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凉的一声惨叫,女人要爬向倒在自己血泊里的男人,杭航却踩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过去抱一抱他还有余温的尸体都做不到。
女人趴在地板上哭的几乎断气,看着丈夫在自己的面前被割断咽喉,不停的在流血,似是要将整栋房子都淹没。
小女孩看到父亲瞪大眼睛倒在血泊里,迈着小碎步,一点点的走向他,嘴巴里很小声的念着:“爸爸……爸爸……爸爸……”
“不……不……别过去……宝贝别过去……”女人想要阻拦女儿,可是杭航制服着她,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路易·英寡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幕,深邃的蓝眸犹如一片平静的海面,宽广浩瀚,却看不见尽头,如同一个黑洞,把一切能吸进去的全吸进去。
身子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声音依然平静,像是对她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知道吗?我和她相爱了,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活了三十六年,过去的三十四年我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快乐,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我明白什么叫天堂的温暖,可是这一年我也体会到什么是地狱的冰冷。”
女人已经泣不成声,所有的罪孽都是因为她的贪恋和自私,她知道错了,愿意遭受任何的惩罚,可是能不能放过她的女儿!
“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你怎么办?耶稣说:伸你的右脸过去。撒旦说:捅对方一刀。于是,耶稣成了上帝,去了天堂;撒旦成了魔鬼,去了地狱。”路易·英寡说这句话时起身,接过于扬递给自己的军事刀,刀刃上还沾满血迹,刀尖的血珠一颗颗的往下流,“你会选择去天堂,或是地狱?”
他俯身去看绝望的女人,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传来——
“我选择了去地狱!”
话音还未消,手起刀落,锋利的军事刀刺穿女人的右手掌,刀尖刺进木地板里,血液疯狂的涌动。
“啊!——”女人又是一声惨叫,脸色变得煞白煞白,脸上一片潮湿,分不清是汗水,或是泪水。细若游丝的瘫软在地上,因为手被钉在了地板上,动一分都是钻心刺骨的痛。
身体里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来,她奄奄一息的望着他,声音微弱的近乎听不见,“求求您……放……放……放过我……的女儿!”
路易·英寡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自己的手指,回头看到蹲在男人尸体旁还一直推着逐渐冰冷的尸体,一声声的喊着:“爸爸……爸爸……爸爸!”
他给了杭航一个眼神。
杭航意会,拿出一把军事面不改色的再次刺穿了女人的左手掌,彻底将她钉在地面上。
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发根都被汗水湿透了,头发一团糟的攀附在颈脖处,发梢染上了自己的鲜血,鼻端下血腥味愈浓。
杭航做这些事的时候,路易·英寡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客厅。
于扬跟在他的身后,杭航紧跟其后。
路易·英寡走到门口,背对着充满死亡气息的房子,阳光挂在半空,金色的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杭航走近他时,听到冰冷的声音掠过耳畔:“烧!”
“是!”于扬恭敬的行礼,转身折回房子。
杭航脸色骤然变了,“伯爵,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话还没有说完,因为他侧过身射过来的冷光,声音戛然而止。
路易·英寡漠然的眼神盯着杭航许久,上车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都舍不得放弃,就什么都改变不了;想要生存下去,就连人性都要放弃;毕竟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杭航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怔愣住,眸光从反光的车窗转移到飘来腥血味的房子里。
周尽和于扬将食用油和汽油洒满整栋房子,于扬事先出来的,周尽紧随其后。周尽抽烟不喜欢打火机,只喜欢用火柴,轻轻的划了一根火柴棒扔在门口,火焰迅速蹿动起来。
火光与烟雾缭绕中,杭航看见了小女孩还跪在尸体旁,不断的推摇着尸体,重复着爸爸这个词。
周尽和于扬已经上车了,唯有杭航站在阳光下,突然觉得很冷。
是伯爵残忍吗?
不!
是这个世界残忍!
在他们可怜这一家人遭遇时,谁来可怜伯爵和蓝慕绯……
又有谁可怜过那个已成人形,只差几个月就能出来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
只是伯爵——
失去她……
让你真的连人性,也放弃了?!
===================少爷的分割线====================
美国新闻出来时,路易·英寡等人已经回到了法国。
红夫人打电话来怒斥他的无法无天时,路易·英寡正在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边签字一边云淡风轻的对电话那边不淡定的红夫人说:“不过弄死了几个人,相信你有的是办法摆平。”
====================6000====================
姐妹文≮情深似熔,总统你要乖!≯连默vs姬夜熔占坑中,若收藏多的话,可能会提前连载,⌒_⌒眼睛都弯了,你还不信咩?
-- by:dafiuwesz|5022|48433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