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跟月清有什么关系?”夜凝依出声,语气平淡中带着疑惑:“虽然这是伯父的家中事,但是正如刚刚昕灵所说,月清跟了我两年,与我们都是有过命交情的,所以……而且我们刚过来的时候还没等开门,外面那些下人便叫月清活阎王,更甚至将很多的名器全都藏了起来,进了屋子更是……”
“我明白,夜姑娘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季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才有头脑的人,也就不多加隐瞒了,其实也不过是些小事,我之所以说话如此……实在是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啊。”
“我来说吧。”水然接口道:“其实那小子爱吃也没什么,我也爱吃,可气人就气人在他嘴一点都不停,我想吃的东西他全都给抢了去。”
“这也就罢了,最更重要的是,每次他抢东西抢不过他娘的时候他就开始砸东西,而且还逮着什么砸什么,实在是……”
季沉摇摇头:“你们刚一路走来应该看见了,我这府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全都是宝贝啊,哪里荣得了他这样祸害。”
莫昕灵抽抽嘴角,实在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季月清一被激怒的时候喜欢砸东西是真的,可是好像也没他们说的这么严重吧?
莫俊飞也这样想,忍不住开口:“伯父,其实我觉得月清该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只不过是扔些桌子什么的,不会太……太过分吧?”
好吧,砸东西确实是不对,可是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他们身为父母好好教导不就行了嘛。
“哎呀若真像是你们说的那样也就好了。”季沉满眼的苦涩,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疼的样子:“你们知道他当初之所以李家出走就是因为一个肘子没吃到嘴里,竟然把我那整个花园子给我捣毁了。”
“那花园子……花园子里面可是藏了我收集来的最珍贵的玉器啊,整整五年的时间收集来的啊,闹到最后这房顶子差点没给我掀了。”
季沉撇撇嘴,这么大的人竟然还露出孩子一般的委屈来。
夜凝依抽抽嘴角,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子不分场合的竟然在课堂上抄桌子的事情来。
恩,她觉得她可以相信季沉的话。
“再然后呢?你们就把他给赶出来了?”顶针在旁边看热闹似的问。
“哪来的啊,人家是把整个季府砸了一遍之后发现没别的东西可以砸所以就离家出走了。”水然特别头疼的用手指捂了太阳穴:“其实这些年我们也派人去找他,不瞒你们说,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小子在禁灵院。”
“刚开始是因为怕这小子伤害到别人所以才派人小心的盯着,直到后来发现他跟夜姑娘你们走近之后性子慢慢的消磨光了这才能放点心。”
莫家那两兄妹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就跟听了一场故事一样。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他们见得多了,但是就因为那么一口吃的把自己家里给砸了的还真没谁。
“我说,咱们以后是不是也得多注意着点,万一这面瘫小子发起病来,可不是拦不住了?”莫昕灵摸摸下巴,有些后怕的看看在那边啃肘子的季月清。
“我倒是觉得用不着,队长准能将他压制住,要知道她可是唯一一个能在季面瘫手底下抢食的人啊。”
夜凝依抽抽嘴角,特别想过去把那两个二货的嘴给堵上。
什么叫做抢食,丫的会不会说话!
那两兄妹的讨论声音没怎么放低,座上的两位也听见了,尤其觉得惊愕。
能跟他们儿子分享食物的,这二十多年他们也没见过啊?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伯父伯母不用再担心了,现在月清已经变了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夜凝依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可以更骄傲一些。
毕竟能把这货培养成现在这样也算是不容易了,虽然自己之前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上座的两人相互看看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他们发现季月清在吃完那一盘子肘子之后真的乖乖坐在那里不出声也不发脾气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
季沉先是满心欢喜的招呼了下人赶快给他们换房间换一切设备,又立刻吩咐厨房去做一大锅好吃的。
那边水然亦是眉开眼笑的让下人们换了碗具茶器简直是对夜凝依感激不尽。
莫昕灵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自己刚刚那样做实在太没礼貌,很真诚的向两位长辈道歉
不过水然他们很大方并没有往心里去,正如他们所说你情绪能如此激动是真的将我们儿子放在心里,我们高兴。
不过夜凝依想他们更高兴的是以后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在某位面瘫的心理影响下过日子了。
大殿里面的谈话内容被传出去之后,这整个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高兴的跟过节一样。
他们虽然不是这府中的主人,可是当初看到这么好的府邸不过那么一会的功夫就被少爷给拆的稀巴烂也确实跟着心疼。
外面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季月清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无关一样。
不过水然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季月清是因为跟对了人,经历了事所以才会被他们影响的。
误会解开,众人晚上嬉笑玩闹着吃了一顿好饭,莫昕灵是最能说会道,在饭桌上一直在诉说他们之前发生的好玩的事。
这要不是莫俊飞拦着,估计她最快的能将夜凝依其实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