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这样,那这个凶手又是从哪里得知‘乌鸦图案’的呢?”我十分好奇,终归,在碰到这个案子前,我从未听说过什么‘乌鸦图案’,莫非是我寡闻少见?
“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了,小原,不要以为自己孤陋寡闻,因为围绕‘乌鸦图案’有关的一切,都是警方目前最高的机密之一,除去当事人之外,甚至连许多警察都不知道,也从未在任何媒体上公开报道过。”柯摩斯淡淡一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说道,“因此,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乌鸦图案’的只有四种人,第一、是像我这种,案件的当事人;第二、是像汪叔那种,有权限查看警队机密文件的高级督察;第三、是‘乌鸦图案’本人;第四、是过去我们一直以为不存在,但现在终于发现的,一个亲眼目睹过‘乌鸦图案’作案的目击证人。”
莫非这个案子的凶手尽管并不是‘乌鸦图案’,但却是当年见到过‘乌鸦图案’作案的目击证人,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柯摩斯看上去那般兴奋。
正在我陷入深思时,已远远看见数个人影集中在审讯室的门口,好像在聊些什么,而窗外的天色也开始泛白,这漫漫的长夜终将过去。
在我还想细细问询时,柯摩斯却加快步伐,扭头轻声对我说:“因此,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与这个案子的凶犯好好谈一谈,看看他当年究竟看到了什么?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说罢,他又扭头装作刚醒来的模样,朝汪叔等人打了招呼,“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一晚上都没睡觉啊。”
眼见他装腔作势的身影,虽明知这都是“诱饵计划”需要,但我还是禁不住在心中狠狠地鄙夷他一番。这家伙真是个演员,扭头就能变脸,若不是我提早知晓计划的内容,可能也要上当受骗。想着我也加快步伐跟上前去。
见到我们,汪叔稍稍愣了愣,虽不知“诱饵计划”具体的细节,但他也多多少少感觉到凶手可能就隐藏在这四个保安之中,但还有点不清楚该怎么配合我们。
但是,已经对这个状况做好准备的我们,当然会帮助他圆场,我便按计划故意问他:“汪叔,你又是一晚上没睡,看看你的眼圈黑的啊,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戴了副墨镜。咦,这四位是”
“小原,他们是案发小区的安保人员,小江、小厉、老武与老曾。”汪叔按顺序给我们作介绍。
保安小江是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人,年纪应该在二十多岁,显得很羞涩,在汪叔介绍他时,还点点头,跟我们打招呼;小厉的年纪看上去跟小江差不了多少,但身材偏矮,估计可能在一米七多点;至于老曾与老武,年纪就要大些,看上去,两个人应该在50岁左右,也许是因为安保工作的劳累,使他们已有了白头发。四个人里面,除去小厉,其他三人都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的监控画面中,我们都见到过。
介绍完之后,汪叔随后说道:“他们刚刚录好供词,弄了一整晚,也辛苦他们了,正打算送他们回去休息呢。”
“嗯,房警官也在啊?”柯摩斯嗯了一声,把注意力转向房琳。
“柯先生,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为了显得很自然,免得引起凶犯的疑心,我们自然不能一上来就抛“诱饵”,因此有意设计了一些聊天当作过渡。先前故意叫房琳先来向汪叔报告的目标,就是使那四个保安听到“诱饵”存在的信息。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房警官,保持足够的睡眠是最好的保养。我不想看见像房警官这种美女因为缺觉而流失美丽。”柯摩斯的语气像极了那种巧言令色的花花公子,我听见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接着揪住他耳朵说道“给我一五一十照台词写的说”。因为这话完全不在我们商量好的台词中。
“那真是太感谢了,但是,我相信柯先生听完我下面说的话,恐怕会激动地睡不着觉吧。”尽管柯摩斯不按照之前对好的台词说,但是,房琳的机敏使她依旧能游刃有余,“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第四个案子的三名被害者中,有一名经连夜抢救,最终渡过危险期,尽管因为重度的烧伤,目前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但终究没有了生命的危险,往后只需再休息几天,会就恢复意识了。”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不知他现在在哪里?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必须尽全力保护。”我带着兴冲冲的口气抢在柯摩斯前面说。实际上,按事先对好的台词,此番话应该出自柯摩斯的口中,但我怕他一说话,又会满嘴跑火车,万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人民医院第一附属医院,6号重症监护病房中,请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会派人24小时守护他,确保他的安全。”房琳答道。
“房房警官,我们能否去探视一下呢?”果不其然,我们才刚抛出“诱饵”,那条狡诈的鱼就开始上钩了,一如先前所预计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果真不是惧怕或逃走,而是要灭口。
“呃,恐怕不太方便吧,他终归是本案的直接被害者,同时也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并且,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只是说保住了一条命吧,往后需调养很长时间才能逐步恢复健康。”房琳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能不能请房警官破个例?我们作为小区的安保人员,在执勤时出了这样的事,本就是我们的失职。因此,即使微不足道,我们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作出点赔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