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能多待,赶紧越过尸体我就朝谷中央而去,我也尽量走干一点的地面,防止身上薰上的药被水浸泡失效。
这一路上倒是让我又遇到一花、一红两条毒蛇,这种蛇都不大,只有拇指粗,它们见了我也都绕着走,倒是没发生触碰摩擦什么的。
然而,刚刚的那段经历,总让我觉得后背发麻,心里隐约间有种被什么东西在窥视的感觉。
“唰”
前方的水中,有什么东西忽然游动而去,在水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波浪。
我紧举着棍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良久,见那东西没有再出来,赶紧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二三十米外的那束水流当中,一具豺狗的尸体竟然顺着水飘落下来。
这豺狗的脖子上是戴着铃铛的,自然不会是无主之物,我仔细看着豺狗,身体温热,似乎刚刚死去。
抬头看了眼这束泉水流淌的方向,我几乎确定观音泉就在前方,果不其然,十来分钟后,伴随我的深入,前方传来了阵阵豺狗撕咬的声音。
听起来,豺狗这边很惨烈,所谓豺狼虎豹,豺这东西因为长得像狗,所以又叫豺狗。
这种东西是群居动物,经常一窝几十甚至上百只一起出动,因为数量众多,这些豺狗又悍不畏死,碰到落单的狮虎,甚至是衰老的大象,它们都敢上去挑衅,并且后果往往是它们成功将猎物干掉,然后果腹。
我很疑惑,这种群居动物,是什么在跟它们搏斗,并且让它们出于下风,竟然叫的这样惨烈?
我很想上去看看,但又不敢,一旦这些豺狗发现我这个目标,哪里还有我逃命的机会?
然而,从上方的水流中,很快又有两具豺狗的尸体流淌下来,其中一只豺狗竟然还没有死,它的脖子上被狠狠地撕掉大块的肉,甚至能看到脊椎骨,此时它的眼睛一片血红,那分明是杀红了眼的表现。
这些豺狗脖子上都一样,戴着个特制的铃铛,而就在那水流向前的位置上,几声骨哨声响传来,我面前这条停尸的豺狗还想继续爬起来,但即便骨哨声音如何催促,它都无法再动弹,很快就不动了。
是玲珑阁的三个女人?
听这骨哨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慌乱,看来的确是玲珑阁的女人遇袭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想都没想,直奔上方发生冲突的位置而去,此时我不顾危险,在密林中穿梭,脚时不时的踩进水里,从水中不时有虫子或者蛇被我惊起,但它们似乎都惧怕我身上的气味,一看到我立即就逃走。
两分钟后,前方的密林里,传来几声豺狗们痛苦的哀嚎声,这种声音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狗,那种发出来像狗但又柔弱稚嫩的声音。
豺狗们的声音越发地弱,最后渐渐消失了。
当我赶到那块地方,看着四周围的草坪上染血,长满杂草的土路上全都是搏斗留下的痕迹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看这些痕迹,密密麻麻,混乱无法,完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但地上躺着十多只已经死去的豺狗,两个人脖子上鲜血淋淋,连气管都没扯断,眼看是没呼吸了。
他们似乎是镇水宗的弟子,刚刚死去,就连身体都还有余温。
而在不远处,一个手握骨哨的镇水宗女子,正背靠在松树上,此时的她掏出了一支烟,正点燃在淡定的抽着。
女子长的有几分姿色,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搏斗,许多地方已经被撕烂,即便距离老远,也能看出几分春色。
这女子看起来情况并不好,胳膊上是一道很长的伤痕,半面胳膊已经变得发黑,那明显是中毒的征兆。她现在还很是随意的躺在边上,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脖子上的位置有核桃那么大一块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看着伤势很重。
但即便如此,她却依旧在缓慢抽着烟,仿佛根本没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我看向了她,走了过去。
“刚刚遇到了什么?”我问她。
女人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抽着烟,显得十分淡定。
我看了眼她,无奈一摇头:“伤势很重,但又不像是什么凶猛野兽抓出来的,这伤很严重,赶紧治。”
“与你无关。”女人忽然说。
我点点头:“是与我无关,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这一路上发现了不少你们小队的尸体了,还有具尸体只剩下人皮跟骨头,血肉都完全消失掉了,我就想问问,你们究竟碰见了什么?”
看到女人越发沉重的呼吸,我几乎已经确定,她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可能也没有多久可活。
果然,她的嘴唇开始发抖,就连手指也开始轻微的痉挛,就像是吸毒成瘾的人毒性发作了一样。
女人强忍着冷噤,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可以完好无损?”
我淡淡的看向他,也没多少隐瞒:“我来自禹王宗。”
“连你们……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吗?”女人怅然一笑:“我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没人告密,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刚刚的情形很恐怖,能告诉我你们遇到了什么吗?说不定,当我再遇见那些东西,可以顺便帮你报仇。”
但女人却轻蔑的看向我,淡淡的扔掉烟头:“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情报,就算是死,我也要捎上你。”
“啧啧啧,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长的也不赖,却是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