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隔壁的房间将就一晚。”隔壁是婴儿房*虽小,李越祈睡不行,她的身高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半夏伸手要替他拉被子,一直没反应的李越祈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明眸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的掌心温度很是温暖,握着她的肌肤,男人与女人天生的体温差别此刻很明显的比较出来了。
心头隐隐一颤,尤其是她弯腰时,他上身微微向上,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彼此的瞳孔里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还有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
或笑或哭,或甜蜜或痛苦,一瞬间如黑暗中绽放的烟火,渲染凉薄与寂寞无比。
在他说完情愿她的死掉的话后就消失不见,陆半夏何尝没气过他的话,尤其是……但当他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她又不住的胡思乱想,他是不是……还没有放下?
暗暗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低喃:“李越祈,你……”
她刚开口,身后传来文姨的声音:“小姐,李先生,怎么了?”
陆半夏一惊,连忙往后退,抽回自己的手,李越祈眸光骤然一愣,迅速的起身将抓住她的手拽到自己身边,语气低沉略有责备:“小心点!”
差一点就撞到茶几上了。
“小姐,没事吧?”文姨也被吓到了,睡意全无,认认真真的打量她,确认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陆半夏拂开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侧头对文姨说:“我没事!”
“你把婴儿房收拾下,我晚上将就一下,让李先生在我房间休息。”
“婴儿房的*小,睡的不舒服,不如你和我一起睡。”文姨建议道。
陆半夏犹豫下,点头。眸光映着橙色的光在这个夜晚显得柔和些许,连同声音落在李越祈的耳朵里也是温柔缱绻:“那你去休息,晚安。”
文姨和陆半夏回了房间,李越祈则转身去了她的房间。
梳妆台,榻榻米,*上都放着关于怀孕和育婴的书籍。李越祈坐在*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准妈妈守则,慢慢的翻阅。
房间到处都充满她的气息,棉被上好像还有她的体温,李越祈半躺在她的*上,想起他们曾经的蚀骨*,想起过自己的手油走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种下无数的火苗,心头犹如万千虫啃咬,疼痒难捱。
指尖的书籍掉在地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滑进被子里,脑子里全是她不着(寸)缕,或在自己身上婉转(承)欢的妖媚模样,气息越发的(粗)重,如同踩进狐狸的陷阱,无法回头。
脑海里她的模样越发的清晰,鼻翼下她的气息萦绕,汗水沿着冷峻的硬朗的轮廓流到了胸膛里。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丝丝绕绕的腥甜味。
是幸福,抑或是悲哀。
近在咫尺,却犹隔天涯,一墙之隔,那边是她的梦田安宁,这边却是他的(欲)念悲凉释放……
在劫难逃。
究竟,谁是谁的劫?
*************************少爷的分割线***************************
翌日,陆半夏醒来文姨已经不在房间,她走到客厅,见文姨正在收拾碗筷,眸光有几秒的滞泄。
文姨抬头看到她,解释道:“李先生用完早餐就叫人来开锁,现在大概已经出门,好像是有工作要忙。”
陆半夏微抿唇瓣轻轻的“恩”了一下,恍若无事的回房间洗漱,换衣服。
窗户是开着的,她有些冷便去关上,回到化妆台前坐下,擦点保湿的乳液,盖子不小心掉到地上,滚到*边的缝隙。
陆半夏跪在地上去捡,看到*底下有一团白,也一并拿出来。
没有灰尘,应该不是之前就有的,指尖微微拉开纸巾,当看到奇怪的颜色和干掉的……脸颊倏地染上绯红,像是扔掉可怕的东西将纸扔进垃圾桶里。
脸是红的,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想到昨晚....这个男人....真是....真是.....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说好。
直直懊悔昨晚真不应该一时心软,将房间让给他睡。
吃早餐时,陆半夏冷着脸让文姨把自己的*单被套全扔了。
文姨见她脸色不好,不便多问,一边换一边嘀咕:“*单被套不全是新买的么?”
……
白天陆半夏心想着以后再也不要让李越祈进来了,不管什么事也不要他帮忙,不料天还没黑,李越祈再次踏进了,还是正大光明的。
李越祈回来时去买了防滑垫,他之前就看到她的浴室里没防滑垫,这样洗澡很容易跌倒,平常也就算了,现在怀孕,事事都要小心谨慎。
文姨知道他的好意,笑米米的感激,连他去浴室放防滑垫都没拦,反而是挽留他晚上在这里吃晚餐,李越祈也没客气的直接答应了。
陆半夏坐在沙发上,倒像是空气直接被他们忽略了。
李越祈去浴室放防滑垫,文姨去厨房准备晚餐,陆半夏放下手中的书,走向浴室,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防滑垫是整个淋浴区都有,但他没量尺寸,只是估摸着买,多的地方就直接裁剪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她,当没看到。
陆半夏站在洗手池旁边,眸光看着他,犹豫着开口:“李越祈……”
“有什么事,说!”头也没抬,语气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
“你……不用这样。”陆半夏的声音有点轻,大概是真琢磨不透李越祈的心思,她连想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