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活了一辈子,早已渗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她不知道少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可凭她一个过来人的感觉,少爷对蓝小姐是不一样的,他们可能是真的会在一起,结婚生子,过一辈子的!
要是因为身体,不能有孩子,那该是一个多大的遗憾!
老中医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医术了得,很多人都找他来把脉看病,他和吴叔吴婶的交情也算不错,否则大过年的怎么可能愿意出诊。
蓝慕绯不想拂了吴婶的好意,再者要是真的能治好经痛的毛病,也是一件好事,以后不用那么遭罪了。
老中医给她把脉,又是看她的眼球又是看舌苔,脸色阴沉的厉害,一句话都不说。
路易·英寡站在一旁,因为老中医的脸色不好,眉头微拧,或许她的情况比预估的更糟糕。
“你曾经流过产?”老中医一开口吴叔吴婶都懵了,看着她这么年轻,没想到会……
蓝慕绯点头。
老中医声音沉重:“流产还不好好养身子,落个这病有得你遭罪。我开药给你调养,暂时先缓解你的经痛,这只能治标,想要治本没个三四年是没不可能的。尽量每年都过来给我把脉一次,我根据你的情况可以调整下药方子。”
蓝慕绯放下衣服的袖子,清浅的笑:“谢谢医生!”
老中医写药方交给吴婶让她尽快去拿药,让她趁早喝上,也能早点好起来!
吴婶挽留他一起用晚餐,老中医摆手,坚持不愿意,路易·英寡出声:“我送您出去!”
老中医看了他一眼点头。
吴婶去抓中药,路易·英寡送老中医,吴叔借口要出去下,屋里就剩下蓝慕绯一个人。
手指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沉沉的叹气。
路易·英寡送走老中医没立刻回屋,站在门口的老树下抽烟,眉头皱的很紧,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
吴叔走过去,忍不住问:“少爷,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吴小姐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路易·英寡深抽了一口烟,对吴叔说:“你别瞎想,那孩子是我的!”
吴叔诧异,“那咋没了?是不是你母亲她——”
路易·英寡没回答,叮嘱吴叔,“你和吴婶别在她面前提这事,因为孩子没了的事,没少遭罪。现在我就盼她好,其他的都不想。”
吴叔明白他的意思了,“诶,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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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的速度很快,当晚就让蓝慕绯喝上中药,十几味中药混在一起熬成的药汁,光是闻着味蓝慕绯就想吐,但最终还是一口气喝完,不想辜负吴婶的一番心意。
吴叔给她准备了一些糖果和蜜饯,可以缓解中药的苦味。
一天两次,对于蓝慕绯来说,每次喝中药都是一场梦魇,三个人都站在一旁,六双眼睛盯着她看,充满关心与紧张,她就算想吐出来,也要压下去。
喝中药,吃的东西也要忌口,整日吃点清淡的,吃的蓝慕绯嘴巴一点味道都没有。
路易·英寡吻她的时候都会笑,满嘴的中药味。话是这样说,却不会忍住想要亲吻她的慾望,反而亲吻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时常被吴叔吴婶撞见。
一开始蓝慕绯总羞赧不已,躲在他的怀中,都抬不起头,次数倒也就麻木了。
吴叔吴婶虽然生活在这个小镇,思想可一点都不保守,只要少爷和蓝小姐开心,他们两个人就安心了!
吴婶老觉得少爷的年纪也到该结婚的时候,这样老单着不是办法,哪天两腿一蹬,下去要是见到老太太,她都沒臉。
这些话她也只能和吴叔说说,少爷的事他们插不上嘴,法国那边人家有妈在管。
没过完一个正月,法国那边有电话,杭航催着他回去,大概是扛不住了。红夫人已经找了他很多次,都被杭航推掉,再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活不久了。
蓝慕绯的伤算是彻底养好了,就是伤疤想去掉有点难,路易·英寡是打算回去让她去做个去疤的小手术,蓝慕绯倒无所谓,对于外貌,她就没怎么在意过,额头的疤她都沒放心上,更何况是肩膀上能用衣服遮住的伤疤。
临走前吴婶特别舍不得她,给她准备很多东西,除了中药还有很多他们自己做的蜜饯啊,杂粮什么的,在那边都买不到。
蓝慕绯也很舍不得吴婶,这些天像妈妈一样在照顾她,无微不至,临上车前还一直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
路易·英寡和吴叔吴婶的感情很深厚,因为个性的关系,面对离别他也是淡然处之,没有太多的感伤,不像蓝慕绯一直到上飞机,眉头都是紧锁着,眸底全是分别的愁绪。
他凑过去亲她,“别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我会忍不住去看漂亮的乘务员!”
蓝慕绯侧头看他,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点,扯了扯唇角,到底是笑的很牵强。
路易·英寡不会哄女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抱着她,让她睡一会,飞机降落还要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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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寻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即便是拌嘴也像是打情骂俏。一回到巴黎,就完全变味。
起因是路易·英寡想要她搬到别墅住,有佣人帮她熬药,两个人又能住在一起,每天见面,两全其美;奈何蓝慕绯死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