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想问我。”待我坐稳后,柯摩斯有意无意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同时用很认真的神情看着我,在我愈加感觉到无所适从的时候,终于慢慢张口说道,“但我现在不想答你提的任何问题,若你真感到胆怯,不想再干下去,我也不强迫你,任何时候你可以离开。”
我原以为他会给我作许多的解释,甚至已做好了接受所有奇谈怪论的准备,但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句,反倒使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话,毫无疑问,我心里很害怕,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但一时间又割舍不下。
实际上,在听见那个女鬼的际遇后,在恐惧的同时,我的好奇心已开始泛滥。关键时刻,怎能轻易离开若解不开我心中的谜团,我可能连觉都睡不着。
重要是看女鬼的模样,虽然面容狰狞可怖,但从所有的行动看来,似乎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那女鬼或许仅仅是个可怜的女人而已,心里对她的惧怕,不经意间减轻了许多。
“不,我还是想留下来,我想帮帮她。”再三权衡之后,我的好奇心和同情心终战胜了恐惧。
“非常好,我果真没看错人。”柯摩斯终于露出了微笑,好像很中意我的选择,然后又说道,“下面我们就要正式开工了,首先要做的是调查她的死因。”
“怎么调查啊我们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满腹疑惑,尽管很信任他的能力,但人海茫茫,她提供的信息量又这么少,要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
“小儿科,靠熟人呗。”柯摩斯又吹起那该死的口哨,边得瑟边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汪叔吗我,摩斯啊。有件事想麻烦你,请你帮我查一下两天前是不是有个怀了两个月身孕的女子离世,嗯,好的,等会儿见面聊。”
“什么,查到了”我半信半疑,这也太小儿科了吧心中也对这个汪叔产生了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嗯,查到了。但我们要出去一趟,你收拾收拾,马上走。”他的表情又凝重起来,从这一来看,这次的委托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小儿科。
匆匆忙跟随柯摩斯出门的我,数次欲问“汪叔”的身份,和我们出门的原因,但当看见他紧锁的愁眉,就只得把话生生吞了去。但这些问题不久后就得到答案,因为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跟这个“汪叔”碰头。
小时光咖啡馆是我们市颇有名气的咖啡馆,以我的收入水平想去消费,那是不可想象的,未曾想今天我能有机会进去喝杯咖啡,从某种角度上说,是沾了柯摩斯的光。看到一路的侍务生对我头叫欢迎,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沾沾自喜的心情。
但柯摩斯好像已适应了这种场合,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熟门熟道地把我带进号包间内,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里面已经端坐着一个人,似乎在等我们。
这是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体态瘦削,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因为他坐着,所以我无法判断出他的身高,但依我的观察,他应该和柯摩斯差不多高,甚至还可能高一些,鼻梁上戴着一幅无框眼镜,虽然看起来有些劳累,但精神还是很不错的。
“小斯,你终于来了,自打那件事发生后,我们将近有四年时间没联络了吧,你过得还好吗”一看到推门而进的我们,早已候在包间里的男子有些情绪激动地站起来,热情地迎过来,扶着柯摩斯的肩膀说道。看得出他们以前应该很熟悉。
“嗯,汪叔,我很好,好久不见了。”柯摩斯在汪叔的热情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因为分别了太长的时间,又或是因为别的关系,他的表现在我眼里显得有些生硬,乃至还有意无意地避让了汪叔扶住他双肩的手,借着坐在椅子上还缓解自己窘迫的情绪,并且抬抬手,暗示我坐在他旁边,不给汪叔靠着他坐下的机会。
看见我们俩落座后,汪叔也只好在我们的对面坐定,给我们一人倒好一杯茶,并且瞟了我一眼问道“小柯,这位是”
“他是我助理,叫时原。汪叔,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搞清楚刚刚电话中那个女子的事情,你看方不方便透露消息”时原简略介绍了下我之后就直入主题,很明显,他不太想跟汪叔闲聊,也可能是因为我在的缘故,他兴许不太想让我了解他过去的事,但对我来说倒是无足轻重,因为我目前关心的也是那冤魂的事。
“真拿你没办法,你看,这些都是相关材料,决不能外泄,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你的事我不多过问,因为我想既然你问那肯定是有你的道理的。”汪叔也认真起来,有意压低了声音。
“汪叔,我只为了这起案子背后的真相而来,决不会泄漏半消息,因此你尽可以放心。”柯摩斯拍拍胸脯保证说。
“我明白,难道我连你都信不过吗你问的这个案子,也令我头痛不已,若你能查出真相,也算帮了我一个忙。”汪叔啜了口茶开始溯。
案子发生在四天以前的晚上十二左右,当时警方接到群众的报案电话,说在城南某个公寓里,有名年轻女性跳楼。随后,警察就赶赴现场,按当时查勘现场的警察汇报,该女子是当地人,二十九岁,从她所在的公寓楼顶跳下。经法医验明,属当场身亡,并且死者还有两个月的身孕。
我听着汪叔的陈述,对照女鬼的情形,感觉女鬼十之八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