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白烨。
就露出了傻笑。
白烨说：“被打傻了。”
欧歌摇了摇头，垂下眼睛：“。”
白烨亲了亲她头：“是，你比它命好。”
欧歌眼睛亮了：“奶奶说只有夫妻可以亲亲，白烨你要做我老婆么？”
少年时候的白先生哭笑不得。
欧歌早熟，吃力的挥挥手，让白先生过来。
白先生低下头，欧歌亲了亲白先生的脸，悄悄说：“你别娶艾凌霜，她很凶的。”
白先生说：“好。”
欧歌说：“白烨，我疼。”
白先生说：“忍忍，我给你买糖吃。”
欧歌说：“我要三颗。”
“想要几颗就给你买几颗。”
欧歌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白先生问过欧歌，他走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欧歌抿着嘴笑，就是不说。
她顾着麻雀，没有看见周舟。正好撞在那群人的手上，把麻雀藏在身下，想着挨过这顿就好了。
谁知道艾凌霜说自己是杀人犯的女儿，再打她把他们都杀了怎么办。
周舟就把她压到水池，让她承认自己是杀人犯的女儿。
她没说就被推下了水。欧歌怕水，装在兜兜里的麻雀掉水里也顾不上了，只想往上爬。
可周舟让人打自己的手指。
她不想告诉白烨，那些人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也不想让白烨知道自己是杀人犯的女儿。
她怕那样，白烨像那些人一样不理她了。
接下来半个月是欧歌最幸福的时候，白烨去那里都带着她。
不用挨打，也不用挨骂。还能吃饱饭。
每天晚上白烨还能给她讲故事。
她都不知道白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故事。
白烨说它叫《哈利波特》。
欧歌眨了眨眼：“他和我一样，没有爸爸妈妈。”
白先生没说话。
欧歌说：“我也有魔法。”
白先生问：“你有什么魔法？”
“我可以变出一个白先生呀。”
白先生却沉默了。
暑假快要结束了，他要走了。
欧歌该怎么办？
白沉舟在催促他快点回去。白烨没有问白沉舟可不可以带着欧歌，因为他知道，肯定不可以的。
可是他走了，欧歌大约活不了了。
欧歌睡在自己旁边，还打着呼噜，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是白先生知道，她心思可重了。她早慧又坚韧。
摸了摸欧歌的头。
白烨想，你一定比麻雀命好，你一定要活下去。
白先生拿出所有压岁钱，找了私家侦探，让他们去找欧歌的奶奶。
好不容易找到了，白先生把剩下钱换成了支票，大约有十万块。
最后一个晚上，白先生把人叫到房子，严肃看着欧歌问她：“你信不信我？”
欧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惶恐的看着白烨，只能点了点头。
白烨蹲在来，平视着她：“你知道么，一个人命好不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而是自己。”
欧歌不明白。
白先生说：“我要走了，可是我不能带着你。”
欧歌睁大了眼睛，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可是没有落下来。
白烨却笑了，他知道的，欧歌从来都这么懂事。
“可是我有个计划，你听不听我的。”
欧歌拼命地点头，眼泪出来了，欧歌狠狠的擦干净了。
她从就知道，眼泪没有用。
她越哭，别人就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