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忍受着项权御对她的威胁和不公平。
她要是真的甩手走人了,那她的家人和周戈恒该怎么办。
时悦然气得身子发颤,但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拔不走。
项权御也心疼她。
消了消气,上前搂住了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后脊,哄着:“你到底怎么了?在生气我把你叫到这儿来却到今天才出现?”
项权御揣摩着。
但他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很清楚时悦然心里没有他。
要不然,他没回来这么多天。回来后,她怎么不问他这些天去哪里了,在忙什么,怎么不回来之类的。
他的心里也烦躁的慌。
时悦然心里不但没有他,还恨他。
“我哪敢生你的气。”
项权御又将她抱上床,把她抱在怀里,后背倚靠着竖立起来的枕头,耐心的说着。“我这几天忙,忙得抽不出时间回来。今天逮住缝隙就回来了。”
忙?
时悦然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忙着花天酒地忙着出入不干净的地方吧?
时悦然在他怀里想动弹,他不由得她。
身子反抗不了,嘴巴还一直在反抗着。“你爱回来不回来的,我管不着你,你也不用特地向我解释。”有本事,就把他中午干了什么事情跟她说一遍。
把她蒙在鼓里,很好玩吗?
“好了。”项权御抱着她还在抚顺着她的气。“我是抽空回来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破坏气氛。”
时悦然气得没脾气。
谁要和他有气氛?
时悦然气得离开他怀抱,把枕头放下,整个人也跟着躺下。
闭上眼睛,睡觉。
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见到这样的时悦然,项权御的心里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得慌。
没关系,她需要一个过渡期。
这是一个过程,只要熬过去了,就没事了。
他也躺下,靠近她,搂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和她聊着天。“悦然,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出去,是在查那天晚上把你推下江水的那个人。”
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他。
他还是派了人监视她。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他还是能随时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相瞒也瞒不了他,时悦然也没有瞒着。
睁开了眼睛,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恩。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虽然最后没死成。”
项权御看得出来,她心里就压根没想过要感激他救她。
连提,都没提起他一下。
“查出什么结果了吗?”他手中把玩着她浓稠的发丝,又放在鼻翼间闻了闻。
时悦然沮丧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查出来。”项权御看她情绪这么低落,想安慰她几句。还没出口,听到她说:“项权御,该不会是你把我推下江水的吧?”她保持警惕的看着他。
闻言,项权御拧起了眉毛,一脸的不悦。“你信不信我掐死你?”他有病吧他?把她推下江折磨自己,让自己操心了她两天两夜?
“你看看,你都想掐死我了,难道还不是你?”
她也没有足够证据怀疑是项权御。
不过是他那天出现,出现得有些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