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有一百多军士手持明晃晃的战刀,全身煞气地簇拥过来,看他们凶兽一般的眼神,像是随时有可能扑上去把那些人撕成粉碎。
这特马是一帮什么人啊?
那几个将领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护送公主回京的半路上收获了八百多青原首级,就是群啥都不怕的疯子,跟这种人玩官场上那些个潜规则,根本玩不通啊。
赶紧的,他们让几个侍卫抬起刑参将,灰溜溜地就走了。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论动粗,他们不行,但可以通过其他一些办法打击报复。
今天这面子丢大了,绝对不能放过那小子!
“拔营!”
他们刚走,罗冲便在营地里下达了命令:“跟这些家伙协同作战只会被他们坑死,咱们这就离开,出去打游击去,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前来京城,本意就是为了练兵的,罗冲才不会在乎皇帝老儿有什么命令。
两小时后,全营出动,营地里空空荡荡,连一个帐篷都没有留下。
砰!
四小时后,景裕皇帝在御书房内拍了桌子,大发雷霆:“好大的胆子!他凭什么胆敢私自行动,就不怕我砍了他的脑袋?”
龙案之前站着战战兢兢的兵部尚书,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回道:“陛下息怒,罗动倒是派人去兵部禀报了一声,说是主动出击,保卫京城,十天内必定带回不少于三千的青原首级……”
一听这话,景裕皇帝震怒稍减,虽说那罗动目无军法,擅自出兵,往重了办都是可以杀头的,但说起来,到底也是个愿意打仗的,比那些临阵萎缩的家伙强多了。
十天之内,他若真能拿回来三千首级,对青原骑兵来讲那也是相当沉重的打击了,甚至有可能,青原军都顾不上跑来京城耀武扬威了。
说不定,京城之危就能在无形中悄然化解掉呢。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安危最为重要,某个臣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妥都可以日后再论,怀揣着如此期望,景裕皇帝深深吸气,询问兵部尚书:“郑爱卿,你对罗动这小子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说什么,但讲无妨。”
信你才怪!
兵部尚书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口头上的回答是:“微臣认为,罗动此人性情骄狂,桀骜难驯,只能利用,而不能重用。”
“哼哼……”
景裕皇帝随即冷笑:“说到底,还不是又一个慕寒山!”
不过他也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越难掌控,用他就得给他权力,不用的话又有些可惜,如今这天下形势,再没有几个能打能杀的臣子站出来,自己的江山可就真的难保了。
皇帝绝不是万能的,面对这样的矛盾选择,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而言之,对于罗动这种人还是要提防着一些的。
至于罗动承诺的拿回来三千首级,景裕皇帝倒真是没有太多质疑,毕竟,护送永宁回京,沿途之上有公主殿下那样的一个累赘,他都能杀敌近千,若让他放开手脚去干,三千首级倒真是有可能的。
“好吧,事已至此……”
景裕皇帝人品虽差,但还是有些头脑的,便对兵部尚书说道:“你就对其他大臣说,罗动是接了我的密旨才出去的,并不算私自行动,省得那些家伙嘀嘀咕咕追问不休。”
既然那罗动已经杀出去了,这时候再治他的罪毫无意义,搞不好还会把他逼上另一条极端之路。
其他人也不能,至于他是不是值得信赖的臣子,这些事情以后再论。但愿,他那五百骑兵能够创造奇迹。
夜色降临之时,皇宫内院的某处,永宁站在窗前遥望夜空,无声念叨着:“天下间,有谁比你胆量更大?这一次,你若还是得胜而归,我的心思也就该定下来了,真的可以认准你了……”
(咖啡:可能是颈椎病引发了落枕,这两天脖子都不敢动了,不能低头,不能转头,不能久坐,睡觉的时候任何姿势都觉得难受,当然睡不踏实,做了理疗按摩麻痹的好像更疼了。更新的问题不多说了,能写多少算多少。某些书友能不能理解,我也顾不上了,只能说,不生病不知道什么叫受罪,现在这状态,电脑前抻脖子码字几个小实在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