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五十岁,能变化谓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
风剑逐影,碧血染白霜,苍狼也有畏惧时,猛虎发威,并不是一群狼可以轻易抵挡。凌月便是扑入狼群的猛虎,手中葵水剑锋利无双,根本不用费力挥砍,轻松的仿佛挥动着一缕丝带,轻薄而柔软;若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所过之处血雨飘零,泛起阵阵赤色涟漪,一只只野狼倒地破碎,化作一堆堆的碎肉残肢。
嗷呜……
狼王胆怯了,它并不是勇猛的战士,只是一只靠牺牲手下谋福利的胆小鬼,特别是凌月又接近几十丈,与之四目相对之时,更是彻底失去了斗志,狼嗥声声,却不是进攻的意思,而是召唤部下护驾,致使狼群彻底乱了节奏,徒劳的蹦跳,却始终未能拦阻凌月的脚步。
哼哼,想跑?一会儿我就剥了你的皮做褥子。
凌月其他的并未看清楚,只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四方头颅,躲闪中消失在了狼群之中。然后一声低沉的狼嗥声响起,狼群开始溃退,一悍不畏死的向凌月冲锋,却一批批倒在冲锋的路上,变成宽阔道路上一具伏尸,腥红的延伸向远方。
神仙?
巴图族长们捡回一条命,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狼群翻滚着向远方奔逃,凌月则挥舞着手中蓝光闪烁的神兵追击,转眼就消失在无边的白雪之间,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
为什么她不早些出手?一位老额吉大声哭嚎,她唯一的儿子战死了,孤苦无依,以后的生活将更加悲苦。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对凌月的怨恨中。抱怨她为什么不早些出手,为什么不救救自己的儿子,反而等到那日苏有了危险,才挺身而出。
无数怨毒的语言,自老额吉口中骂出,大家理解她的丧子之痛,并未多加干涉,只当她发泄完了就会悔改。却未曾想到,老额吉骂着骂着,居然连自己的谎言都相信了。甚至一些丧失亲人的牧民们也信以为真,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凌月的身上,定下了她罪大恶极的罪名。
一只狐狸精,为了吸取修炼用的阳气,化身为女子,潜入一个小部落,勾引了其部落最健壮的勇士们媾和。却没有想到,狐妖的情人,一只狼王知道了此事,大怒之下,醋意熏天,率领万千恶狼前来寻找,并且包围了那个部落,准备杀死里面的所有人泄愤。却没有想到,危难之际,这个部落的守护神灵突然显灵,将狐妖打回了原形,并驱逐了危害部落的狼群。狐妖被识破了法术,受到了神灵的惩罚,只能和狼王情夫一同灰溜溜的逃跑了。
故事充满了玄幻色彩,狐狸精的样貌也被描述的真切万分,如何遭到忠犬的袭击,又如何被善良族长收留,并且数次裸身勾引族中的男子,最后迷惑了部族中年轻的勇士。时间,地点,人物的姓名,简直是一清二楚,当宝音部族到了新的驻地,故事迅速传播开来,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凌月并不知道自己又被诟病一番,此时正在追踪狼王的踪迹,几天来,一路的杀戮,最后连身上的毒药都用光了,甚至放出了红玉帮忙,可还是被它逃了。这家伙简直狡猾的出乎想象,声东击西,壁虎断尾,暗度陈仓,哪怕凌月是行军的老手,还是被它以狼海战术弄得精疲力竭,几圈下来,不但没看到狼王具体长的什么模样,反而把有路痴的她,转得迷失了方向,最后身陷在茫茫林海之中。
凌月没有储存食物,看着宝音部族过的可怜巴巴,她也没好意思下手。狼肉又有一股土腥味,她的厨艺还是一个二把刀,根本做不出美味的食物,虽然也收集了一些尸体,却都便宜了红玉。还好满山的松树,松子也不少,若是找到哪个倒霉松鼠的粮仓,也能混个半饱,就是松子的壳太硬,很难敲破,而且很浪费时间。
砰砰……
丛林中采参人遗留的木屋内,一声声轻轻的敲击声传出,在阵阵松涛涤荡中传的很远很远。
一队骑着骏马的武者在山脚奔驰,被阵阵啄木鸟般敲击的声音吸引。他们一路追踪狼尸而来,线索突然断掉,已经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天,为的就是探寻那传说中的狐妖,现在有了异响,又如何会视而不见。
胡勒根,去看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为首的虬髯首领,命令身边一位留着鼠须,身材矮小的武者去查看情况。剩下的武者则警戒周围,小队分工严整,与一般懒散的武者作风很不相符,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胡勒根接到命令,并未啰嗦,快速的跳下马背,悠忽几闪便消失在密林中,轻身的功夫非凡,几乎到了踏雪无痕的境地。
咿咿呀呀……
小木屋很小,又因为建造的时间久远,已经出现了很多的裂痕。破旧的门窗被山风吹的咿呀轻响,四周的积雪赢膝,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有几道动物留下的脚印,也因为时间太久而模糊。
胡勒根眉头微蹙,鼻翼煽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的向着小木屋潜去,犹如风中的落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窗口,向里面窥望。
一道纤细的侧影,肤若凝脂,眉目如画,蓝色的皮袍上刺绣着各种云纹图案,白狐毛的滚边,蜂腰翘臀,曲线玲珑,乌发垂腰,束着蝴蝶样的金簪。手中握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正在用刀柄敲击着面前一堆的松子,一面还在莺声燕语的唠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差点吓得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