?

“我们进去……”她脸烫得如要滴出血来。

“进去做什么?燕好吗?”

他淡淡一言,她瞬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却以一种令她更为慌乱充满侵占却又似冷静到绝诀的目光看着她……她颤抖着,晕眩着,紧攀着他双臂,透过他身体的间隙只看到漫天星空,那星烁如要坠下来一般。

最后,他一身汗湿抱着同样一身汗湿的她回到屋中,她几乎承受不住方才那般的肆爱,当真是想起也能让人羞死过去,背脊被石板烙得仍旧生疼,身体却在打颤,不仅是身体那种疯魔到极致欢愉,还有那种被迫切占有和需要的情爱。

她悄悄打量着他,他一双眼睛,漆黑而凌厉,冷漠而深桀。

她不知他今晚为何如此,却又为他冷冽如冰的态度所慑,不敢多问,蓦地里,心下一咯噔:难不成他已知道了她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惊得几乎弹跳起来,让他在战时撕心裂肺的等候她的死亡,这绝非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她惊惶地瞪着他,想审视清楚。

他看着她眼中的惊慌,眸中冰凉慢慢消失。

“我去传水,帮你洗浴一下。”

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动作变得温柔。

“我小憩时做了个梦。”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声音也轻轻传过来。

“我梦见自己战败,被杀,丢下你孤零零一个人。”

这不是什么好话,但素珍提到脖子眼的心却总算放下来。

这梦……是她之前的心灵鸡汤惊扰到他了吗,让他先自患上战前恐惧症?她知道,他当然不怕死,但他怕再次丢下她。

真是自作孽,她正想看看怎么安抚他,他吩咐完毕,从门口折回,淡淡说道:“我已将进攻计划推迟,我们好好过段时间。”

什么?!

直到仆从打水进来,她被他安置进木桶里洗浴,还是在惊愕震惊当中。

但她倒没有尝试说服他。他这人既做了决定,不是谁能改变的。而且,他怕是早在她今日回屋前便向将士宣布了。

“还记得当年我在别院让你侍候洗浴的事吗,现如今到你耍威风了,来吧,连夫人,想要怎样的侍候,都说给为夫听罢。”

温热的水从他手上木勺泻下,烟气氤氲中她听得他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恍惚回到那年的上京,她主审魏世子杀人案,中刀卧床,其时他还鲜衣怒马,她也正年少美好……

纵然前途凶险,生死未卜,但还是活得潇洒恣意,也许是因为心底早已笃定,不管发生什么,总有这个大周天子一路保驾护航。

*

厨下炊烟袅袅,男人显赫的气势,清贵儒雅的模样,明明与厨房明显格格不入,但他低头掌勺,不时翻煮的动作又显得格外熟练、和谐。

这是他不做统帅作羹汤的第三天。

他舀起一勺子汤放进碗里尝味道,那一丝不苟的侧廓,让人感觉,他仿佛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其上,但陡然间,不知是突然开了小差还是什么,他手中碗倏地一声掉进汤中,无数汤汁瞬时往他脸颈溅去。

院中素珍看得心惊胆战,以他的身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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