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靳存煦削薄的唇瓣碾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寇静凝因为他唇瓣诡异的笑,心蓦地一紧,她再傻也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存煦哥哥……”
话还未说完,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即便是连龙子琦也没有反应过来,靳存煦突然抓住她的手,摊开,然后狠狠的甩在寇静凝的脸上。
“啪”的一声,彻底将寇静凝打傻了,没有哭也没有闹,呆呆的眨巴眼睛看靳存煦……
许久,明眸里颗颗分明的泪珠滚落下来,声音夹杂着不可置信,“存煦哥哥,你为了她,打我?”
半边脸在疼,她却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靳存煦放下龙子琦的手,神色无动于衷,声音寒冽,“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不打女人?
龙子琦卷翘的睫毛微颤,指尖还余留麻木的疼,刚才发生的太快,她来不及挣扎,但手落到寇静凝的脸上时,她完全没有用力。
也就是说,这巴掌其实靳存煦打的,她的手,他的力气……
“存煦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是谁?她有什么资格让你这样对我?”寇静凝此时此刻认清事实,情绪也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问我她有什么资格?”靳存煦轻声开口,薄唇噙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好,我告诉你,我对她的爱,就是她最大的资格!”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于龙子琦是蜜饯,于寇静凝却是砒霜,而靳存煦远比传说中的要更加阴狠毒辣。
因为靳存煦的手指勾起龙子琦的下巴,低头亲吻落唇瓣上,不顾及在公众场合,不理会已经声嘶力竭的寇静凝,撬开贝齿,唇齿教缠,辗转悱恻。
龙子琦怔愣,想要推开他,却无力,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完全笼罩住她,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的纤腰,注定这是一场无路可退的纠缠!
站在台阶下的曲焉看到这一幕,没有诧异,看到崩溃掉的寇静凝,亦没有可怜之情。
俗话说的好,不作不死,寇静凝就是太作,把自己给作死了,也把寇家给作死了。
龙子琦是什么人?
撇开她是总统女儿的身份不提,哪怕她是强/歼/犯的女儿,只要殿下喜欢,谁都没资格指责她一下,更何况是打。
寇静凝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靳存煦却吻的难舍难分。
若不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拿手机拍照,靳存煦不会这么快结束这个吻,拉着她上车。
至于寇静凝的死活,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半路,靳存煦让曲焉下车去买了冰镇的矿泉水,用手帕包着贴在她的脸颊上冰敷。
看到红肿的半张脸,靳存煦眼底的心疼,无以为继。
曲焉大部分智商都不够用,但偶尔也会有聪明的时候,比如现在,他早已把车厢的隔离板升起来了。
龙子琦有些受不了车厢里低压的气氛,尤其是他心疼而温热的眸光,瞬也不瞬的在她的脸庞,写满的情意绵延。
手指捏住他的衣袖,轻轻的扯了扯,“其实,没有那么疼……”
他一只手拿着矿泉水贴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冰敷,另一只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声音低沉,“你不疼,我疼!”
那一巴掌打的不只是她的脸,还有他的心,如同万箭穿心,留下无数个血窟窿。
心湖被丢进一颗颗石子,涟漪泛滥,心尖一惊一惊颤抖的疼,声音微凉,“靳存煦——”
他没有说话,将落下的黑发拨弄到一旁,温热的眸光不曾改变,静静的听她的声音。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没有等靳存煦回答,她自问自答,“今天是我要给你答案的日子,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我自己心里都没有答案。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人,也不知道两个人相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甜蜜多点,还是伤害多一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为你付出什么!”
靳存煦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已经忍不住的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
龙子琦的声音平静而沙哑,“我在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你的车子来了,那一巴掌我是能躲开的,但是我没有。我想让你心疼我,讨厌她。靳存煦,你好好看看我,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生活在政坛里,早已失去了单纯,只剩下算计,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她哪里会懂这些!这些年我早已满心疮痍,灵魂也破碎不堪,开始腐烂发臭……这就是我,这样一个龙子琦,你也要吗?你若敢要,我又有什么不敢给呢?”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女人把算计用到自己的身上,她可以不用亲口揭开这层难堪的面纱,只是她不揭,睿智如他,难道就不会看透吗?
她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粉饰太平的和他在一起,反正阿离也说了,只要她喜欢,没有人可以和她抢a国第一次夫人的位置,因为她有全世界最好的父亲和哥哥,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那又怎么样呢?
若得来的不是真心真意,又有什么意义?
搂着她的长臂,不由的收紧,低头凝视她的眸子漆黑,薄唇轻启,声音喑哑,“我该谢谢你的坦白,还是该责怪你对我的看轻?”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要一个心无城府,天真无邪的龙子琦,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用些小聪明,赶走其他女人,让我的视线只剩下一个你!”
话音扬起时,他低头,额头与她的额头亲密相贴,四目教缠,字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