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酒店门口,接到冷秋研立即就走,这种事情,就不能带着刺头一起了,因为这不是对付普通人类,罗冲自己都有些心中慌慌,实在没把握保护好其他人的周全。
冷秋研则不一样,她本身就是神神道道的,很可能就与某个恶魔有关,不能以普通人来衡量,罗冲才会同意她的加入。
再就是,罗冲的紧张真不是装出来的,也愿意有冷秋研陪在身边给自己壮壮胆。
这一次出来,冷秋研并没有携带她那个手提箱,只带了一把手枪,一个强光手电。
她一上车,罗冲便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栋楼有问题,那什么有关部门为什么不拆它,还要当成优秀历史建筑保护起来?”
“别说拆除了,就算进去维修,只要一动了那里的土木,每次都会闹出人命……”
冷秋研缓缓回道:“随便掉下来一根木条都能把某个工人的安全帽穿透,再从脑门一直穿出下巴,铲车刚刚开进院子就能轧死自己人,铲车司机下来查看死者,却被死者手中的铁锹莫名其妙铲掉了脑袋……项目负责人进去查看,一阵狂风刮起,被一张不知道哪里吹来的薄铁皮割了喉……尽管,所有知情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但次数多了,谁还敢碰它?当官的也怕鬼,也担心自己家里不得安生。”
罗冲点点头,又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进去,肯定不是因为好奇吧?”
“这个有关我的信仰。”冷秋研含糊回道。
罗冲追问:“你的信仰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冷秋研坐在副驾驶位置,转过头来,盯着他问道:“你对我就这么感兴趣?你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吧?”
“大姐,应该是,你对我感兴趣吧?”罗冲毫不客气地揭穿她:“真把我当傻子,真以为我猜不到?”
冷秋研顿时不讲话了,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最好没有。”
罗冲冷冷一笑,不过转眼间,神态语气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她温声说道:“我对你,才是真正的没有恶意呢。”
冷秋研没有搭腔,转而问道:“你准备了什么?”
“在后面。”
罗冲朝车后座指了指,座椅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长条形旅行包。
和她一起时,不能明目张胆地从噬魂空间里取出来各种东西,必须有这样一个背包作为掩饰,并且,罗冲还在背包里塞了一块钢板,进了鬼楼背在背上,万一有什么险情,还能当成是一块乌龟壳保护好自己的背部。
那种环境下,自己的身后,或许就是最为危险的。
然后,罗冲一探手,又从后面拎过来一件防弹衣,递给了她:“穿上吧,多一点保护总是好的。”
“谢谢。”
冷秋研点点头,便把这件略显宽大的防弹衣套在了衣服外面。
防弹衣不只对子弹有效,还能防止尖锐物体的穿刺,从几米高度失足跌落也能起到一定程度的保护作用。
穿上防弹衣的这一刻,冷秋研心中升起了一份感动,她能够看得出来,罗冲身上只有一件薄外套,里面绝对不可能套着厚厚的防弹衣。毫无疑问,他把仅有的这一份保护给了自己……
但是,这份感动又在一秒后瞬间消失了,因为罗冲好似感觉到了,突然转头,冲着自己呲牙一笑,恶形恶状的相当讨厌!
紧接着,他又提及了更为讨厌的一个话题。
罗冲小声问道:“你认为,咱们之间的那件事情,只是一次意外,还是我强行侮辱了你?”
冷秋研面色一冷,淡淡问道:“说这个,你觉得很过瘾吗?”
“提前把话说开了,进了那座鬼楼,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否则,还要防着你对我打黑枪呢。”
罗冲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再就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过瘾,毕竟当时只有那么两下而已……”
“我现在就想给你一枪!”
冷秋研被气得不轻,感觉到,自己的所谓涵养与城府,总会被他轻易击碎,心中的怒火很容易就会失控。
罗冲根本不在乎她的反应,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认为,那不是意外,也不是侮辱,而是天意。因为后来我又试过了,再怎么用力,连薄薄的手绢都不能穿透,你说,这么邪乎的事情,不是天意……”
话没说完,太阳穴处就被一把手枪顶住了,但罗冲还是坚持把最后四个字说完:“又是什么!”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是吗?”冷秋研语气森寒,目露杀机。
“不是。”
被抢顶着脑袋,罗冲毫不变色,神情依旧地平和说道:“我在瓦解你的心理防线,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这个,确实是心里的大实话。
“好!”
冷秋研的反应却是猛地一下把枪收了回去,并且点头道:“我承认,已成事实的事情都是天意。现在,请你闭嘴,可以吗?”
罗冲闭了嘴,但脸上绽放出相当可恨的一种笑容,使得冷秋研恨不能把他这张脸几脚跺烂。
天意!
她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升起了一种悲苦感觉:他就是那个人,这就是天意吗?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幻想,那个人应该是何种样子的,他可以非常邪恶,他可以非常威严,也可以极度的残忍和冷酷……就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一个无赖,一个混蛋!
这一刻,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