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婉清那么一说,我感觉到羞愧的有些无地自容。
杨婉清一向不怎么爱说话,就算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她都不会说出来。最主要的是,她知道我现在接受的是严萱儿的命令,她就算早就猜出严萱儿的真实计划,她也不会当着我说出来。
因为她那样一说的话,就会显得好像是在背后说严萱儿的坏话,她知道我听了肯定会心里难受,并且还有可能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其实杨婉清又怎么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仅次于陈悦,甚至在很多时候还高于陈悦。陈悦一个那么多臭毛病的人她的地位在我心里都从未动摇过,我又怎么可能因为点事动摇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最主要的是,我一直就知道她并不是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误会她。
“呀……”我一声怒吼,挥舞着血羽杀得更猛了,连续几剑下去,为首的几个三刀会的人不仅手中的武器全都被我砍断,他们的脑袋也全都人头落地。
我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还朝人群中冲了进去。
我心里有一股滔天怒火,我需要找人发泄,而此时最好的发泄对象当然是三刀会的人了。
三刀会的那些人的确都不是一般角色,但我相信他们再见多识广,也绝对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杀戮。
虽然这次的大混战是我参加过的最惨烈的一次,但这次的血战比起那次在地狱农庄的大战还是差了很多,那次的激战比这次要血腥多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次对象和这次不一样,他们全都没有知觉,没有自主思维。但这次面对的人却全都是一些正常人,是正常人他就会害怕。
因此,我只是第一波冲杀,那些人就开始后退了。
“兄弟快走,一起撤!”就在这时,站在我们身后的张千宇大声叫了一句。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张汗:“兄弟,走!”
紧接着我们几人就一起朝巷子那头跑去,估计三刀会那些人是被我杀怕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追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冲到巷口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巷口站着数十名警察武警,数十把手枪微冲全都指着我们。
“别动,别动……”
“不准动……”
……
面对这么多把枪,我们再嚣张也不敢再有丝毫异动,只能乖乖地举起双手。
“兹兹……”就在这时,远处街角突然冲出一辆悍马,悍马车一冲出来,那些武警警察便全都朝着悍马车一阵扫射。
“突突突……”
“嘭嘭嘭……”
悍马车纹丝不动,直接冲到巷口,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
“啪……”副驾驶车门打开,孙鹤鸣坐在驾驶位朝我们几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车!”
“走!”我率先坐上副驾驶位,然后朝杨婉清一伸手,将她抱进副驾驶坐在我腿上。
刘大鹏,杨清,张汗,张千宇四人坐在后排,少了温楚和先前那名司机,我们几人刚好勉强能够挤下。
“兹兹……”车门刚一关上,悍马车就发出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而后犹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嘭嘭嘭……”
“突突突……”
“叮叮叮……”
外面那密集的枪声还在不停地响起,打在悍马车上传出一阵清脆的金石交鸣声。
“这车你们那儿弄来的,和装甲车一样。”孙鹤鸣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我们一上车就特意找了一个话题,或许是他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吧。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军情局出来的经过特殊改装的军用悍马,主要是此时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心情说话。
悍马车没有令我们失望,直到我们冲出警察包围圈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虽然防弹玻璃上有了不少弹痕,但从实际情况看,估计再挨一阵扫射绝对不是问题。
汽车飞速行驶,孙鹤鸣将我们开了几条街,送到县城边缘的一处民房前停下,然后他带着张千宇和张汗下车走进了民房,不大一会儿,温楚和先前那个司机从民房里出来了。
温楚上车之后,就在那名司机装备上车的时候,我掏出手枪指向那名军情局的同事:“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哼……”司机冷笑一声,摊了摊手。
而后我们和孙鹤鸣几人分道扬镳,至始至终,孙鹤鸣和张千宇,张汗三人都没有说一句谢谢。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吝啬那么一句谢谢,反而,他们要是对我们说句谢谢的话,我们今晚冒死来救他们那就等于白忙活了,因为那两个字本来就不是我们想要的。
临走的时候,我看见张千宇和孙鹤鸣两人看杨婉清的神色都好像有些不对。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总之就是感觉到有些怪怪的。
杨清开着车,温楚坐在副驾驶位上,我和刘大鹏、杨婉清三人坐在后排。
大家全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与来时那说说笑笑的气氛有天壤之别。
“小飞,你也别怪他们,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利益第一,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也会和今天的孙鹤鸣一样。”杨清缓缓开口。
“你的意思是孙鹤鸣也是他们的人?”我心里一颤,听杨清那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严朵儿说的那句她手中掌握着孙家的命脉,这命脉是不是指的就是孙鹤鸣?
“不一定,但是孙鹤鸣绝对和他们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