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钱万金呵斥道,他儿子是个蠢蛋,他这当老子的可不是;能在这蛮夷的妖域边境混迹这么久,还打下如此基业他,又怎会是庸人。
钱万金警惕的盯着小狐儿道下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小狐儿不置可否,看着有些沮丧的夏青侯,她低声道:“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等回去再跟你解释。”
夏青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小狐儿,这丫头对自己看似亲近,实则一直保持距离;自己不是傻瓜怎会不知。可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要跟自己解释?他的嗓子有些燥热,难道说这妮子,终于认可自己了?
不等他琢磨下去,小狐儿又说道:“别瞎想了,我阿离的朋友,怎能任别人欺负?”
夏青侯擦了下鼻子,重重的点头;嗯,朋友就朋友,最起码还有朋友可做。他心霾散去,英气顿现,再次站到小狐儿身前,冲着对面的钱万金叫嚣道:“钱胖子,你说你一个筑基期大修士,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争气的混蛋儿子。”
围观众人怕殃及池鱼,早就逃之夭夭。此时还在这琉香楼中的,也只剩下双方人马和许氏等人。
众人听夏青侯一开口就是钱胖子各个神情古怪,钱万金更是脸色铁青。他虽然确实有点胖,可是生平最恨别人喊他“胖子”。
小狐儿可不管他那套,“噗哧”就笑了出来,紧接着就笑得前仰后合;钱胖子哈,还真贴切!
钱万金脸色都黑了,身体气的滚圆,咬牙切齿道:“给老子把这两个杂种碎尸万段!”
属于筑基期大修士的气息,一个接一个散发开,许氏脸色苍白心中焦急,这冤家再不来,我这琉香楼可就真毁了。
夏青侯眼见对方气势全开,要动真格的,忙又嘴贱的道:“哎,我说胖子,小爷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等会再动手。”
钱万金眼睛都红了顿时炸毛,一记重拳狠狠砸向夏青侯。夏青侯赶忙躲开,他修为本就不弱于对方,之所以先前吃瘪,完全是钱万金不顾身份偷袭所致。
现在他再想故计重施,可没那么容易。见家主数击未果,随钱万金一起同来的几人,都纷纷选择出手;夏青侯顿时压力大增,猴子般的满屋乱窜,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敢欺我家少主,兄弟们,抄家伙,砍了这几个鸟人!”秦川大吼一声冲了出来,紧随其后又有九人冲了出来,嘴里还嗷嗷的叫嚣道:“剁了这帮家伙……给少主报仇……”
原来这些人一早就来这琉香楼,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心中如神祗般的少主,居然也会来到这里。
为避免相见尴尬,几人只好避开。先前的冲突他们自然看见,不过见少主没吃亏,他们也都没动,想着先避开这道坎再说。
可现在情况不妙,那丫头惹完祸就再不出手;要是少主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尝。
可自己等人躲了这么久,现在才出去,也太不好看。估计少主对他们也会不满;所以刚一上场,就纷纷叫嚣着替主子报仇。
但愿少主能够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不与计较。
夏青侯早就发现他这几个手下在此。彼此故作不知。可这些笨蛋出就出来吧,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什么叫给少主报仇?爷我还没死呢!
双方人马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当然,都暗自保留不少,除了钱胖子。
乒乒乓乓一顿乱轰,琉香楼可倒了大霉,姑娘们早都吓跑了,许氏也早没了那股魅惑,远远躲开满脸苦相。
“哎哎,兄弟,你下手轻点!”
“哦哦,知道,刚才没收住。”
你来我往战得正憨,左一道法力轰向屋顶,又一道剑光扫向横梁。许氏苦笑不已,这哪里是打架呀,这是拆家好不好。
“都给我住手!”一声大吼过后,琉香楼彻底坍塌,众人都有法力护身当然不惧;除了小狐儿。当然,这楼再高,倒也砸不坏她的妖身。
可要是被灰尘给熏死,那就有点冤了。所以,一发现不好,小狐儿跑的比兔子还快,早就冲到了外面安全地段,还顺手捞了一袋瓜子,跳到对面店铺的屋顶上,边吃边看。
漫天灰尘散尽,露出众人身影。他们当然无恙,身上连一灰星都没沾上;同时现身的还有一锦袍老者,此人正是白石城主阎保德。
众人视线全都落在城主身上。钱万金等人自是识得城主大人,纷纷见礼;夏青侯他们更是人精,没理由去得罪地头蛇,也都纷纷抱拳,以示尊敬。
阎保德微笑着向众人点了点头,又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众人都等城主大人训话,阎保德把视线移向许氏,温和的道了句“娇娇,你没事吧?”
众人一愣,随即脸都憋红了,吭哧声不断;阎保德笑容一敛,狠狠的扫了钱家几人一眼,复又温和的对着钱万金道:“小胖啊,你说你怎么也是白石城里的老人儿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鲁莽?你那儿子是何德性,你这做爹的难道不知道?”
钱万金满脑门子黑线,他奶奶是这阎城主的嫡亲表妹,按照辈分来说,阎保德算是他的舅爷,这句“小胖”自是喊得。
不光如此,这闫城主的修为也高自己一大截。在他老人家面前,自己还真得装孙子,钱万金的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阎城主转身看向夏青侯,眼里满是欣赏之色。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这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位小友,老夫白石城主闫保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