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就做世世代代的好朋友!”
“好朋友!手牵手!一生一世一起走!”两个妖童显然已经忘了连卿的存在,手拉着手继续去抓林里的小鸟了。
“他是要吃你呀!笨鸡!”连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自顾自的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抹灰色的身影出现,女孩儿俏脸含笑,眉眼弯弯的站在树下望着连卿。
“你来了!”连卿连忙跃下枝头,把玉箫收入怀中,双手紧紧握住女孩儿的柔荑,脸上的冰冷与孤傲瞬间消失。他语带温柔的问道:“怎么今日来得这样晚?”
女孩儿一脸愧疚:“张大婶的孩子病了,我输了一些真气给他,所以才来晚了,”
“孩子病了自有他的爹爹医治,你身体也不好,怎么还把真气随便输给他人,小心毁了你百年修为。”连卿担心的打量着女孩儿的气色,见她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那孩子自小就没了爹爹,张大婶生完孩子后身体也不好,所以我就帮帮他了,只是小事,你不用担心。”女孩儿的声音温暖清甜,使连卿原本烦闷的心瞬间舒怀了许多。
“你就是这样好心,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善良单纯的人了。”连卿把女孩儿搂入怀中,此刻他深深的感恩,上天总算待他不薄,在他认为自己的一生都会这样浑浑噩噩百无了赖的度过时,他们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就像平坦如水的生活中加入了一丝甘甜,就像久旱荒芜的沙漠中遇到了一片绿洲,就像烦热炎燥的夏季中拂过了一缕微风,她是那样清丽脱俗,高洁淡雅,不知不觉间便俘获了自己冰冷的内心。
女孩儿名叫花似鸾,一年前来到妖界。
连卿遇到她的时候她一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妖界的瘴气之中。
连卿连同几名侍卫把这个擅闯妖界的女子带回了妖王宫,父亲妖王询问了她的来历。
花似鸾说她原是伏神山天绝洞虞舟子上神饲养的一只银狐,后因常常私自下山去凡间游玩,因此犯了门规,于是被师尊逐出了山门。
昔日师尊对她最是疼爱,同门早就对她妒意四起,如今被夺去仙身,成了兽族,同门们的嘲讽谩骂扑面而来。花似鸾不堪受辱,于是一路逃来了妖界。而她身上的伤就是被同门追打造成的。
妖王连觉对伏神山天绝洞虞舟子的名号早有耳闻,那是同天外天那位白珩子一样远在开天辟地时就已步仙的上神。
据说他们之间还是师兄弟,备受仙界同族的景仰。
但是白珩子和虞舟子都早已不过问三界之事,他们一个躲在山里伤春悲秋,一个藏于洞中修身养性,都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妖王连觉派手下去伏神山了解了一下情况,正如花似鸾所说,天绝洞近日逐出了一名女弟子,而她的那些同门现在提起花似鸾还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永世不得超生。
“犯了这么重的错怎么能就这么放了她,师尊真是太宠她了!”
“如果是我们,师尊肯定会废去我们一身修为,现了原形自生自灭去了!”
“说到底,还是师尊偏心,她居然敢…”
“不能说不能说,你忘了师尊的交代了,她坏了规矩,你也想坏规矩不成!”
这些就是妖王手下打听回来的信息,可见花似鸾的同门果然如她讲得一般对她心存芥蒂,满腹怨恨。
妖王把花似鸾留了下来,让她在妖王宫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
那日,正逢连卿生母忌日,妖王却在当天纳娶了身边的侍婢青蛇精为小妾。
连卿躲在自己的房间喝着闷酒,酒过三巡,胸中怒气无处发泄,借助醉意,连卿踉跄的来到了婚宴现场,当着全妖族的面掀翻了宴会上的酒桌,更是对那个青蛇精破口大骂,导致宾客不欢而散。
青蛇精被当众侮辱自是不干,哭哭啼啼的要妖王为她作主。
妖王对这青蛇精甚是宠溺,见美人落泪心疼不已,又因儿子大闹婚宴导致自己颜面尽失,心中怒火冲天,随即便命令手下将连卿拿下,拖出殿外仗责一千。
在第一棍落下的时候连卿就清醒了,他虽后悔自己今日给父亲难堪,但对父亲听任青蛇精挑拨随意便对自己实施刑法心中也有怒气。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孩子一旦没了母亲,便已注定成了孤儿。
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连卿额前冒起了汗珠。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叫出来,只会让那个女人看他的笑话,却绝不会换来父亲半点的心疼和不忍。
连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嘴唇上也渗出了一排血迹,每一次感觉自己就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瞬间又被下一棍的疼痛叫醒。
一千仗,现在多少了?还没到吗?
连卿感到自己臀部的皮肉已粘在了衣服上,彻底和自己的身体脱离了。伤口处反倒没那么疼了,麻木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前方一个瘦弱的灰色身影向自己跑过来,她将身体俯在自己的身上,而那木棍此时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你…做什么!快…滚开!”
连卿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知道那人是花似鸾,几日前救回来的小狐狸。可是自那日后他们之间再无往来,她此刻又为何要替他挨打?
“我不走,啊…我走了你会死的!”花似鸾一边挨着仗责一边痛苦的哀嚎着。
“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管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