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陆半夏会为了陆家,为了总统府的名声地位,瞻前顾后,处处谨慎提防,现在的陆半夏已经没有这些顾及了,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的自己的快乐与否。
“我不放!”李越祈咬唇,声音沉哑:“你可以不在乎名声地位,难道我还会在乎吗?”
陆半夏柳眉一挑,冷酷的甩开他收紧的手指,起身,原本是仰视他的,现在成了与他平视,“我陆半夏想结婚没人能阻止,想离婚更没有人能阻止。”
李越祈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又一次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想要追去,刚走了两步,弯下了腰,手指紧紧的扣住钻心疼痛的膝盖……
鹰眸看向空荡荡的门口,眸底划过浓浓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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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离开医院,阳光正好,大概天气炎热的原因,门口的道路显得空旷,没什么人。
她本不该来,却不想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有些事若不挑明,只怕李越祈一直要把她当傻瓜一样玩下去。现在所有的话都挑开了,若李越祈还能厚颜无耻下去,她也就没必要再给他留情面了。
这次归来,她想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挡,否则,遇佛弑佛,遇魔斩魔。
陆子矜一直没走,站在绿荫下等着陆半夏出来。
两年没见,她还是无法否认,陆半夏天生丽质,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周围的一切事物自然成为她的背景,她是那道最亮眼的风景。
“陆半夏,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了不让我把你的身世公布于世,答应我的交易,换做一般女人知道不是感动的流泪就是感激,为什么你还能对他那么冷漠?还坚持要和他离婚?!”
若不是想要保护陆半夏和沈月,李越祈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做交易,也不需要容忍自己一再的挑衅。
陆半夏眸光缓缓的落在自作聪明的陆子矜身上,“我们不离婚,你这个小三怎么上位!”
“虽然我没有你聪明,但我也不傻。你们之前的问题....从来不是我。”陆子矜压抑住每次听陆半夏说话都想杀了她的冲动,满心的疑惑,她真的不知道陆半夏和李越祈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半夏轻笑,她从不认为陆子矜傻,但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不想和她多言,步伐刚迈,陆子矜再次拦在她面前,低低的开口:“我知道两年前是你帮了我,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
“你丢给狗一根骨头,还会想要狗还你吗?”陆半夏浅声问。
“……你!”陆子矜自认为自己这两年脾气磨练的很好,偏偏每次遇到陆半夏都能气的想杀人。
“陆子矜,不要再惹我。两年前我会看在陆家的面子不和你计较,两年后……”她的声音顿了下,最后的两个字挤出来的时候阴测测的,让陆子矜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未必!”
陆子矜手脚发凉,转过身,顺着陆半夏的眼眸看过去,路边停下一辆车子,下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氏企业的掌管人——陆川。
心,蓦地揪起来!
陆川收到短信时正在开会,丢下一会议室的股东,经理,什么都不管,直接驱车来医院。
两年了,半夏消失了两年,他的灵魂好像也冬眠了两年。
看到她的一瞬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陆半夏不动声色的将陆子矜苍白掉的脸收尽眸底,打蛇打七寸。
陆川就是陆子矜的七寸。
“……半夏!”陆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陆半夏,上前张开臂膀就将陆半夏拥入怀中,紧的没留一丝缝隙,“你终于回来了!”
沉甸甸的嗓音,有着颤抖。
陆半夏薄唇一直泛着淡淡的笑容,安静的被他拥入怀中。陆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在夏天提神醒脑,闲适舒服。
不过两步之遥,陆子矜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陆川的所有注意力全在陆半夏身上,从头到尾都当她是空气。
不,她还不如空气。
空气还能被他吸入身体里,她算什么?
陆子矜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可怕,抿唇想说话,却如刺在喉,吞吐不得。
这么多年,不管何时何地,他的眼里,心里装下的永远只有陆半夏一个人。
从来都没有她。
没有!
陆半夏脖子微动,余光扫到陆子矜苍白如纸的脸色,薄唇晕开一抹明媚的笑容,伸手抱住了陆川。
陆川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将她拥抱的更紧,生怕她飞走一样。
天气太热,陆川担心热坏她,抓着她的手腕上车,塞进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绕到驾驶的位置。
从头至尾,没有看一眼陆子矜。
完全当她,不存在!
陆子矜站在毒日头下,眼睁睁的看着陆川带走陆半夏,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攥成拳头,蓄长的指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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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冷气很足,陆川帮她要了一杯柠檬水,一份餐点。
“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于陆半夏主动联系自己,陆川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半年左右。”
“这么久,怎么才和我联系?”陆川剑眉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