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痛苦,比晒佛台那一次痛多了,甚至比前几天他杀闵慧娴的时候,比他袭击射杀闵泽熙的时候,还要痛苦万倍。
剧痛令他生不如死,这还不算,那魔性的身躯依旧着了火一样,无形的熊熊烈火,滚烫的高温令他犹如置身熔炉,君啸言感觉自己都快被烤焦了。
而刚才还重振威风的拉撒路,复活的直立状态,也转瞬即逝的离他而去了,他的男人自尊,离开了21年,就回来了短短几分钟,几分钟,又离开了。
“不!该死的!该死的!”君啸言颤抖着,然后错愕恐惧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手心通红。
他的皮肤开始渗透鲜血,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流血汗,一层可怕的血色顷刻间笼罩了男人果着的上半身,他在流血汗。
闵庄儿看得惊心动魄。
“该死!该死的君啸言!啊!——”君啸言痛苦至极,仰天长啸。
闵庄儿惊恐万分,倒吸一口凉气,真真切切,晒佛台上那一幕,尸陀林主咒骂君啸言那一幕,在自己眼前重演了。
“君啸言你阻止不了我!你女儿逃不了!君啸言,我们斗了这么久,哈哈,到底还是我赢了!你输了!”
“你想阻止我是不是,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和晒赴台上处于被檀香迷得发晕不同,今晚,闵庄儿头脑清醒,看得清清楚楚。
恐怖的一幕。
他到底怎么了?
他为什么要咒骂自己?
还是他.......人格分裂?有第二人格寄生在体内?
第二人格!
也只有这种解释了,第二人格,才使得他赶出那么多的恶事,是这样吗?
君啸言跪在地上,捂着脸,浑身都在流血汗,俊美夺魄的脸狰狞而扭曲,痛苦而狂热,病态,边缘和暴力美学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极致。
“啊!君啸言!你女儿就是我的盘中餐了,我要折磨她,哈哈!!那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复!报复!”
就像练武功的人处于快要筋脉尽断似的,今晚,不知是何种力量,拼命折磨君啸言,令他身不如死,他濒临死亡边缘。
男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似乎不想让闵庄儿识破什么,君啸言立即转身,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
外面的军官情知道大事不好,立即吹了一声哨子,叫来其他人,一众人迈着沉重的脚步,突突突的一起跟在他身后。
“水!水!”浑身着火就要爆炸的君啸言痛苦的大叫着,此刻能够令他转危为安的,只能是水这种元素了。
最后终于来到了湄公河边上,浑浊的大河在夜里倒映着紫褐色的天光,男人立即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咕噜噜噜.......”
窒息四面八方而来,湄公河羊水一般的奇异包容将他温柔覆盖,君啸言伸展自己,大开大合静止悬浮在河水里,水的冰凉和宁静致远安抚了他着火的身体,也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就这样,他沉浸了自己很久很久,湄公河的河水,终于化解了他全身的血与火的双重罪恶所带来的极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