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一个人想死,不可能让更多的人跟着她陪葬。
最后,项权御收回了枪支。
冷静下来后重新走到她的旁边坐下,搂着她,顺着她的气。
声音也温柔了,耐心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时悦然终于抬眸看向他了,眼眸底下也终于有隐隐的泪珠闪烁过了。
这世界上哪还会有人欺负她,欺负她的人不正是他吗!
“我恨你,项权御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到底滚不滚!你不滚只会让我恨你恨得更深!更根深蒂固!”在这一刻她也不怕他。
项权御的指尖依然在抚顺着她的怒气。
她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有极致的杀伤力!一字一字的像一把小刀子,插了他一刀后又拔了出来,扒出来后继续插。
无限死循环……
他任由她发着脾气。
她越是这样,他也越是心疼。
摸不着她的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动怒。
她怎么赶他走,他都不走。
抱着她,一声不吭。
“你不滚,我滚!”她再也不想待在他身边。
时悦然起身后头也不回的想往房间外走去。
项权御眉毛一挑,猛地上前拉住了她手腕,不让她逃离他所能看到的视线范围之内。“悦然,你可以和我闹可以和我发脾气也可以恨我但是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可我不想和你闹不想和你发脾气我只想离开你!放开我!”时悦然情绪越来越激动。
人在一定程度上,愤怒、失控的边缘上力气总会比平时大。
项权御不得不使出劲儿捉住她。
她情绪太激动了。
尽管现在想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不容易才捉住的她,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项权御一手横抱起了她,抱在她怀里紧紧护着,不让她摔倒。
抱着她后打开房门往外走。
他需要把她带回家让她冷静下。
尽管被他抱着,可她仍然不屈服。“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恨死你!”
项权御全程无视她这样的话,抱着她离去。
房间外的楠北和东锡正在聊天,猛地看到项权御横抱着时悦然走出来。时悦然情绪激动的大喊她恨项权御,不想看到他,让他滚。
他们一脸震惊。
据他们所知,从没人敢在项权御这么说,这么找死。
他们离去后,楠北转过头看着东锡,道:“这女人真烈,项少的口味真重……”
东锡二话不说的就是敲了一下他的头,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小心爷听到了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去。”不过,他们项少的口味的确重。
楠北摸了摸被东锡敲到的脑勺,一脸懵逼。
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项权御的女人。
项少还是项少,目光、口味独特。
项权御把时悦然塞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又绕到主驾驶的车位开车。
时悦然依然在车内大闹着,说着击痛他心的话。
车子驶回到了他的别墅,等他停稳,他才刚解锁。时悦然猛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往别墅内跑。
项权御担心她跑那么快会摔了。
事实她真摔了。
在阶梯处摔了。
“悦然!”他跑了过去,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