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天台之上,汉白玉铺地,望眼过去甚是刺眼,八层似宝塔建筑立于广场中央,四人跟随弟子向宝塔走去。
走过高高的台阶,一个镶金的玉匾很是耀眼,上书为“玄清宫”。大门尽敞,见里面几十盏立地烛台燃得明亮,数十根石柱撑住纵横大梁。
宫殿内sān_jí台阶之上,为显眼的是中央的银底镶金的五个白玉尊位,麒麟玉雕立在扶手之上栩栩如生,以中间尊位为主位,其左右各安置两尊次位。
宫殿内sān_jí台阶之下,左右两边各阶弟子置蒲团而坐,清一色蓝衣,腰间系同一色玉佩,从前至后,玉佩缚丝道数相继减少。
四人静声观望,至台阶下止了步。
“便是你四人求见”阶下唯一站立的弟子,只手端立腰际,只手躬在后背。他眉目清秀,口齿文雅,见腰间玉佩系着四道缚丝。
谷雨环顾着周围,这些弟子表情淡然,不知所想,均投目光于四人身上。他们系着的玉佩同这位四阶弟子的一般,不过只是缚丝道数有别。
“姑娘,莫要东张西望”弟子雅声,颔首而道。
谷雨难为情的半吐出舌头,赶紧扭过头来。
“我奉掌门之命问诸位几个问题,其一,你们为何上我玄天门”四阶弟子问道,此弟子品性温和,倒是让四人觉着情切。
诸葛长风心中一激,朝前跨了一步,又觉不妥,便又退了来,两手一抱,敬道“只因舍妹自出生便带有这不能站立之疾,我兄妹四人不辞万里艰辛赶赴于此,只为求司竹空圣尊妙手春,助她站立如常”。
四阶弟子望向蓝辛夷,眸中一闪,心有所感,顿了顿后,又问“其二,你四人是何处寻得我派灵虚上人的五生鸟”。
“灵虚上人五生鸟不,这毛团是我在彭城,碰着的一位前辈赠的,究竟它是不是你口中的五生鸟我无从知晓,但它确会在危难时刻化身鹓鶵”季海川道。
“鹓鶵这就没错了,五生鸟本是上古五种灵鸟,赤色为主者为凤,既为民间常说之凤,青色为主者为鸾,又名青鸾,黄色为主者为鹓鶵,白色为主者为鸿鹄,紫色为主者为鸑鷟。五凤依海而居,只因天气极端,海岸下移,五凤频频暴死,为获得生,五凤之首决心在南荒火山处以身浴火,涅槃重生。然,未等凤身燃尽,火山口便突然关闭,五凤也因此融为一体,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幸得我派灵虚上人途径救起,从此,它便认他为主,朝夕不分”四阶弟子说罢,走上前来,伸出两指,在毛团头上轻轻了。
“竟竟是这样”谷雨愕然。
“正是如此”声音从尊位后方的屏风传出来,声音雄浑,宗气十足,话落,屏风上投印的人影逐渐转到前方。
走在前方的是位胖乎乎的道长,年逾半百,一身蓝色衣着精致华贵,走到主位左侧靠外的尊位坐下。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表情严肃,黑着脸的道人,他怒目冲光,来势汹汹的打量着四人,走到主位右侧紧靠内的尊位坐下。
走在后的是一位年长道人,慈眉善目,一脸和悦,走到主位右侧靠外的尊位坐下。
他三人中,除了黑脸道人腰系六道缚丝玉佩外,其余两位长老腰间均系七道缚丝玉佩,衣冠精致,气度卓尔,一看便知非一般弟子。
四阶弟子面向胖道长抱拳,恭道“师傅,便是这四位求见,他们此行,是向司竹圣尊求医”。
胖道人瞧了瞧阶下的四人,目光停留在座椅上的蓝辛夷身上“求治之人可是这位姑娘”,
蓝辛夷虽是心惊,但也并未失礼,她颔首头道“正是晚辈”。
胖道人收眼神,敛声头道“只是他原则之念极深,不知是否愿意帮助你们”,
“事在人为,还请道长代为引见”从那仙人一般的道长嘴里道出难处,诸葛绪几近失控,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恳求道。
“好大胆子你四人擅闯我玄天门,断了我门派三年一度的晋升大典,我不将你四人定罪已是万幸,竟还得寸进尺做这等白日大梦,简直岂有此理”黑着脸的道人拍案而起,横眼于顶,愤愤难消的样子吓得阶下弟子赶紧俯首。
这一拍,不禁将低头行礼还未起身的诸葛长风吓得颤颤而抖。
其余之人亦是恐大于惊,倒是坐在黑脸道长旁年长的慈眉道长起身解围,他笑嘻嘻问道“你们四个娃娃,上山求医亦是壮举,能上得了这雪峰,想必也不是一般之辈。只是这日子择得却是不巧,今日乃我门派三年一度晋升品阶的良时,门中正欲按功定级,便有弟子来报称寻得灵虚上人下落,这才将大典搁置。此番若想再受礼加冠,怕是再等三年以后,至此,也落得门派中人不少怨念”。
四人面面相觑,心中一惧,犹如雪水扑胸,寒至冰川之地。
“只是事已至此,追究已无太大之意,都说不知者无过,师弟,我看就此作罢算了”年长的道人转身,朝着黑脸道人嘿嘿一笑。
黑脸道人不苟言笑,绷着的脸依旧极其不悦“掌风师兄,自我接任戒律堂以来,向来奖惩严明,对门派各系弟子均有错必罚。这四人,导致我门错过大典良时,此等大错怎可轻易说罢。再者说,他们凡夫俗子,怎配拥有这上古灵兽,说不定五生鸟还是盗取而来,未有信物,光凭片面之词便认定他等与我上人关系非常,也太过荒谬”
黑脸道人广袖一甩,双目仰过于顶,并未将年长道人劝诫放在心上,反而这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