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面前的冉子靖,嗯心情有点复杂,尤其是面对冉子靖冷面上的讥讽蔑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莫名的罡气立刻与他纠缠厮打出去了。
第一次被玩得那么惨,连这么个大活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手下的人又不谨慎些,都到床边了才动手。让她在亲哥哥面前丢了脸,很大很大的那种。
轩辕皓!冉子豫深深吸气,呼气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水轮流转,花无百日红轩辕皓不得好死!
沉默片刻后,将xiè_yī穿上,漫不经心一瞥,看见床下有张纸。应该是方才罡气袭来时,从床上吹下来的。
捡起来,上面还有字,似乎都是药材,“千年白人参、王不留行、熟地黄、玉芙蓉、凝香玉露草”满满一页的药材,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前些日子在摄政王府时,白嬷嬷每日清晨便端给她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不喝完不能用早膳。白嬷嬷不肯告诉她那是什么汤药,只说是殿下吩咐的。她喝了几天,苦得她吃饭都没了味道。这方子应该就是那个汤药。
初步推测应该是一种毒药,每天喝慢慢积累毒性,等她办完事,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差不多就毒发身亡了。不过还是要拿去给白灼看看,若真是毒药,也好早些研出解药。
“小姐!”辛奴和阿月来了,见满地破碎的白帐,与地上凌乱的被子,混乱中掺着糜烂。“小姐,你没事吧?”看来,昨晚神秘人又来了。
冉子豫摆摆手,仿佛毫不在意,“没事没事,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老太太的寿辰吧。前些天就大张旗鼓地准备着,怕是有很多客人了。”
如今,国公府已恢复了昔日的荣耀,又封了两位二品将军,还有一位未过门的太子妃,这次来的客人一定比从前哪次都多。老太太应该很高兴了。
看看窗外,阳光都出来了,看来不早了。她眸光一转,所以才来叫自己出去转转,让客人们看看徽帝亲封的太子妃,满足老太太的面子,不过派个仆人丫头来就好啊,何必让冉子靖来呢。
冉子豫长长叹了口气,坐在了妆镜台前,这黑眼圈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羞耻!
“采薇呢?还没醒过来吗?”
“奴这就去叫薇丫头!”辛奴与阿月两人相视一眼,便下去准备了。
冉子靖被那不知从何处袭来的罡气缠扰着,待解决了那麻烦,自己已在凌云阁外。自己在明,敌人在暗,便没有轻举妄动,沉后离开了。
这个冉子豫当真是个水性杨花,吃里扒外的东西。
莲池边置了几套雕花梨湘木桌椅,一群锦衣少女并各自的贴身大丫鬟聚在一起玩笑打闹。
冉子仙穿了条大朵翠粉牡丹刺绣绫罗裙,拖了一尾粉色散花裙裾。毕竟是冬天,绫罗不保暖,便在外披了厚厚的锦瑟毛裘。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插了两支翡翠春碧簪。虽半蒙着面纱,却因美丽水润的眉眼与华丽的打扮依然为人群中最打眼的姑娘。
“三小姐,我等又不是没见过你的美貌,这会子却吝啬不让我们见了。”说话的蓝衣女子,戴了支鎏金对蓝蝶缠藤簪子的正是当今国丈爷萧统最小的女儿,即萧皇后的亲妹妹萧韵儿。
冉子仙从容回答,“近来换了新的脂粉,起小疹子了,过几天就好了。”
“哟,女儿家的脸最是金贵,脂粉什么的不要求时新,只求适合自己才好。”萧韵儿以袖半覆了面,笑道。靖安候与父亲议事时早提过冉家三小姐的脸被幺小姐给毁了,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呵呵。“那待过几日,三小姐的脸好了,韵儿便来找你煮酒赏雪,那时可不许再把美貌遮了去啊。”
冉子仙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还是笑着道:“那是一定。”
这个萧韵儿真是恰好看见冉子靖经过这里,便欢快地过去亲昵地拉着他的胳膊,“大哥哥又要去哪里?大哥哥一直与父亲他们在宁心斋聊天,现在也该与我们说说话了吧?”
冉子靖本来想直接回宁心斋的,不想被冉子仙拉来了这里,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女子,脂粉味浓郁,熏得他本就纷乱的心更加烦躁。
萧韵儿缓缓走过来,勾着在镜子里练习了几千遍的笑,“有些日子不见了,如今豫儿都不知该唤你靖哥哥还是靖国将军了?”
冉子仙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还靖哥哥,恶心。
“萧小姐随意。”冉子靖抽出手,淡淡道。
“靖哥哥!靖哥哥!”
冉子靖匆匆走了。萧韵儿撅起嘴跺脚,很不满。冉子仙很满意地笑了,对付这个萧韵儿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冉子豫远远看见莲池旁的的一群少女当即便决定绕远路去宁心斋,远离那里。
“小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啊?天冷路滑的,绕路多不值当。”采薇不解问道。
下过雪的路虽然已经扫过了,还是很滑,何况这条路走得人又少,扫雪的仆人偷懒并没有认真扫。自己是习武之人,本难不倒她的。拜轩辕皓所赐,身子又痛又疲软仿佛不是自己的。
于是与采薇二人相互扶持着艰难前行。
宁心斋正大厅。
首座上的老太太穿着裁剪致雅的暗色厚锦衣。左手边的第一把尊位上端坐着的是冉世苍,紧挨着的次一个尊位上坐着端庄典雅的司夫人。冉子靖冉子铭端坐着,认真听着父亲与靖安候、司候、陆相等的谈话,时而被长辈们点到,便谦逊地插上一两句自己的见解。
司夫人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