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希已经在想要是他真的不肯回,就算自己打昏他也要将他带回去!
她还没行动,霍凛墨像是灵魂回窍,突然站起来,抓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跑,风从耳边擦过,她的掌心被他紧紧的握住,甚至能感受到指尖微微的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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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赶回总统府,走到病房的门口,秘书长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的身冷清的神色有着沉重,眼神里弥漫着悲伤。
“阁下……刚刚走。”霍凛墨的步伐还没停下,他已经开口。
霍凛墨的剑眉一扬,似乎不相信他的话,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一如既往的踹门,看到停掉的医疗仪器,脸上的血色逐渐散去……
霍东铭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苍老的肌肤满载着风霜,眼角的皱纹,手面凸起的经脉都是岁月留下的证据!
“你还没有把我妈妈还给我,没有打败我,你不能死……”声轻音颤,说着已经上前抓住霍东铭的衣服,眼眶顿时涨红起来,“你起来啊……你不活着怎么和我继续耗下去……你只有活着才能和我继续斗下去……你给我起来……”
顾明希看到他眼角闪烁着类似晶莹的东西。
哭,有时不是因为悲伤或难过,只是一种空虚的神经寄托,罢了。
“皇太子……”秘书长上前想要阻止霍凛墨,顾明希伸手拦住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秘书长神色怔住……
这么多年霍凛墨虽然和霍东铭为敌,处处与他对着干,可至少霍东铭还活,能陪着他,而现在霍东铭走了。
纪微凉也走了……
从此以后,霍凛墨是真的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亲人。
再也没有。
“你死了这个国家怎么办?你别指望我帮你……休想!”霍凛墨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手指用力的泛着苍白,几乎哽咽住。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闹,怎么吵,霍东铭再也不会睁开眼睛骂他一句:混账!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明希走到他面前,手指落在他的手臂上,轻声道:“皇太子,让阁下安详的走吧。”
霍凛墨猩红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再看看霍东铭,手上的力气逐渐的松开。
他真的没想到会连这个老家伙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霍东铭会被自己气到犯病,更不知道他的身体原来这么不堪一击,还在死撑着。
身子颓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木讷,呆滞没有焦距的眼神盯着霍东铭,唇角几乎要咬出血。
秘书长沉默片刻,忍不住开口:“阁下临死前交代一定要我们协助您做e国的总统。明天总统府会对外发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左右两翼的战争,我提议一周后召开记者会,宣读就职誓词。”
霍凛墨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没听见。
一片冷寂。
“皇太子……”
“我不做总统!”霍凛墨咬牙切齿的挤出五个字,他根本就不想做总统,一旦做了总统,这辈子就要扛着这个重担,他不要!
“皇太子!”秘书长皱着眉头,不悦的目光看着他,“这个时候不是您任性的时候,您想做得做,不想做也得做,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说了不做总统!”霍凛墨侧头,猩红的目光无比凛冽,“你找人做也好,废除世袭制也好,都与我没有关系!”
秘书长脸色一瞬间阴寒逼人,“皇太子,以前是有阁下在护着你,现在阁下走了,你不做这个总统,你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不用等他出手,只要霍凛墨一出总统府的大门,左右两翼的人立刻要了他的命!
霍凛墨铁青的神色迎上他,眼角余光却扫到站在一旁沉默的顾明希,唇瓣一勾,“要我做总统也可以,除非让她嫁给我。”
顾明希一愣,完全没想到霍凛墨会把矛头指向自己。
秘书长立刻否定,“不行!谁都可以,唯独她不可以!”
“我只要她!”霍凛墨斩钉截铁的挤出四个字,态度无比决绝。
秘书长眉头皱的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若不是受阁下临终前的托付,他第一个掐死这个混账的皇太子。
目光深意的扫了一眼顾明希,转身离开。
似乎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了顾明希去处理。
顾明希想到霍东铭说的话,再看看霍凛墨,额头的青筋暗暗的跳起。就算霍凛墨不想做总统,也不用拿自己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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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霍凛墨回房间,顾明希走在他的身后,警惕性保持在最高,虽然总统府的安全很有保障,可也不能排除左右两翼的人会渗进来!
到房间门口,霍凛墨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眸色看着她,“小文盲,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如果她肯嫁给自己,他就做这个总统,即便像是坐牢,至少也有一个人陪着他。
顾明希的步子停下,认真的目光迎上他,“不可能!”
“原因!”他的身子靠向墙,猩红的目光懒懒的打量着她。
“阁下刚去世,你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音刚落,他突然站直身子,一把抓住顾明希将她推到墙上,双手圈住她,低头靠近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没人规定爷爷死了就不能想女人。
顾明希惊了下,后背撞在墙上痛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