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陆锦言的声音是命令式的。
苏安心冷哼,侧脸,不屑。
陆锦言伸手就抓住苏安心,硬是将她扯入他温暖的胸膛,抬手拧开膏药,涂抹她红肿的半边脸。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相当是粗鲁的,虽然没有怎么弄疼她。
苏安心的心里却是有气的,上一刻,他对她冷漠如冰,甚至无视她受到的羞辱,这一刻,他居然又做出这般举动,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你这种打个巴掌又给甜枣的行为我不接受!你不是相信向惜晴?相信是我做了人偶,诅咒了你母亲,你还来做这种举动,你就不怕你母亲生气?”苏安心用力想要推开陆锦言,此时,她也不顾及他的伤究竟好不好没了。
因为这种挣扎的举动,药膏很快落地,陆锦言的脸色又沉郁不少。
苏安心就那么气鼓鼓的瞪大水眸子瞪着陆锦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很快她的眼眶发涩,发红。
陆锦言看着愣了愣,随后他低头,动作有些缓慢捡起药膏,这种举动透露,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陆锦言捡起,拧开盖子又想帮苏安心涂抹。
苏安心别开脸,吸了吸鼻子,“你这样,向惜晴会不高兴的,你母亲也会不高兴的,你还是走吧。”
“那你呢?”陆锦言神色沉郁看着苏安心的侧颜,声音带着复杂。
苏安心愕然,猛地看向陆锦言,想到什么后,她立马噘嘴,“你走了我自然开心。”
陆锦言鼻子发出浓郁的冷哼,还是伸手涂抹她的脸颊。
她左右躲避,似有恼意,又给打掉。
陆锦言沉沉看苏安心一眼,居然又弯腰捡起。
苏安心诧异,这种起伏的动作,对于肋骨断裂的他,必然是困难的。不过就算是如此,苏安心还是再一次气愤打掉。
她以为他会生气,会发火,没想到陆锦言居然又捡了,这一次不待陆锦言捡起,苏安心就哭着喊出来,“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扎了小人诅咒你母亲的人,你为何还要这样做?难道你就真的不怕你母亲伤心?”
陆锦言捡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拿起膏药,他沉沉看向苏安心,眸子深邃的好似大海,让人完全看不穿。
苏安心也弄不懂,甚至也不想懂。
“涂了药,我自会走。”陆锦言沉冷的说一句,又动手帮苏安心涂抹。
苏安心侧脸,咬唇,闭眼,任由陆锦言这么做了,但陆锦言在涂抹的时候,目光均是落在这张饱受委屈的小脸上,那一刻,唇角几不可察勾了勾。
涂抹过,陆锦言果真走了,连着管家也关上门走了。
周围陷入一阵冷寂,唯一幸好的是,灯光没给关掉,至于里面的开关,早就坏掉了,因为这里常年没用,基本已经废掉,谁知道,今天竟然把她给关进来了。
苏安心靠在墙上,心里满是疑问,陆锦言此举究竟什么意思?他不是怀疑她的吗?
况且,扎人偶诅咒他母亲行为的确恶劣,他生气才对的,怎么还会好心给她涂药?
想不通,苏安心也懒得动脑袋,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夜了。
清晨,些许刚刚从外面照射进来,苏安心就听到了门口处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苏安心站起,揉了揉酸疼的胳膊,而且此时已经步入初秋,早上晚上还是很冷的,此刻苏安心的身体就是冷冰冰的。
门打开,前方光线有些亮,照射在地上,反射在苏安心的眼里,令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苏安心眯了眯眼才渐渐看清楚,从外面,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的女子。那一刻,她脸色瞬间化为冰冷。
“你来的倒是早。”苏安心眸子泛起警惕。
向惜晴身着一身水蓝色裙子,外面套着短款的外套,上上下下打量这里,还嫌弃的扇扇鼻子,颇为忍受不了的说居然把你打发到了这里,那岂不是这次真的生气了,他对你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苏安心还穿着昨日的保守睡衣,脸色冷若冰霜,“手段不错。”
向惜晴变脸,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还警惕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你什么意思?什么手段不错?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苏安心冷哼,“这里没有别人,就不用装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你的话,我此来也不过是警告你,你这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这次你死定了。不过我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介意将你放出去。”
“放?”苏安心冷笑,笑声还不小,可把向惜晴吓坏了,她立马瞪向苏安心,“你给我小声点,要不然以后你都别想逃出去了。”
苏安心冷嗤,冷冷抱胸,很是不屑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我比谁都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她前脚一走,向惜晴立马就会向陆锦言告状称她是畏罪潜逃,如此,陆锦言更加会相信,她就是扎人偶的凶手了。
“你不走?”向惜晴的脸色立马露出狠色,她上前一步瞪向苏安心,同时还不忘警惕地看向门口一眼,“你有没有搞清楚,你就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毫无意义的,而且陆锦言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只有逃出去,才有一线机会。”
“你当我是傻子吗?”苏安心冷笑,眸光含着讥诮,“你别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你这点把戏我早就看穿了,你也别装了。”
“我装什么装了?苏安心,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向惜晴很生气,好似苏安心真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