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无极和木璃然就被留在了外面,战仓溟给了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木璃然先开口跟迟无极说话:“你来找我有何事?”
“之前你不是为了你弟弟的病劳心伤神吗?我这几日也在木晋国中到处寻找能人异士,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些能治病的人。”
这当然是木璃然高兴的,她忙问:“都是些什么人?要真是能治病还好,就怕遇到那种想要滥竽充数混钱的江湖术士。”
迟无极接着道:“你大可放心,这些人都是经过我筛选的,每个人都必须经过验证。若非如此,我也不敢把人带到你面前来。”
之前那个给木甘辰治病的神医就是迟无极找到的,木璃然当然相信他。
“那那些人都来了么?”
迟无极拍了拍手,很快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
这些人身上都背着医药箱子,一看就是大夫。
木璃然将这些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道:“你们都能确定自己可以医治我弟弟的病症?”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有自信,纷纷说可以,并且还头头是道的跟木璃然分析病理。
不管怎么说,有一份希望总归是好的。
木璃然点了点头:“那这些人都暂时留下来,等看过甘辰的病再说。”
迟无极抬手示意,这些人就陆陆续续的进了王府。
他们一走,迟无极就与木璃然闲聊了几句:“你最近可还好?”
木璃然笑着点了点头:“我自然是好的,在这边他都很照顾我。”
她所说的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战仓溟了,现在木璃然要走了,希望迟无极也尽快能把她给忘掉。
原本就不该有太多纠缠的人,现在能彻底的撇开也好。
“你帮我找人,我很感激,但是没办法报答你了,说不定很快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你就把我给忘了吧。”
迟无极笑了笑:“都还没到那天,你又何必早早的说这些?”
“真要是到我走的时候再说这些话就迟了,反正我就只是想提前跟你说说罢了。”
迟无极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也罢,就算你不走,我也一样得不到你,何必去牵挂。”
木璃然万万没想到迟无极现在竟然如此想得开了,但也不明白既然他都已经开看,为何还要不远千里的过来给她送名医。
“若是这样的话,往后你也不必常来走动,本来你我之前也没有走动的必要。再者,木晋国离不开你这个国师,所以还是不来为好。”
换做从前,迟无极肯定已经跟木璃然生气,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他只是笑了笑,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其实...我这次前来也并非是为了帮你这么简单,主要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往后再见面恐怕就难了。”
一听这话,总觉得不对劲。
木璃然询问他:“怎么了?难不成你要远行?”
迟无极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我乃修行者,你也是知道的,与其留在木晋国被这些俗世的权利作斗争,还不如撒手云游,好好修炼来得实在。”
若真是这样的话,木璃然千分万分的赞成。
“如此也好,你去外面修行还能接触到更多的新鲜事物,也总比留在这里的强。”
迟无极嗯了一声:“我都要走了,难道你不打算最后一次招待一下我?”
就算他不说,木璃然也觉得很有必要。
“行啊,跟我进来吧。”
木璃然带着他进入王府,王府外面的那些守卫自然不会拦着。
战仓溟在书房里坐着,管家连忙来回禀:“王妃将那人迎入府中,而后又去了膳房,看样子是要给那人备些吃食。王爷,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必了,人都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你们来回禀就是了。”
管家连连点头:“王爷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好好的盯着,绝对不让那厮与王妃太过于亲近。”
战仓溟皱着眉头:“行了,你先出去吧,本王还有正事要做。”
“是...”管家退了出去。
在管家离开之后,战仓溟却紧皱着眉头,看着门那个方向发愣。
他堆迟无极永远都没办法抱着一颗平常心去对待,因为这个人在他眼里就是个车头车尾的疯子,做每一件事情都不可能是毫无目的的。
战仓溟在想,他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另一边,木璃然去厨房准备亲手烧菜做饭,想着招待迟无极的同事也让战仓溟跟迟无极两人和解。
她要是走了的话也能安心,至少这两人不会继续刀剑相向。
木璃然更多的是希望战仓溟能好好的,毕竟他是除了木甘辰之外,自己最在乎的人。
王府里的下人给木璃然打下手,无意间说起了迟无极带来的那些医者。
“王妃,那些人要如何安顿?府里虽然给他们暂时备了住处,可是要留多久?您给咱们膳房的人说一说,咱们也好知道帮他们备饭菜要几日,也方便咱们购置食材。”
这个问题木璃然还没想过,这些医者能不能用,还得看他们能不能对木甘辰的病起到作用。
若是写没用的,确实要趁早打发了才是。
不过想到这里,木璃然又想到了个更为麻烦的事情,那就是她根本不清楚木甘辰被安置在了何处,还得让战仓溟经手。
“这样吧,你们先帮他们准备三日的伙食,三日之后是去是留我会告诉你们的。”
膳房的下人连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