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宇文邕正气愤的看着皇后,他很难想象,曾经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皇后,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如此之大。从前的胸怀和大度都哪儿去了?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对她没有一点点威胁的雪舞呢?
皇后也不示弱的看着皇上,她也很想不通,自己哪一点比那个小妖女差?皇上怎么就会心心念念的掂记着她呢?如果,我再不及时的阻拦皇上,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大周的社稷啊!
“皇后,我再提醒你一次:今后,你不要到白山村打扰雪舞她们的生活!”宇文邕非常严肃的对气势汹汹的皇后说。
“皇上,如果那个妖女安分的呆在白山村里,我绝对不会去招惹她!但是,她若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想撼动我大周的江山社稷,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也许我会杀了她,也说不定呢!”皇后理直气壮的回答着宇文邕,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惧怕。
“皇后,她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不安分,又能有多大的本事,能撼动我大周的江山社稷?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宇文邕气愤的说。
“小女子?皇上!她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子,她可是你们口中的天女呀!就这个光环,就可以让她为所欲为了!”皇后也生气的口无遮拦了。
“皇后,雪舞的天女身份并不是我说的,也不只是我大周国认可的,而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她是巫族的后人,有预知未来的本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为什么今天拿出来说事非呢?”宇文邕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人人皆知的事儿,皇后还紧纠着不放呢?
“预知未来?你信吗?”皇后挺直了身体,直视着宇文邕。
“我当然相信。普天之下的人都信。”宇文邕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他的心里却也和嘴里的话不一致。
“你信,普天之下的人都信?我可不信!”皇后呲之以鼻。
“皇后,你这是在和全天下的人唱反调!”宇文邕很生气。
“皇上,我不管什么正调反调,我只说事实。”皇后一脸的不服气。
“事实吗?事实是:你的内心太自私!太狭隘!”宇文邕生气的说。
“皇上,事实是天女根本就是一妖女,她一直都在妖言或众。”皇后一付霍出去的架式。
“皇后,注意你的措词。更要注意你的身份!”宇文邕气极了。
“我不用注意,我在自己的家里说话,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而且,我根本就没说错什么不是吗?”皇后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你没说错吗?你身为国母,本该母仪天下!你却不知体恤百姓,还在这儿妖言或众,你该当何罪?”宇文邕发怒了。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了事实!”皇后看到宇文邕发怒,急忙跪下,可是,嘴上并没有示弱。
“什么事实?你倒给朕说说清楚。”宇文邕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露。
“臣妾不敢!”皇后一脸不服的跪在那儿。
“朕不是昏君,你说!我设你无罪!你说吧!”宇文邕也是满脸的怒气。
“臣妾多谢皇上!那臣妾就斗胆说了!”皇后本就跪在地上,现在又把头俯在地上谢恩,这头就没有抬起。
“说!”宇文邕也不多说,就站在那儿看着皇后的样子等着。
“杨雪舞既然是天女,有预知未来的本领,那她早就应该知道兰陵王会被自家的兄弟所杀!她为什么不早一点提醒兰陵王呢?她有预知未来的本领,那她为啥要去救那冯小怜?让她成为皇后,再来残害北齐的百姓!她有——”皇后振振有词的说着。
“够了!”宇文邕听不下去了。其实,皇后说的事儿,他也一直在心里惴测。可是,却没有答案。一直以来,他对雪舞的身份不是没有质疑过,尤其近两个月,偶尔的和雪舞聊天,他发现,雪舞就象变了个人,她居然能在不经意间,就说出以后几千年的大事,以及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式。或是自己现在正想做的大事。可是,当雪舞的话应验后,却让他更加坚信了:雪舞就是天女的身份。
看着宇文邕带走了皇后,安仟仟心里忐忑不安的。她很害怕,怕有一天,皇后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的,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处理个如自己一般的小草民,那还不象脚踩蚂蚁一样的容易吗?虽然,平日里总爱说:死就死呗,早死早托生,可是,真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其实也是从心里不想死啊!说实话,其实,“死”也真是挺可怕的。关健的问题是:从来也没死过,也不知道死了之后会怎么样啊?所以,一想,就特别的害怕。更可悲的是:自己在这里,竟然连个能帮助自己的人都找不到。宇文邕倒是对自己很关照,可是,他可是大周的皇上,我这么一个小老百姓的命,让他那么大一人物时时的挂记着,那也是太不可能的事儿了。我应该怎么办呢?在这里除了宇文邕,谁都帮不了我,那皇后就只听皇上的话。这白山村的人,哪个敢和皇后抗衡啊?
“啊——啊——”安仟仟上火郁闷的大声叫着。也只能是自己对自己发泄,却没有一点办法。真的应了在家里时,大家常常开玩笑时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一夜,安仟仟在提心吊胆中睡着了,睡梦里,她就象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又好象是井,总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洞还是井,也或许是一个深渊,反正就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