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大多数悔恨皆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不管墨连枝此时如何懊恼,都改变不了什么。
而此时的九辰忽然松开了爪子,猝不及防的墨连枝‘啊’的一声惊呼便从高空坠落了下来,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直率的七荤八素、头晕眼花,差点晕厥过去,还好她修为不低,元气充盈,这才保住了命,但伤却也不轻,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是墨山的弟子们终于反应了过来,齐齐冲上前护在了墨连枝的身前。
站在最前面的墨山大师姐怒道:“你们这些狂徒!趁着我派掌教不在,跑来我墨山闹事伤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墨山众弟子听令,我墨山绝不容许这等恶人在此撒野!”
数百墨山女弟子皆亮出了长剑,一个个怒目而视着张书唐和九辰。
张书唐摆了摆手,道:“我并非要与墨山为敌,此次上山更无故意挑衅之意。众位师姐且先息怒,听我解释。”
墨山大师姐也自知她们虽然人多,但硬拼肯定也不是对手,修炼者的斗争从来不是靠人多的,现在她们中实力最强的墨连枝都被打败了,她们又怎么会是敌手。如若不是为了墨山颜面,她们也不愿意轻身赴死。
“好,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若是敢无端扯谎狡辩,我们就算拼个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你好过!”
张书唐摆了个笑脸道:“我怎么敢在众位师姐面前说谎呢,我保证我下面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张书唐说完这话之后,在心里又默默的补了一句‘必要的假话还是要说的,可千万别惩罚我啊!’
正了下神『色』,张书唐才开始说道:“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屹星辰的藏图,如今此事已非秘密,想来师姐应该也是听过的。”
见道:“据我所知,中洲天阙山段氏的天下行走段龙城得到了半幅藏图,而罗摩便是因此一直追杀他,但天阙山也有一位涅盘境强者在保护段龙城,所以罗摩始终未能得手。”
张书唐对其中内情也知道不多,这些话只是他自己大概的推测,但也相差不远了。
“这场为了抢夺屹星辰宝藏藏图的追杀一路蔓延到了深渊森林的深处,而我和我的这位朋友。”张书唐指了指九辰,又道:“当日也正好在那里。”
“说来也巧,那位天阙山的天下行走与我有些交情,我不忍见他丧命在罗摩手中,便请求我的这位朋友在暗中出手帮忙,但不想弄巧成拙,我们也暴『露』了踪迹。”
“就在我们和罗摩大战在即之时,更巧的事情发生了,墨山的几人不知何故竟也突然闯入。”
墨山大师姐若有所思,墨山派出人去深渊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寻『药』为掌教疗伤,一个是为了磨练一下后辈。这些事情她都是知道的,从张书唐的话语中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你继续说。”墨山大师姐示意张书唐继续说下去。
张书唐接着说道:“当日的情形非常不利于我们,段氏那位涅盘强者已然负重伤,而我的这位朋友才仅仅是涅盘初境,即便算上你们墨山几人,也绝非罗摩的对手。”
“但最关键时刻,苍山之王却出手打败了罗摩,并杀死了罗摩的儿子罗非凡,我们这样才幸免于难。”
“之后,我们和段氏两人一同上了苍山,而墨山几人说有要事,便从那里别过了。”
张书唐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墨连枝道:“上了苍山我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是苍山之王老朋友的儿子,也正是因此,苍山之王才会出手相救,后来我俩先离开了苍山,在途中,我们亲眼目睹了罗摩是如何勾结墨连枝杀害了墨山的同门,又是如何密谋引出墨山掌教与苍山之王结下仇恨。”
张书唐讲的绘声绘『色』,似乎真的曾目睹了一般。他这话也并非都是假话,都是墨抒颖后来告诉他的,他只是把这些说成了是自己看到的而已。
张书唐见墨山众弟子已有些半信半疑的神情,又继续道:“奈何我们有心搭救,却实力不够,只的眼睁睁看着墨山的两人被墨连枝杀死。不过,幸得昊天怜悯,我们还是救出了一人,就是墨抒颖。”
“救出墨抒颖后,我们本欲陪她同来墨山跟你们讲清楚,但墨抒颖说墨山向来不许外人进入,而我们也还有事,也就没有同来。”
张书唐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今日,我们路经此地,见墨山似有异常,便想拜山门一探究竟,却不想事情竟已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张书唐说的痛心不已,怒指墨连枝又道:“这个墨山叛徒定是已遵照罗摩的指示将你们掌教骗去了深渊,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墨山大师姐急道:“什么凶多吉少?什么意思?!”
“你们想啊,罗摩骗你们掌教去深渊就是为了消耗苍山之王,罗摩此举一是为报仇,二是为夺藏图。但既然是谎言,这事早晚墨山掌教都会知道的,那到时候岂不是反过来给他自己招了个敌人嘛。”
“如此,我猜罗摩定会在墨山掌教和苍山之王间挑拨,致使两人大战,而不管谁胜谁败,罗摩都绝不会让他们两人活下来的。”
墨山大师姐听的脸『色』一变,嘴上脱口道:“这可怎么办?我们掌教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呢!”
张书唐暗自笑了一下,看来这些墨山弟子已对他的话信了不少。
“如今之计,只有速速派人前往深渊,将事情原委禀明你们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