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此时在才建一半的宅子里,办着从全国各处传来的文件,一边吩咐面前的属下。
“从明天开始,你们八个人开始收购红薯,一个人留在村里登记这个村的数量,其他七人去附近的村子收购。之前我已经将红薯粉的做法教给你们了,那接下来,你们就要想好在作坊中,安排哪些人做哪个环节,尽量隔远一些,不要让他们猜到做法。
最后的两个环节,需要安排我们自己的人来做。”
“是。”
靳言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然后将外面的冷全叫进来。
“老爷和夫人现在到哪了?路上是否安全?”
冷全答:“以他们现在的进度,应该后天能到。路上虽然有遇到一些杀手,但都被暗卫处理了。”
靳言顿了顿又问:“其他镇子被掳的人没有找到?”
“还没有,应该是当晚就转移了,那批人看起来很熟练,应该以前也干过。”由于他们现在人力主要放在林家村,一时抽不出太多人力去查,进度有些缓慢。
“那处荒宅可有陌生人进入过?”
“没有,不过听下面的人来报,他们口中的公子会在明天找他们,应该是商量转移的事情。”
“下去吧。”
冷全颔首便退了下去。
靳言见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回去陪绯儿做饭了,不然她不大会起火,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想到此,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发现与她一起做饭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见靳言进门,绯儿就像一个媳妇一样,“你回来了,累不累,喝口水。”
靳言接水喝了一口,说:“不累,菜都洗好了,那我们做饭吧,我来给你烧火。”
高兴地挽他进厨房,“嘻嘻,还是你了解我,正等着你呢。”
须臾,一道茄子豆角,一道粟子焖鸡,一道清蒸鱼,几个菜就成了。
“靖哥哥,你们生辰时一般吃什么呀?”现在她得可以开始准备了。
靳言:“吃长寿面。”
绯儿的脸瞬间就垮了,她不会做面食,也不爱吃面食,在她家乡很少有人吃面食的,都吃不习惯。以前她出来工作后,见很多人都爱吃面食,她也尝试着去吃了几次,但是每次吃不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为了不浪费,她就没有再吃了。
见绯儿皱着小脸,不禁好笑,“不会?”
绯儿尴尬地点点头,“额…嗯。”
靳言打趣说:“放心,长寿面你婆婆会做。”
绯儿也没在意他的打趣,“你娘会赶在你生辰前到吗?”
“他们应该会在后天能到,估计是急得见儿媳妇,不然也不会硬将十天的路程,八天就赶到了。”
“你爹娘会不会不好相处啊?”特别是他娘,一个清莲教的教主估计会很高冷。
靳言轻笑也不解释,“后天你就知道了。
对了,我们今晚不去那处荒宅了,冷全查到幕后的指使人明天就会荒宅,估计是商量转移的事。”
林雨绯狠狠地说:“明天我倒要看看那个主谋是谁。”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荒宅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男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冷冷地倪着院落暗处里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人。
冷哼一声飞走,原来冒充他的是这些人。
……
第二天一早,林雨绯和靳言就去了镇上,打算买点花种子来种,装饰一下院子。她倒想从空间中移植一些花出来,但是又觉得太突兀了。
不过他们倒与陆新等人错过了。
二黑子指了指前面那茅草屋,“少爷,这就是林家村,前面那座房子就是那小娘子奶奶的家。”
陆新一进村就不断地吐糟,“啧啧啧,这村子真够破的,你说本少爷为了那小娘子,是不是牺牲大了,本少爷何时来过这么破败的地方。”
“是是是,那小娘子真是荣幸。”二黑子狗腿地附和着。
陆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村,村民们个个好奇地驻足观看,纷纷讨论这些人是谁,比上次靳言来时阵仗还大。
二黑子在得到陆新的许可,上前用力地“砰砰”敲门。
林老太太在院子里隔着门气急败坏地吼道:“谁啊?这么用力,是想把我家的门给拆了吗!”
当她看到一行人堵在大门口,吓了一跳,“你,你们是谁?”
“老太太,你让我们进去吧。”然后指着陆新介绍道:“这位是县令的公子,我们此次来是有要事相商。”
林老太太听到是县令的公子,那满脸的皱纹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连忙招呼他们进院子。
“请坐,请坐,嘿嘿~”她指着院子里的石凳,做一个请的姿势。
二黑子见陆新嫌弃的眼神,马上领会到他的意思,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在石凳上擦了擦。
“你就是林雨绯的奶奶?”
“对对对,不知少爷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家少爷看上你孙女,这次是来商量与你孙女的婚事的。”
“可是我那孙女已经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