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这边请。”
跟随内侍而来的正是安平侯甄擎宇和夫人乔莲影。自从女儿入宫之后,夫妇二人便回到了边关,继续保家卫国。
起初甄茹雪写去的信都是保平安的,后来听说她怀了身孕,二人更是开心不已。然而最近写回去的信却明显有些不对劲,夫妻二人担心不已,在乔莲影的坚持下,他们立刻安排了一下手头的事务,并且得到了东陵孤云的许可,一路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并立刻入宫看望。对东陵孤云而言,他并不反对主要也是希望两人入宫多陪陪甄茹雪,多开导开导她,对她应该会有好处。
心急于快些见到女儿,三人步履匆匆,谁知还没走到南凤宫,突然看到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乔莲影早已一声惊呼:“茹雪?!”
不错,那奔来的女子正是甄茹雪,只是她满脸泪痕,显然不是为了迎接他们二人,因为她去的方向是天凤宫。
觉察到有些不对,乔莲影立刻追了上去:“茹雪,娘亲在这里,你要干什么去?”
甄茹雪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依然向着天凤宫拼命地跑着,两人又急又慌,随后追了过去,一跑一追之间,甄茹雪已经冲入了天凤宫大声哭喊:“皇后娘娘,你为什么又胡说八道?!这一次总不是臣妾冤枉你了吧?!”
端木幽凝看到她,便觉得两侧东陵孤云穴尖锐地痛着,比宿醉之后的痛哭还要难以忍受。叹了口气,她尽量保持着微笑:“贤妃,你这是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这话应该臣妾问皇后娘娘!”甄茹雪哭得泪流满面,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说臣妾的孩子保不住了?你怎么能这样说?简直太过分了!”
“茹雪!你怎能对皇后娘娘无礼?!”安平侯夫妇随后赶到,看到她的态度不由吃了一惊,甄擎宇更是立刻上前请罪,“茹雪不懂事,皇后娘娘请恕罪!”
听到她的责问,端木幽凝暗中皱眉:是谁又在外面胡说八道。传到了这贤妃娘娘的耳中?很好,这是拿她说过的话当耳旁风吗?
沉住了气,她微笑开口:“安平侯不必担心,本宫不会怪罪,只是请贤妃说个明白: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你还想抵赖?”甄茹雪的眼泪哗哗地流着,不顾一切的嘶声大叫,“是你亲口说臣妾的孩子保不住,不可能顺利出生,如今宫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想瞒着臣妾吗?!”
此言一出,甄擎宇和乔莲影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惊疑不定:什么?甄茹雪的孩子保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感觉最近收到的书信不太对劲,原来事情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到底是母女连心,乔莲影立刻踏上一步,急得不知所措:“请皇后娘娘恕罪,茹雪所说的是真的吗?”
端木幽凝心下有些恼怒,暗中想着一会儿定要查明又是谁唯恐天下不乱,面上却保持平静,微笑着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贤妃准是又听了哪些宫女的闲话,因此才……”
“才不是呢!”甄茹雪打断她的话,越发哭得泣不成声,“这话可不是宫女们说的,而是云哥哥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吗?”
房内刹那间寂然无声:什么?皇上亲口说的?君无戏言,难道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甄擎宇和乔莲影再度对视一眼,简直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皇上也太过分了,既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为什么不跟他们说一声?难道这其中还另有内情?
端木幽凝抚着眉心,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但同时她又觉得疑惑不解:东陵孤云向来不是做事不懂分寸的,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随口乱说,而且还被那些宫女听到,继而私下议论呢?
“皇上驾到——“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内侍的通传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东陵孤云已经迈步而入,众人立刻起身见礼:“参见皇上!”
东陵孤云环视一圈,挥了挥手:“免礼平身。侯爷,夫人,远来辛苦。”
“臣不敢……”
“云哥哥你总算来了!”甄擎宇一句话还未说完,甄茹雪已经满面泪痕地扑了过来,“云哥哥,你快告诉皇后娘娘,那些话是不是你亲口说的?”
东陵孤云皱眉:“什么?”
“就是说我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呀!”甄茹雪哭泣着,“不是你亲口说的吗?我的孩子不可能顺利出生,而这些话正是皇后娘娘告诉你的!”
东陵孤云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因为他确定这些话从来不曾跟任何人说过,甄茹雪是怎么知道的?
端木幽凝紧盯着他,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隐隐的责怪,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你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朕没有,”东陵孤云毫不犹豫地摇头,“茹雪,你这是又听了谁在胡说八道?”
“云哥哥我没有!”甄茹雪都快疯了,疯狂地摇着头,“那不是胡说八道,是真的!宫中上下早已传遍了,都说是你亲口说的,说我的孩子就快要保不住了!”
“一派胡言!”东陵孤云目光一沉,“朕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茹雪,你不必担心,等阵朕找出那些人,必定严惩不贷!”
看出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甄茹雪也不由愣了一下,满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云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没有那回事,我的孩子很好?”
想起端木幽凝那些话,东陵孤云不由梗了一下,巧妙地避开了重点:“孩子好不好自有太医来下结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