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冥客,徐晨比正常人更能感受到这逆天而行的可怕之处。
死气缠绕在鞠宁的身上之后,徐晨猛的往前踏进一步,钻进黑气当中,一手捏住了鞠宁的手掌。
徐晨的脸色可怕,眼神冰冷异常,他凝重的盯着鞠宁,已经开始了重新的摸骨算命。
所谓逆天而行,一种是不惧命运,改变命运的桎梏,另一种则是选择让自己改变人生的抉择,只要你一直选择最优的抉择,就是变相的改变人生。
第二种更简单,只是在某种基础上改变规则,不会触发天地的最大抵触,能够在某种基础上改变自己的处境,鞠宁不是没有福分的人,是因为她做了最差的抉择,才导致自己的福源变淡。
如果可以重新为她规划人生,是不是可以避开那些错误的决定。徐晨瞪着眼睛帮她重新摸骨算命,重新查看鞠宁的这一生。
看前半生容易,看后半生难,看过去容易,看未来难。
贸然的泄露未来是有危险的,遭天谴这种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但是没有人敢于迎接天谴,谁也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就起作用了。
死气包裹当中,隔绝了天机,徐晨可以随意的遍查鞠宁的所有,而且可以说与她听。
片刻之后,这层死气慢慢的消散,它虽然可以遮挡天机,却抵抗不住天机的消磨,与天机相比,这点死气真的算不了什么。
等待死气全都消散了,徐晨立刻住嘴,没有再多说任何一个字,都说冥客不惧怕天谴,可徐晨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考验。
万一对自己有危险怎么办,万一这天谴对冥客也有危险呢。这可不是轻易尝试的问题,只有疯子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别人都会非常的珍惜,无比的珍惜。
鞠宁闭着眼睛消化刚刚的讯息,再一次听外人把自己的一辈子说的清清楚楚,那种感觉是没办法说明的,有些只有你自己清楚的秘密被别人一口道出的时候,心里面是恐惧,是那种无从描述的害怕。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接受这种遭遇,更不想再来一次,鞠宁尝试了一次,如今再尝试一次,看她的胸口不断的起伏,足以说明内心的惊叹,也足以说明内心的骚乱。
徐晨站直了身子,看着周围的死气消耗殆尽,又看了眼远处的钱家院子,可惜没有死气让他来消耗了,这种机会不多,没几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能回来的。钱老太太是一个,或许还有下一个。
“谢谢你!”鞠宁叹气一声,有些东西还需要消化,有些讯息还需要重新打量。
徐晨没有说话,反而沉默下来,全身软了一下,直接坐在沙发上,好一段时间没有动静,直到鞠宁慢慢的爬过来,然后一点点的吞噬他,将他包裹在内。
黑夜充满了喘息声跟呼吸声,还有那不能满足的贪婪声,贪婪是魔鬼,在黑夜当中如影随形。
夜色持续了很久很久,可它又很快很快,仿佛一转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徐晨觉得胳膊酸痛,被人枕了一夜,肯定麻的很,咬着牙动了一下,把鞠宁推开一些,她身上的旗袍被撕扯开,胡乱的撇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
昨晚有点疯狂,而了解了自己命运的鞠宁越发的疯狂,就像一个把脱了束缚的人,没有了约束,没有了顾及,恨不得把自己的个性张扬起来,恨不得朝着蓝天呐喊。
累,除了累还是累,全身都散架了一样,昨晚鞠宁太疯狂了,就像一条饿了许久的狼,恨不得把人吞噬。
徐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昨晚全身上下都被对方亲了一遍,当然了他也亲了别人一遍,两个人之间不光是性的交易,还有心里的交融。
算不上感情,可要说毫无感情又撇不干净,有些矛盾,也有点难以解释。
拍了拍脑门,越来越乱了,徐晨觉得是不是撇干净,再这样乱搞下去容易出事啊。
“洗漱一下吧,免得一会钱胖子来了看出点端倪!”徐晨翻身起来,还特意在旗袍上边摸索两下,讨厌的咸猪手,男人似乎都喜欢这样。
有时候会让你摸,你并没有那个兴趣,可若是偷偷摸摸的碰两下,会觉得不一样,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贱人就是矫情。
“你还怕他看到么?我反而想让他知道。”鞠宁呵呵一笑,如果可以绑上徐晨这个助力,哪怕让钱胖子知道了又如何,不过她有自己的计划,还需要借助钱胖子呢。
从这边出来,再次来到钱家院子的时候,黑獒率先兴奋的跑过来,它的个子吓人,旁人看到之后第一时间是躲开,生怕它突然暴起伤人。若是这只獒犬疯起来,还真没啥东西可以拦住它。
不过黑獒很老实,趴在一边就懒得动了,除了徐晨过来,别人哪怕靠近它也不会睁开眼睛,这只獒犬只跟懂它的人交流。比方说关洁,比方说其他熟悉的人。
你若是将它当一条狗,那獒犬绝不会跟你亲密。
徐晨拍了拍它的脖子,让它安静下来,自己走进屋子里看了一圈,七星灯烧的正好,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这是最好的态势,也是最让人放心的事情。
只要七星灯没问题,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可以轻松的等着。钱老太太的状态也很好,没有了死气缠绕的时候,老太太跟正常人无异。
“继续保持,而且晚上守夜的动作不能停!”
转了一圈以后,徐晨又回到前院,等阳光照耀下来,身体的阴沉都被照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