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赵显的语气很是坚定,丝毫没有给司空夏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
笑话,阿绣现在可以说是整个肃王府最重要的人物,是赵显身边最为重要的一个大管家,有了阿绣,赵显才可以不用顾忌自家后院,可以从从容容的到前方面对种种波浪。
阿绣对于赵显来说,就是一个稳固的后方。
不仅如此,他对阿绣这个小丫头也是颇有好感的,如果不是阿绣年纪还小,他早就把这个可人的小丫头收进房里了,怎么可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
司空夏被这一句话气的脸色涨红,怒哼了一声:“亏你还虚伪的来这里道谢,现在不过跟你讨要我阿姐的卖身契,你都不愿意!”
“卖身契?”
赵显微微一笑:“阿绣的奴籍,本王早就派人去消了,她现在是我赵家的人,不是什么丫鬟,以后等她如果愿意,本王可以把她收进房里,如果她不愿意,本王也会把她当成赵家的女儿嫁出去。”
赵显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阿绣在场,他原本就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跟阿绣的关系,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对阿绣的态度挑明。
“别说了……”
阿绣低着脑袋,上前推搡这赵显,把他一路推到了司空夏的房门外。
到了房门外之后,阿绣声音颤抖。
“少爷…弟弟他吃了很多苦,所以脾气不太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显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诚挚:“昨夜是你弟弟出了死力,不然我们都要有危险,少爷谢他也是真心实意的谢他。”
赵显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谢是谢,他想把你要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你已经是我赵家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赵显转身离开。
“你告诉你弟弟,这次救命之恩,赵宗显记下了,这一趟如果能顺利从郢都回到临安,你们司空家的案子,少爷会着手去查。”
阿绣眼中滴下泪水,对着赵显离去的方向下跪。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司空候府的旧案,是政事堂的中书令杨吉亲自检举,再由政事堂的左相陈静之亲自审定定案的铁案,不管是谁想要动这个脖子,都必须要跟政事堂正面掰一掰手腕。
就目前而言的赵显来说,他还没有与政事堂过手的资格,当今的启国,也只有成康皇帝一个人,可以轻描淡写的抗衡整个政事堂。
不过等到赵显从郢都回来之后,他或许就有资格跟政事堂见一见高低了。
……
西行长路漫漫,郢都距离临安城何止千里,众人所带的东西又是极多,每日平路至多一百里,路稍微不好走了,最多也就是五六十里路,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一行人才勉强走到齐楚的国界,也就是号称天下雄关的函谷关。
赵显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函谷关了。
上一次赵显追叶明一行人的时候,快马来到函谷关,只花费了五日工夫,不过上一次他是骑着快马,日夜兼程,换马而行,才能有那种速度,现在拖家带口,还是坐马车,速度自然奇慢无比。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十月,天气渐渐转凉,函谷关口都是金黄色的落叶,一阵阵秋风刮过,不免让人心情低落。
三百火云骑依旧阵型紧实,把赵显的车队围在中心,一行人在日落之前将将赶到函谷关,禁军都统赵显翻身下马,半跪在赵显的马车之前,恭声禀报。
“启禀王爷,到函谷关了。”
两匹骏马拉扯的豪华马车里,传来了赵显懒洋洋的声音。
“喔,终于到函谷关了。”
赵显挑开车帘,依旧扶着腰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一个月来的舟车劳顿,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嘶……有生之年老子一定要弄出火车来。”
赵显暗暗立誓:“否则老子就再也不出远门了。”
他下车之后,拍了拍赵信的肩膀,懒洋洋的说道:“起来吧,都是自家人,跪什么跪。”
“这一路上要不是你,本王这一家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一路上,除了那次于潜驿的暗杀之外,赵显零零散散又遭遇了不少刺杀,好在这位禁军都统做事严谨,行事又谨慎,总算没有太大的伤亡。
唯一让赵显比较难过的是,他带来楚国做秘书的十个女学生,被人下毒毒死了一个。
这些女学生,赵显亲自教了大半年,每一个他都极为熟识,一下没了一个,让他心情沉重,躲在马车里好几天不曾见人。
最终,他把这笔账,算在了太康帝姬姜璇的身上。
听到赵显夸奖自己,赵信连忙拱手:“卑职深受陛下隆恩,奉命保护王爷,所作都是分内之事,只是害王爷折损一名爱徒,卑职还要向陛下请罪。”
赵显的学生们,已经在临安出了名,他教出了十个会制作雷震子的高徒不说,就算他放进工部的四个学生,也都大放光彩。
因此,即便是赵显的女学生夭亡,也让赵信颇为自责。
“不提她了。”
赵显微微阖眼,问道:“咱们这一路,碰到了多少波刺客?”
赵显顿了顿,接着躬身答道:“总共十一次刺杀,加起来约莫有近五百人,其中被就地斩杀了三百多,另外一百多人按照王爷的意思,被送到了临安的太和馆。”
“这么多啊……”
赵显喃喃自语,回头问了一句:“赵都统,你说,他们明明有五百人,为什么不一次性的来,反而要分成十多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