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杜助教是你的知己红颜”花重锦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神发亮地看了一眼杜梓依,再看一眼国师大人,也顾不上鼻子疼,“国师啊,这杜助教已婚配之人,不过没关系,就没有我花重锦做不了的媒。这样,你俩先别承认,别被人告了通奸,不过以国师你的权势,估计告了也没用。”
花重锦摸着下巴,一脸猥琐,嘿嘿嘿地笑着,“反正杜助教的官人也是入赘,和离了就是。”
陆慕游面色黑了黑,屈指弹了一下花重锦的脑袋,道:“瞎胡说什么。”
杜梓依上前两步,有些犹豫地看着抱着花重锦的陆慕游,若是行礼,那岂不是也顺便给花重锦行礼了虽然花重锦现在是京中排名首位的官媒,但终归与她的身份相差无几。若是不行礼,岂不是显得她没有闺秀礼仪
花重锦丝毫没有注意到纠结万分的杜梓依,“听闻陆家与白家有联姻传统,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你并没有跟哪位娘子关系甚密,”花重锦眯着眼看了看搅着帕子的杜梓依,“除非有一种情况,国师大人瞒着所有人与某位娘子交往。”
“京城众人都知晓,我最是坦荡荡,”陆慕游轻笑一声,“况且,若是真的心悦一个人,藏是藏不住的。”
花重锦定定地看着陆慕游的眼睛,深邃若浩瀚星空,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看不到任何的龌龊与闪躲,花重锦脸渐渐有些微红,臀部传来的触感,正是男子健壮的大腿肌,随着她倾斜的角度,隐隐可以感受到腹肌,还有虚虚扶在她腰侧的手心的温度,灼人得很。方才鸡飞狗跳,她根本没有注意正坐在陆慕游腿上。
“国师大人,您不记得妾了吗您初初进京之时,还在妾的杜氏媒介落过脚,当时恰好妾在晒书,您还翻阅了妾、妾的藏书,”杜梓依忽而面上一热,微微低下头,细声蚊子哼哼一般,道,“还有桃花庵主的画册。”
“桃花庵主”他缓缓地看向了花重锦。
花重锦只觉得汗毛倒竖,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感觉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花重锦“噌”地从陆慕游身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杜梓依的手,道:“杜助教,真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那条高贵的大黑狗,啊,不是,那条高贵的小白狗是你家的爱犬,要不这样,若是余大官人的媒做成了,算在你杜氏媒介名下,如何”
陆慕游微微垂下睫毛,为何没有听诸葛越提起来杜梓依
“自然是我杜氏媒介的,难不成你还想染指”杜梓依一把挥开花重锦的手,娇娆地走向了陆慕游。
陆慕游抬眼看了一眼杜梓依,修长的手指一挥,绑在桌角的衣襟悄然滑下,陆慕游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杜梓依,杜梓依心下一惊,赶忙后退了几步,惊惶地看了一眼陆慕游,又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花重锦,凭什么又是她,她可以站在国师三步之内
“花助教,我不管你把业绩算在哪里,但是鸿胪寺的招牌别给我砸了。”陆慕游抬步经过了花重锦,撂下了这么句话。
花重锦嘴角抽了抽,什么叫鸿胪寺的招牌贵部不是掌管朝会礼节与祭祀事宜的吗不是跟吏部吵架失败被迫接受了官媒这一烂摊子吗
腹诽归腹诽,花重锦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陆慕游,道:“常规的法子怕是不行了,国师大人,可否借你家云侍卫一用保证完璧归赵,不会缺胳膊少腿”
陆慕游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时辰。”
“三个时辰”花重锦也跟着伸出指头,比了个三。
“不借”陆慕游转身欲走。
“两个时辰不能再少了”花重锦飞身而上,一把抱住了陆慕游的腰,关键时刻牛皮糖的精神最是管用。
陆慕游一僵,似乎花重锦小手不老实地捏了一把他的腹部,陆慕游拼命维持住面上冷漠的神情,心跳得微微有些陌生,陆慕游心中默念了几遍“福生无量天尊”,方才道:“半个时辰后,云捷飞会到这里。”
“国师大人万岁”牛皮糖放过了陆慕游,高兴地转了一圈。
“花助教,慎言。”陆慕游还是开口提醒道。
“是,是,是,国师大人慢走,尽快让云捷飞过来。”花重锦殷勤地上前,用力地敲了敲门,“小二,国师要出去。”
“哎~”小二苦逼地应了一句,小心地把门挪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还撒发着狗便便发酵的味道。在这平时鲜少有人长时间逗留的地方,猥琐地蹲着四个蒙面人。
“卧槽,还要蹲多久啊老子是侍卫,不是倒夜壶的,更不是铲狗屎的”一身黑色衣衫,恨不得把鼻子拧掉的云捷飞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低吼问道。
“别急别急,你看我和杜助教还没啥事儿呢,你一个习武之人叫嚣个啥劲儿,再说了,节度使大人也没多说话。”花重锦安慰道。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要闭气,防止被熏晕。”余昀闷闷的声音低声传来,“杜助教没说话,是因为她半刻钟之前已经晕了。”
花重锦震惊地看了一眼晕倒在侧旁的杜梓依,扶额,道:“我已经说了,让她不要跟过来,她非要跟着。”
“余官人是要追娘子,我何苦要蹲在这里”云捷飞怒气冲冲地问道。
“嘘小点儿声,你这是军令如山,知道不国师大人把你借给我了。”花重锦嘿嘿一笑,小人得志地晃了晃头,“京中虽然允许养犬,却不允许四处扔狗便便,遛狗的又都是达官贵人,拎着狗便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