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素珍回来前,江湖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江湖和朝廷似乎永远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朝廷风起云涌几番,江湖自岿然不动。
不过,三年前,江湖却发生了好几宗神秘的命案,死者都是武林中有头脸的人,死状极惨,有人说是域外魔教所为,也有人说是朝廷想控制江湖,各种说法甚嚣尘上。
各大门派被扰得心神不宁,召开了几次大会商议辑拿凶手,然而,结果一无所获。
随后,又有一名唤捕门的组织横空出现,专门踢馆,连踢数家有名门派,让人怀疑命案是这组织所为,但它又光明正大的对江湖上的大人物公开挑战,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但无论怎么,踢馆,这是江湖成名的最快捷径沮。
后来,捕门破了凶杀案,却是某个颇有声望的名门正派所为,目的是逐步控制武林。
而捕门却是借踢馆调查,一时名声大噪。
江湖素乱,之后,这神秘组织开始管起江湖上各种无名命案来,并且,民间官府无法侦破的案子,他们也管。
很快,他们便在江湖上有了名号。
江湖有人怕他们,有人忌惮他们,当然也有人敬重他们。
他们却一直行事低调,直至江湖上排名前十的神剑宗接到他们的挑战书。
人们对这次踢馆感到异常好奇,毕竟最近并无命案发生,而且,他们开始也是要树名声、方便进入各门派调查,这一次却是为什么?
双方都没有消息传出,这登时成了江湖上的盛事。
而让这次事件更为瞩目的是,这次出战的据说是捕门老大。这位首领从没出战过,但手下个个强悍,往日所有门派都是这票人所为。而神剑宗更是大派中的大牌,老宗主一柄长剑从无失手,江湖上能与之为敌的不超过五人。
于是,这一天的决斗,聚集了平日十倍以上的江湖人士。
场中一白一黑,黑色衣服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白的容颜异常清俊,简直是翩翩儿郎,就是眸中冰冷如铁,好似不带一丝温度,这非但无损这青年的魅力,反而让各门派的姑娘们看直了眼,一时,各种心思迭起。
“请赐教。”
中年男子是神剑宗宗主薛昭,也不废话,直接亮剑。
这次比试内里有些乾坤,正好借这来历不明、却又声名鹊起的新派后生再树名望。
神剑宗旗下弟子少说百人,立下摇旗呐喊,大声助威。反观捕门,只有三男二女,眼看也不是多话之人,只有其中一名年轻女子低声开口:“老大小心。”
那白衣青年略一颔首,拔出长剑。
这剑锋芒毕露,但看的出,也并非什么名品。
二人一下交换了四五十招,薛昭暗暗吃惊,他是看过捕门那些青年踢馆子的,自问有把握拿下,也早听说这老大是个年轻人,心忖这门主也就比他们武功高一点,没想到这老大却高出不止一个段位。
他先前用了七成功力试探,根本拿不下来,如今用了接近十成内力,发现对方也能接住,竟大有不见深浅,竟是遇强愈强之姿。
若这场输了,他可就威望尽失,他略一沉吟,于激战中大声喊道:“剑术胜负不分,再战下去也无看头,你我比试掌力罢。”
“也罢。”对方淡淡一句,将剑收回,“你是前辈,先请。”
“好,捕门平素所为,在下敬你是条汉子,只用七成功力。”薛昭说道,猛然推掌。
这一掌十足功力,而且掌心暗夹金针。
针上带毒,这毒发作稍慢,但绝能让人无招架之力,且无色无味,除去受毒者,其他人根本无法从皮肤上察觉出来。
青年唇角微牵,出掌相迎,然而目光落到却猛地一顿,落到对面一处。
有个人,似对战情紧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二人目光相触,对方蓦然转身,往人群深处走去。
“砰”的一声,却是那青年猛然撤掌,被薛昭一掌击落身上,他身形一晃,一口鲜血吐出,但去势如虹,却丝毫不减,便朝那人追去。
“是她。”
捕门有人倒抽口气,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那青年如同老鹰抓笑般,已从人群中把那亡命奔跑的人拦腰抱起,几个纵跃,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这怎么回事?”主持这次决斗的少林寺觉林大师不由得蹙住眉头。
这时,有人叫嚷起来:“难道这次又是为捉什么凶嫌?”
“但看那姑娘娇娇弱弱的模样不像啊?”
是的,方才被挟走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容颜娇憨俏丽。
神剑宗的弟子却在师母和大师兄的眼色下大叫:“那这场胜负怎么算?”
“我看,师父毫无损失,这捕门门主却口吐鲜血,显然胜负已分。”
“不错。”
其他门派也有附和者,一时场面
tang混乱。捕门几倒没有怎么争辩,只候在原地,似是等待白衣青年回来再做决定,只有方才那个嘱咐青年小心的年轻姑娘不见了。
“放我下来!”
时值春夏之交,神剑宗后山此时正是个好去处,山花娇妍,随风招展,当然白衣男子意不在此,只是寻个僻静的说话地儿而已。女子大叫,使劲挣扎,动作异常激烈。
去到一个山涧前,青年终把她放下来。四下无人,幽瓣落叶,清溪流水,唯有从山上流下来的小幅瀑布偶尔溅射起些水花,打在二人身上。
“你终于出现了。”青年看着她,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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