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仍旧保持着深沉优雅和人畜无害的笑容,内心却已经是千回百转,闪过了数个念头,只在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白流云手中那块晶莹剔透的宝‘玉’,给收入自己囊中。.. 。
听白流云说完,他计上心来,故意做出一副‘阴’沉不满的表情,‘阴’恻恻地道:
“流云,你要是早跟我这么坦白,却那里能生出那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波’折?现下是我负责教你修炼,咱们两人年龄相差虽然不多,却实在是有着师徒的实际名分,原本不应该有这诸多的欺骗和谎言。今日若不是你自己多嘴,让我听出了不一般的信息,你自己说说,这件事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白流云对南宫逸,实在是有着深沉巨大的敬畏和恐惧,眼见这位真武观大师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自己一颗心也是慢慢沉了下去,连忙用讨好地声音赔笑道:
“是,是,大师兄说的太有道理了!流云身在真武观里,受着大师兄的指点和恩怨,原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则流云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凡尘未了,省却不了那尘世间的情仇,无论是对江枫的仇恨、还是想跟家父联系的殷切亲情,都无法割舍,这才隐瞒下了‘心心相印’这件宝物。再次真诚地跟大师兄道歉了!大师兄,你看流云到底该怎么办,能原谅我吗?”
“小家伙还‘挺’上道,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南宫逸心中这样想着,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道:
“流云,说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又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这做大师兄的,也了解你的一番难处和心情。你使用那‘心心相印’,主要还是想要了解江枫的近况,那是正经的关于战斗和约定的事情,是武者必须的做的牵挂、能够增强战意、了解对手,原本是件好事。并且,你是跟你父亲白梓元先生联系,那是殷殷的孺子之情,也可以理解,这些大师兄都晓得。不过……”
说道这里、微微顿了一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表情变得非常无脑还叹息。白流云心中一紧,知道先前南宫逸的说辞,只是随口安慰胡诌,这个“不过”后面的内容,才是真正的关键。
果然,只听南宫逸继续道:
“不过,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宗有宗规,咱们真武观能够成就九霄大陆东域最强大的六品宗‘门’之一,到达今天这个地位,全是因为异常完善和完备、执行力非常严格而准确的宗‘门’法规。你纵然有千百个辩解的理由,终归是严重违反了真武观里、不能‘私’下和外界联系的规矩。我既然是真武观的大师兄,自当以身作则,坚决执行每一项宗‘门’规定,决计不能徇‘私’枉法!按照规矩,我要废你全身功法,再把你逐出真武观的‘门’墙!”
白流云心中“咯噔”一沉,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心想你这家伙,先是好像非常通情达理地说可以理解我,但转而就变了这样一副古板而严格的嘴脸,也当真是变脸比吃饭还快。
而且,这个宗‘门’的处罚规矩,也实在太过严重和严厉了。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进入真武观修炼,怎能这样轻易的就被逐出宗‘门’?何况,还要被废掉好不容易修来的一身强大修为,这怎么能够接受?要知道,九霄大陆,武者为尊,自己此前的一生都是受人尊敬的年轻天才武者,今后若是没有了武功,那或者还有什么意思?跟死人还有什么分别?
但随即眉头一周,突然想到有些不对劲,暗想南宫逸若是真下定了决心、要按照宗规处罚自己,却说了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地理由作甚?凭他的实力和手段,大可以直接拘留和处罚自己,全然没有多‘浪’费口舌的必要。
“是了,大师兄的话,并没有说的很死,好像是话里有话。难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流云这样想着,内心再次萌发出了一点希望。要知道,他能够进入真武观修炼,这个机会是整个风雅圣地耗费了十分巨量的“玄晶沙”所换来的,对于个人来讲,则是难得的可以一飞冲天、冲击元气境界的好机会,他可不想自己的真武观历练生涯就此结束。
而且,若是被废掉了功夫,那不要说跟江枫报仇,恐怕连在九霄大陆上生存都难以做到了。毕竟,武者的战斗力才是本身价值的体现,自己没有了功法的话,就跟一个废人无意,恐怕连风雅圣地里都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而且,每一个武者的手上,都沾满了不少杀孽和罪恶,自己实力强大的时候还好说,自然能够自保、一旦落魄了,难免被诸多心怀不轨的仇家找上‘门’来,狠狠报复。白流云因为‘性’格‘阴’损狠辣、又fēng_liú贪‘花’,也不知道暗中结下了多少深重的仇恨,自然不可能容忍失去功夫,那等于是完全失去了护身符,可以任人鱼‘肉’了。
白流云又想,所谓无利不起早,南宫逸肯教导自己练武、说白了也是因为风雅圣地的诸多好处。说到底,那南宫逸还不是想从自己这捞到一些好处?只要是‘诱’‘惑’和筹码足够,世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于是心中沉稳淡定了许多,微微定了定神,开口道:
“大师兄,流云知道错了!看在流云认错态度非常诚恳的份上,还请大师兄重新考虑!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大师兄谅解流云这番过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原谅流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