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两侧昏暗的壁灯将顾怀瑾的倒影打在侧面的石壁上。
那四个男人被问的一阵怔愣，回想起了昨夜那双异色的诡异双瞳，还有少女突然暴增的力量，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半跪在地上的小弟脸色苍白，一回想起那画面就吓得裤子都湿了。
“昨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边上的纹身男狠狠戳了他一下，然后连忙否认，“这位爷，您放心我们几个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小弟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懂了。
大哥这是帮他们保命呢！
可是，一想起那女孩的眼神，他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想要竖起来。
太可怕了！
顾怀瑾看着低眉顺眼的四个人，目光聚焦起来。
看来，他们是看到了啊。
“还有，你们几个，是谁砸碎的酒瓶？”顾怀瑾说的漫不经心，视线游离在四人的身上。
想起柒柒头顶的伤口，他的心脏就一阵绞痛。
这些账，他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纹身男咬着下唇，他回头看了一眼缩在他身后的猥、琐小弟，小弟马上摇头，眼睛里吓得都挤出了泪花。
他是为了救大哥才失手打的那个女孩啊！
那少年的手段还历历在目，这时候将他供出去，不等于置他于死地么！
纹身男根本没纠结，这时候哪还有东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他直接伸手指向了身后，“爷，就是他打的，我亲眼看到的！”
“那也是你指使我打的！”小弟被指认，气急败坏，急着将责任推回纹身男身上。
剩下两个人在一旁默不作声，不敢插嘴。
“你t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打了！”
顾怀瑾嗤笑，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够了。”
鹰一般的深眸眯紧了些，两个男人被吓得失了声，低下了头，紧紧攥着衣角。
“渚薰。”
顾怀瑾慢慢起了身，平整的西装上没填一丝褶皱，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中，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身高贵。
渚薰颔首，他觉得有好玩的事做了。
“那个男人的手太欠，你知道怎么处理。”他冲纹身男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巴，后者的脸已经没了血色。
而其余三人面色大喜，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有呢？”渚薰仰起期待的脸，留他在这不止这么简单吧。
顾怀瑾冷扫了一眼暗自兴奋的三人，走到楼梯处才说道：“这里所有的人，眼睛和嘴巴，以后都不要再让他们睁开了。”
毕竟，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前一秒还庆祝的几个人瞬间傻了。
什么叫做再也睁不开
纹身男看着面前清秀的美少年对着那道背影鞠完躬，转过身，从身后掏出了最小的一把刀。
他的脸上是亢奋的神情，眼底逐渐浮出嗜血的光。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啊！”男人的惨叫声响扯了整栋城堡，久久不散。
那个女孩，还有眼前的少年，以及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他们全都是魔鬼！
纹身男眼前一片血红，倒在了地上。
渚薰擦了擦刀，笑道：“好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