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佛道,修的是她自己的佛,姑姑的教养不是让她,成为拜在别人脚下的人,就算是曾经最喜欢的佛也是不可以的。
她在虚月庵的十五年,前十年懵懵懂懂,跟着姑姑相依为命,被彪悍的二师叔操练,在虚月庵里的这方净土自得其乐。
后五年正是成长的时候,而她肩负起姑姑的过去和莫施主的期望,全身心地投入商业和谋划之中。
她所接触到的佛教,更多的只是虚月庵里长辈们的言传身教,那种淡泊于世的心态,她念的最顺溜的佛经也就只有《往生经》。
佛教避世不修今生修来世的思想,许清荛一点没学到,甚至慈悲为怀,也是有针对性的。
故而她所修出来的佛,和佛教正统的佛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再讲究慈悲的佛教,许清荛这种歪曲,也是异端一样的存在,不容存于世的。
这样心魔的爆发,或早或晚,是一定要来的。
抓住清醒地尾巴,许清荛也不再犹豫,一个小小的紫晶葫芦里面装着的紫炎,抛上头顶,对着充灌而下,《大般涅槃经》和《太阴幽冥决》最快速地运转起来。
葫芦看着虽小,可是内有乾坤,罗森曾经就是为了这一葫芦的紫炎,受了重伤,又遭受背叛,才沦落到了九绝境的。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无法,收服这些紫炎,所幸有紫晶葫芦装着,倒也是不怕噬主。
紫炎又称紫极玄火,是异火榜排名第十七的火焰,是太阳真火、太阴真火之下一种可以同时极热又极冷的火焰。
此时的许清荛也只是一点猜想而已,她借着烤肉尝了一点紫炎的味道。
不再犹豫下去,她很可能就会真正的失去自我。不是现代的许清荛,也不会是修仙界的许清荛,而是一个只信佛的人。甚至都不再叫许清荛了。
这是许清荛所不能容忍的,她可以生死道消。可以魂飞魄散,却不能被永远禁锢,被强制扭曲,这是一种莫名的叫她不能接受的悲哀了,所以就算是一点猜想也豁出去了。
这是她早晚都要面对的情况,与其让寒气封住一切,还不如让寒气、让佛珠做一场最后的对决。否则身体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还真的是闹心得很呢。
随着紫炎的进入,开始三方割据了,最辛苦的就是许清荛了。费城给她的那三品丹药有十多颗呢,许清荛也一口气吞了,既然开赌了,那就赌场大的。
而许清荛自己也不闲着,灵力灵识被最大限度地调动了起来。她甚至还一点一点地,挪着自己的身体向前而去,破咒,不就是破咒嘛,她就不信她闯不过去了呢。
“噗。”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许清荛抬起手艰难地擦了一下嘴角,继续向上爬去。
几乎是每移动一步,就吐出一口血,而且血水,也从最开始的鲜红,到现在越来越暗沉,甚至有点发黑了。
“信吾佛!”
“信吾佛!”
一声声的厉喝在许清荛的脑间炸开,干扰着许清荛的心智。
“信则生,不信则亡!”
许清荛再次吐出一口黑血……身体的压力一松,许清荛再次调动灵识。
紫炎在《大般涅槃经》的运转下,被吸收成为一股,独立于之前的特殊之极的灵力。
在许清荛的灵识的引导下,控制住的寒流和紫炎,开始向佛珠包围而去,三方混战,变成了两方开始围攻一方,本来之前就比较弱势的佛珠,一下子无反手之力。
但是佛珠不愧是佛教至宝,本身的灵性绝不负盛名,如此这般却也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一点儿而已。
许清荛的特殊体质同样非常不简单,否则当初就不会有机会,在佛珠比较弱的时候,压制住它,不过许清荛的特殊体质也只是最原始,并没有经过正确的开发。
可以说一个躯体中,这两种极端是不能并存的。
许清荛再次吐了一口血到了阶梯上,要抬起的脚步,顿时放了下来,同时许清荛的心智一下子被摄入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她的识海里面了,许清荛对自己的识海,曾经是非常的熟悉的。
可是此时却是非常的陌生的,原先鲜红色的血海一般的色调,此时却是血海只是多了一片冰蓝色的天空,血海的中心一尊金佛,正大威严,怒目而视着许清荛。
许清荛被身体折磨地差不多的理智,此时只剩下最后的执念和本能了,那就是战斗,不择手段,不计一切地战斗,即使蚂蚁撼大树,许清荛也挥着拳头上去了。
可是挥了半天,那尊佛就给许清荛一个小指头,许清荛就弹飞老远,掉到血海里面去了。
许清荛的个头,在这尊佛面前实在是太小了,许清荛怒了,不就是欺负她不够高,不够壮吗!也不管脚下的血海能不能吃,长大了嘴,“咕噜,咕噜,”就往肚子里面灌。
嘴巴里面像是装了螺旋漩涡一样,铺天盖地的血水,以可见的速度开始,被许清荛吸走了,许清荛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的涨大了起来。
最后一直被压抑的食欲被血海的狂喝狂饮,几十倍地放大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许清荛看着漫天寒冰,想也不想,也开始咔嚓咔嚓地吞了起来,全部被吞噬一空的天地,只有许清荛和那尊佛了。
此时的许清荛已经比那尊佛都要高出一个头了,霸气非常地向金佛比了一个小指头。
可是短暂的戏谑之后,又是铺天盖地的进食yù_wàng,许清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