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动身。”迟无极一见木璃然答应了,便想方设法要立刻走。
在迟无极心中,既然战仓溟已经调遣了士兵寻找木璃然,那么木璃然越早动身越好。
木璃然却不明所以,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先前的时候,迟无极还斩钉截铁的说,不让自己去扎木朗国。可是转眼之间,怎么一切都改变了呢?
“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们这就走吧。”木璃然说。
她去扎木朗国,自然有她自己的目的。
本来以为事情要在迟无极这里被打乱,却不料峰回路转。
这也是好事。
迟无极早早雇下马车,给木璃然乘坐。他自己则是骑马随行,寸步不离左右。迟无极这样做,固然有他自私的目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在担心是否有突发的状况。
虽然自己带了随从,但若是有危险,自己一直在木璃然身旁也可以保护她。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迟无极都不希望木璃然在这路上出差错。
马车行了几天几夜。先时道路宽阔平坦,到了后来却不甚好走。好在这一路上,迟无极对木璃然也算是照顾有加。
这天,终于,迟无极放在前面探路的人来报,前面就是驿站,马上就能到扎木朗国了。
木璃然听了这个消息,眼前一亮。迟无极则是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自己轻而易举的把木璃然转移到扎木朗国,战仓溟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吧。
一行人到了驿站,因为连日赶路,确是有些累了。
木璃然便提议在驿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往扎木朗国的帝都去。
迟无极见木璃然露出疲态,便答应下来。
当夜,木璃然睡的不甚安稳。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战仓溟正在四处寻找自己。可是,自己明明就在这里啊,梦里的战仓溟却怎么也找不到。
木璃然在梦里声嘶力竭的呼喊,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哑了。
可是最后,战仓溟却依旧没有找到自己。
木璃然是被这个梦吓醒的。伸手摸了摸床榻,入手一片凉。却原来,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醒来方觉是梦,可是经过这事,木璃然却再也睡不着。竖着耳朵听窗外夜枭的叫声,凄厉而彷徨。
木璃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扎木朗国怕是没那么太平。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迟无极早早差人来敲门。
木璃然早已洗漱完毕,此时打开门,与迟无极两人汇合。
然后依旧乘了马车,向扎木朗国的帝都去。
越往前走越热闹。
木璃然乘坐的马车显得有些扎眼。别人一看,这辆马车的配饰什么的,显然都不是扎木朗国的。
但是一路上,迟无极与木璃然依旧畅通无阻。
到了帝都,高大的宫殿就在近前。
木璃然弃了马车,与迟无极两人朝里行去。
刚刚进了宫门,但见许多人前来迎接。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迟无极与木璃然两人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扎木朗国的皇族。
“里边儿请。”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鸦青色的衣服,显得出尘脱俗。
迟无极谦让一番,与木璃然两人并肩朝皇宫里走去。
那些皇族的却纷纷退到了两人身后,态度非常恭敬,请他们两人先行。
木璃然有些疑惑。
他们刚刚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她感觉街上没什么异样。依旧有很多商人,还有路边摆小摊儿的各色人等。
街上也是车水马龙,看不出萧条的景象。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扎木朗国的木娜公主死了,他们的臣民却没有举哀?不是应该暂时停止一切商业活动的吗?
此时皇族的人又如此毕恭毕敬,这说明了什么?
木璃然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在心里思索罢了。
“两位来使,昨晚在驿站歇得可安稳?”领头的男子问迟无极。
那样子倒真像关心他的安危似的。
迟无极点了点头:“贵国的驿馆很好,我很喜欢。”
领头的男子点了点头:“来使喜欢就好。我生怕他们会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唯恐来使住的不安稳。”
“哪里,哪里。”迟无极认真的敷衍着。
与木璃然对视一眼,木琉然从他眼睛里看出,他让自己万事小心。
木璃然会意,对迟无极眨了眨眼。
不管他们两人之前有什么恩怨,此时在扎木朗国,他们便好似一条绳上的蚂蚱。
毕竟——他们两人来自同一个国家。
不管愿不愿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两人被带到一处偏殿里喝茶。
领头的男子让小丫头奉上茶来,迟无极与木璃然为了让对方放下防备,端起杯子便饮。
不过也是他们心里早就料定,纵然扎木朗国想要玩什么花招,总也不会明面上玩。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喝了茶,领头的男子道:“两位请坐一会儿,我去安排下,即刻便来。”
皇族的人一走,迟无极便坐到木璃然近前。
木璃然有些不屑,轻声道:“你先前拦着我,一直不让我来扎木朗国。还说什么有危险。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啊!”
虽然木璃然预感到,扎木朗国不像表面上这样明朗。但是,当时迟无极让人把自己劫了去,阻止自己来扎木朗国。
木璃然心里的这口气还真咽不下去。
“我倒在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