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娇锦赋>第一百二十章 没有灵感的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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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却一眼看穿自家小姐的心思,狐疑道:“小姐,您莫不是嫌我啰嗦。”

“自然不是。”

顾锦宁答得丝毫不心虚,随即又再三保证不会撤下炭盆,才好不容易将春桃哄出了府。春桃前脚刚走,后脚她便将炭盆移到外屋,总归是没有撤下,不算反悔。

小院里的丫鬟们都被她支出了府,整个娴锦轩静谧无比,顾锦宁自得惬意,坐在贵妃榻上,静静地看起书。

今日她看的,不是医书,而是程姝瑶力荐的话本子。据程二小姐所言,此书可助顾锦宁尽快掌握“人生真谛”,只是不知这话本子,是程姝瑶从哪里寻来的,封面竟连书名也无。

初时顾锦宁只是趁着闲来无事,随手翻阅,读了几页,却被书中的故事吸引,渐渐沉浸在男女主角的爱恨纠葛中。

读到男女主人公因误会生隙,顾锦宁不禁自言自语道:“这人也太蠢笨了些。”

情节方至精彩处,顾锦宁听见外屋门扉轻响,遂又阖上。她眼皮未抬,随口问道:“怎的回来得如此早?”

外屋未有人应声,顾锦宁以为春桃是去看了炭盆,没听见自己说话,于是也没再问,只顾继续看话本子。

此时偷潜进屋的简皓玄,入眼便是这个穿着簇新夹袄的小姑娘,脸颊被炭盆烘得红润,一双水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书,还喃喃自语,连进屋的不是丫鬟竟都未曾察觉。

来之前,他想过万般与顾锦宁见面的情形,想过顾锦宁会撵他出去,也可能会冷面冷语,却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彻底无视。

简皓玄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怕惊着那读话本子的小人儿,只好长身立着不动。

顾锦宁又翻过一页书,忽然皱了皱眉。让她觉得有异的,不是想起丫鬟没应声,而是屋外卷进的寒气入鼻,其中有一丝既好闻又有些熟悉的味道。

手中微顿,顾锦宁旋即抬起头,待瞧见屋里立着的墨色身影,她惊得手一哆嗦,话本子“吧嗒”一声落在榻上。

“你不是应当在招亲会上?来我这儿做什么!”顾锦宁惊骇瞪目,遂又恼得倏地起身,“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她起得急,话本子又“吧嗒”一下,被裙摆带落了地。

顾锦宁这番反应,倒与简皓玄之前预料的相符,所以与她的震惊相比,简皓玄的神情可称得上云淡风轻。

“来看看你,翻墙进来的。”简皓玄答得言简意赅,毫不脸红。

顾锦宁见状更恼,斥道:“王爷可知私闯他人宅邸,是要论罪的!”

“本王知道。”简皓玄黑眸依旧平静,随即迈步走近。

顾锦宁连忙后退两步,简皓玄没有看她,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话本子,竟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翻开话本子也读了起来。

“你……你不准看。”顾锦宁又恼又羞,却又不想靠近玄王,只得僵在原地,斥道,“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擅闯女子闺阁,你若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简皓玄长指轻掀书页,眼帘未抬,淡淡道:“你若想当玄王妃,本王不介意你喊。”

顾锦宁闻言,只觉气血翻涌。光天化日之下,男子偷入女子闺房,若被众人知晓,结果只能是,要么两人成婚,要么女子去做姑子。

玄王就是拿准了她轻易不会喊家丁来,闹得人尽皆知。亏得她前些日子还心里过意不去,果然此人还是不讲理的老样子。

“教你看得入迷的,就是这个?”简皓玄已快速读了话本子开头,将书合上,扬唇道,“这种东西,也就只能骗骗你们小姑娘。”

顾锦宁忍住驳斥的冲动,转身坐入离玄王最远的梨花木椅,深呼吸了几息,才勉强恢复了镇静,冷冷说道:“王爷总不至于是来翻墙玩的罢,既然取笑完了,王爷也该回去了。”

简皓玄垂首,指尖在书口来回划过,书页发出“沙沙”声,默然片刻,才道:“你是还没躲够本王?”

顾锦宁侧头不看他,只盯着矮柜上的青瓷观音瓶,语气僵硬地说道:“我向来不喜交际,深居闺中也是常事,不知王爷何出此言,恐怕是多心了罢。”

“嗯,是常事。”简皓玄手指动作顿住,又问,“那你为何托马倌将囊袋还予本王,难道你不知亲自归还道谢的礼节?”

礼节?这人眼下正坐在闺阁女子的贵妃榻上,居然还会跟她掰扯礼节?顾锦宁只觉玄王不仅咄咄逼人,还惯会无理取闹。

遂转眸冷冷望向玄王,怒极反笑道:“是,我确实不知此礼,也无意与王爷套近乎。若王爷认为,我应该对您之前相助感恩戴德,那我也只能坦言相告,王爷帮助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简皓玄黑眸寒光闪闪,眯眸紧盯着顾锦宁,抿唇不语。

此番顾锦宁就是冲着撕破脸去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去妆奁里取出玉佩,走近玄王,将玉佩掷向他,又快步回到原处坐下,冷言道:“这回该算是‘当面归还道谢’了罢,王爷可以回去了。”

然而她掷玉的准头稍差了些,玉砸中简皓玄的胳膊,又跌在榻上,简皓玄却恍然未觉,身子纹丝不动,也没捡那玉佩,只是看着顾锦宁的眸光愈冷。

顾锦宁不看他,强忍着玄王释放出的威压,仍盯着那观音瓶,仿佛青花瓶身精致绝伦,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随即余光察觉墨色身影忽动,顾锦宁愕然转头,只见玄王面寒似冰,话本子“咚”地扔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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