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轰!
呜呜!
磷火与冰叶子撞到一起,发出强烈的爆炸声。四周没有来得及避开的阴魂被散落的白色碎片击中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同时钟的另一半,江小配以白伞作法器,高挑女人更是了得,手臂和腿可以自由伸缩。两鬼或空中或地上死斗在一起。
李枫桦得了喘息机会,看了一眼刚才女人浮现出来跌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块成色并不好的玉。这玉是从巨钟另一面飞过来的,此时又听到身后有异响。因为钟体巨大,李枫桦看不到那一面是什么情况,他扶着钟体想起站起来,这时发现钟上雕刻着小篆和动物图案。另外看到这钟居然有个巨大的兽型挂耳。
李枫桦充满好奇的打量着钟,却又看不出所以然来。他摇头叹息道,“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他的双腿无力到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像是重病一场似的。
他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行走,当他来到钟口看到地面上一堆干瘪的尸体吓了一跳。这时才考虑到这个山谷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钟?这些尸体又是哪里来的?月色下看着一具具失尽水分的尸体瞪着干瘪的眼睛心里瘆得慌。
李枫桦叹口气,从钟口的另一边扑过来一道白影。李枫桦咦了一声,急忙后退,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下去。
吕展途见李枫桦跌倒大喜,飞扑过来。李枫桦急中生智随手抓过几根树枝默念哭火咒,希望能再次成功。可惜,连念两遍树枝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枫桦连挣扎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心道,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尽被人扑倒。无奈下,他只好拿树枝当武器挥动,忽然感到身体一轻,被人横抱着后退数米。
李枫桦不由的扭头看过去,看到一张清冷到陌生的脸。“老……三,是你吧”
滕飞微微低下头看着李枫桦,李枫桦的脸色比月色还要苍白,眼神中带着不解与疲倦柔声道,“问这种话,你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李枫桦兴奋中带着一丝委屈,握拳轻轻的在他胸膛击一下道,“你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居然能抱动我?快放我下来。”
“不想让我抱,你莫非想让他抱!”滕飞眼角带着一抹戏谑。
李枫桦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吕展途,惊叫道,“老三,我们快跑,这家伙太变态了,想夺我的舍。”
“就凭他还敢有这等奢望。”滕飞说着走到一棵树下把李枫桦放下,一双桃花中眼散发出阴冷光芒,看不到一丝情感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让他神魂俱灭,看他还怎么夺你的舍。”
李枫桦直愣愣的盯着浑身散发出深不见底幽暗气息的滕飞。愕然想道这个人真的自己认识的那个整天打僵尸游戏的死宅?是那个和自己出去吃麻辣烫被辣得直跳的老三?是那个因为开了阴阳眼而苦恼的滕飞?
看着滕飞转身对着吕展途走去,朦胧的月色把他全身蒙上一层暗淡的光晕。他的背影绝然中带着莫名的寂寞忧伤,这情景以前似乎见过,熟悉中透着随生,信赖中带着不确定。李枫桦忽感心中一阵绞痛,这痛得他莫名奇妙,痛得他束手无策。
吕展途握着扇子正面对着滕飞,滕飞身上散发的压倒性的气息让他惶恐不安,隐约又回到了那一晚。但是,他没有退缩坚定的站着,神思一动恐怖的脸上五官渐渐恢复,果然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他问道,“喂,少年,当年你为什么要对我,对我们下杀手?我和你之前应该没见过吧。”
滕飞不言不语,伸手在地上虚空一抓,几根修长的叶子飞到他手里。
吕展途见状情不自禁的后退数步,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一直认为当年那一晚是他大意加上被那一拔人陷害,才会被那个红衣少年得了扬名立万的便宜。现在……吕展途忽然越过滕飞看向李枫桦一眼,吹起尖锐的口哨声。几只大乌鸦从天而降围向滕飞。
滕飞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乌鸦道,“鬼养鬼,你倒也算个人才。”
吕展途身体后跃,站在半空中道,“本公子本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本公子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变成这样。哼,你我的账等会再算,现在就让金乌陪你玩一玩。”然后对着钟口的方向展臂道,“乡亲们,你们复仇的机会到了。”
伴着他的一声长啸,哗啦啦一连串声响后,李枫桦目瞪口呆的看到原本钟口下的干尸纷纷站了起来。他惊讶道,“哇,这是集体诈尸啊。”
干尸比普通人矮很多,像一群儿童机械的跟在吕展途往前走去。吕展途在半空中忽然回头看向李枫桦意味深藏道,“李枫桦,你最好睁大眼睛看着他灭了这几只金乌的魂。哇哈哈哈。”说着逃似的飘走了,身下跟着一群为瓜裂枣。
李枫桦满脸的黑线,这个鬼还真够狠毒的,想来这些乌鸦是他一手养大的,说丢弃就丢弃了。
乌鸦不要命似的围攻滕飞,李枫桦是吃过它们亏的,此时担心道,“老三,它们凶得狠,你要小心些……”话音刚落,就见滕飞手臂挥动,李枫桦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看到凶狠的乌鸦们个个身首异地跌落在地。几缕身形模糊的残魂从乌鸦的身体里漂浮出来,同样围攻向滕飞。
滕飞伸手一抓,一缕残魂被抓个正着,本就虚无的魂魄化作点滴星光飘散到地上。
李枫桦看着滕飞没有一丝犹豫的动作全身汗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