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善人却没有被她打乱阵脚,也仿佛没有听到堂下的反应,道:“大人,我今天上堂,今天就在我家现尸.体,说这当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信,分明就是你们贼赃嫁祸!夜阑人静,将尸体偷塞到我家中,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舒麺菚鄢”

他说着转身,对着民众便喝:“这案子没有苦主,只是临时起意,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没有动机杀人,更没有人看到我杀人,想凭一具尸骸就将我定罪,替那伙人脱罪,没那么容易!”

本来激.动的百姓被他这一说,也顿时没了声息。

廖善人缓缓回转,笑道:“大人,胡谓的案子可不一样,那伙人可是有动机有证据,官府当时可还从他们家中搜出了银票。”

他慢条斯理分析,“栽赃嫁祸”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双城也不急,眼中仍带着浅浅笑意,“善人说得似乎在理不过,可是,这死者真的就与你无关吗?你以为他只是具无主尸.体?琬”

廖善人一怔,只听得她道:“将死者家属带上堂来重生之大科学家。”

未几,衙差就将一名妇.人带了上来。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衣饰陈旧,面色蜡黄,神情悲恸,战战兢兢跪下了。

双城问:“堂下所跪何人?与死者是什么关系?钧”

妇人低声答道:“民.妇,范金氏,堂上停放的正是我兄弟金贵,我兄弟曾在廖老人家帮佣,后来廖老爷拖欠工钱,我兄弟又是个急性.子的,和廖府管家争吵了几句,被打了一身,赶出廖府。”

“回家后越想越不忿,扬言要去告官,我们都劝他穷不与富斗,廖老爷说过,若他敢乱来,要弄死他的,后来果然失踪了,我们报了案,苦无结果……哪想到,方才官府通知我们认人,真个等来噩耗……”

她说着泣不成声,廖善人脸色微微白,双城乘势追击,“善人可听好了?这并非本官临时起意,是官府早有立案,只是你幸运,直到今天才人赃并获。官府早已查过,如今,金贵往日和人并无恩怨,只有与善人积怨最深,你还想狡辩?”

她说着又连宣了廖府数名佣人,问众人廖善人可有拖欠工钱的惯例。

几名年轻男女立时答有,言辞激.烈,显见一番怒气。

廖善人知道这几个人必得官府这边许诺金钱,无论翻案成功与否,都有足够银钱让他们远走高飞,自然不再畏惧于他。

形势对他越不利,一招还诸其人之身,是他事情万万没有料到的,胡谓是他指使人杀的不错,这金贵若非当堂提起,让他想起来确有其人,他还真将这种小角色忘了,哪有工夫去杀人!他汗如雨下,但他终究十分聪明,默然半晌,已有了想法,回道:“好,此案即便我嫌疑最大,但终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谁生气的时候不说几句胡话,我也不过是当时生意需要周转,拖下丁点工钱,又不是不,他倒犯得着告官,我更不会杀他。你看,我也不单拖他一人,这几个奴.才不也欠了,人前背后肯定没少说我,我难道还一一杀了不成?大人,若单凭几句说话,便定人死罪,万一他日真相大白,我岂非冤枉?”

“大人,霍侯、两位相国,请务必三思呀!如此结果,草民不服,草民是要上京告御状的!”

他声泪俱下,连连磕头,说得绘声绘色,素珍本来心乱如麻,也不觉有些好笑,御状不用上京告了,这里就行了,她向连玉的方向瞟了瞟,却见连玉和双城相视一笑,情状温馨。

素珍心道:冯素珍,让你看让你看,自插双目!

当然,她贪生怕死,别说自插双目,碰一碰也舍不得,只垂下脑袋继续听审。

双城见效果已然收到,起立向霍严权方向作了一揖,神色端正而诚恳,“廖善人所言不无道理,如今,他虽是此案最大嫌犯,可始终欠缺实质人整物证证明他确曾杀人。为免冤狱,这里下官恳请三位大人,日后是不是能向刑部奏请,增添新法,在没有最确切证据的情况下,疑点利益该归于被告之人,直到案情有新展为止,若将来有足够证据指证廖善人,则死罪绝不可免。”

严鞑会意,未待权非同反对,已站了起来,先开了口:“提议甚好,不知霍侯、权相两位意下如何?”

霍长安和连玉恩怨归恩怨,但心知肚明,这是要欲扬先抑,微微一笑,并无反对。

奇怪的是,权非同破天荒没唱反调,颔称好,更夸赞了双城一句。

不由得让这边所有人都暗暗称奇。

双城心下也是微一咯噔,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下去,下面的事情,实际上已经非常好办了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她缓缓看向范金氏,“对于这判决,你可有异议。”

范金氏苦笑,“民.妇虽不曾读圣贤书,也懂些道理,姓廖的虽贪婪可恶,但若无杀人,岂非冤枉,民.妇宁可错放,也不愿错杀。”

双城点头,“谢谢您的慈悲。既然苦主亦无异议,那末,廖善人此案暂且到此为止,待有新证再行开堂,如今开审账房胡谓一案!”

廖善人如释负重,说得一句“谢大人”,便不敢再说什么,退到一旁了。

双城神色一整,“来人,传二牛等上堂,传胡谓姐姐姐夫上堂,传当日取证衙差上堂。”

她并未回身坐下,反而走到堂下等候。这时,堂下百姓也是出奇的安静,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位大人即将要做些什么,从将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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