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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那里郁闷,一抬头,看到眼镜男骑着摩托车意气风发地开出来,摩托后座上带着渔具,看来是要去钓鱼。
江风眼睛一亮,叫声有戏,赶紧站起来,上了自己的车,紧跟着他的摩托出了小区。江风最近一直没有去钓鱼,但渔具天天都在后备厢里放着,一样都不缺。一想到钓鱼,手也痒起来。眼镜男也是钓鱼心切,全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急吼吼地穿过几条街道,拐上南环路,向着流沙河方向奔去。
流沙河在市区南面,离市区不到二十公里,上游便是槐河。槐河水在青隆县境内水势很大,但到了云湖地界,河道变宽,水流就慢了下来。这里是钓鱼爱好者的天堂。每到周末或节假日,钓鱼人或单枪匹马,或拖家带口来到流沙河边,五颜六色的钓鱼伞,帐篷在河边的草地上星罗棋布。更有人架起烧烤炉,烤那刚钓出水的鲜鱼吃,其味道鲜美,百吃不厌。
江风跟着眼镜男,出了市区,不到十分钟,驶上了流沙河大桥。眼镜男在桥南头下路,然后沿着河岸往西,在一个大沙坑旁停了下来。这里因为曾经抽过河沙,水比较深,五六米的样子,完不成手杆,所以钓鱼人不多,显得很是清静。但正是因为水深又僻静,才容易出大鱼。
看眼镜男安营扎寨,在河边坐了下来,江风找出个钓鱼帽戴了,又捂上大墨镜,背着渔具凑了上去,挨着他的钓位放了钓箱。刚伸开家伙,听到眼镜男骂骂咧咧地说,真他娘粗心大意,忘记带颗粒豆了!
江风接口说,不慌,我这里多的是。说着抓起一包颗粒豆甩了过去。眼镜男接了,说谢谢兄弟,我给你钱吧?江风说一元钱,搁住吗?天下钓鱼人是一家啊。
眼镜男说是啊是啊,钓鱼人不分彼此的,那我就拿着用了啊。江风摆摆手说,尽管用,用完了我这里还有。
眼镜男一边往钩上挂颗粒,一边说,兄弟,你是不是经常钓鱼?我看着你好像在哪里见过,面熟的很。
江风心想可是,半个小时前你刚见过我,怎么会不眼熟呢?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说,我呀,是个老钓鱼迷了,十几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开始学钓鱼。最近工作比较忙,总抽不开空。好容易这个周末有点时间,就出来放放风。你看我眼熟,我看你也眼熟呢,说不定我们以前钓鱼碰过面。
眼镜男说,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我也是从小喜欢钓鱼,这个钓鱼确实是减压的好办法,我每周不出来钓一次鱼,丢了魂似的难受,让我跟鱼过一家呢。
江风哈哈一笑,说,女人都这样。子不渔,安知渔之乐否?眼镜男接口道,子不渔,安知渔之不乐否?说罢,两人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边钓鱼边聊,很快就熟络起来。原来眼镜男也是一名教师,姓王,教数学的,和崔定的妻子杨静是一个学校。他家就住在崔定家对门,崔定东户,他西户。江风并没有着急把话题往崔定身上扯,而是和他聊时局,慷慨激昂地讲了一些对社会的看法,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摇头叹息,表演得非常到位。
没想到王老师也是一代愤青,接着江风的话题就说了开去,什么贪污**,高物价低工资等等,说到激动处,双目圆睁,破口大骂,说妈的这个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性缺失,道德沦丧,民族素质是越发展越倒退!
江风痛心疾首地说是啊,王老师,我的观点和你完全一致。治国先治吏,关键在还是在于当官的啊。不说别的,就我们云湖官场来说,歪风邪气占了上风,溜须拍马的,胡作非为的成了宠臣,而那些一身正气,受市民拥戴的好官,却没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这还有公理可讲吗?
王老师刚跑了一条大鱼,又把鱼漂给弄断了一个,心中正有气,接过江风的话说,哼,当今云湖,豺狼当道,黑恶势力横行,是非不清,黑白颠倒,好人遭到诬陷,锒铛入狱,坏人逍遥法外,酒池肉林,真个是暗无天日了!
江风从漂盒里拿出一支鱼漂递给他说,王老师,这是支正宗的达摩漂,200多元一支呢,你试试好不好用。王老师接过鱼漂说,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好夺人之美呢,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江风说,哎---天下钓鱼人是一家吗,分什么彼此?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