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怕丢脸，可以去说，我不拦着。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马上离开。”
沐瑶说的决绝。
这里是她、凌千绝和冯墨的家，有着最美好的回忆。
她不想被这些人破坏。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别以为我不敢！”姚春华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地一嗓子哭了出来，“老天爷啊，有没有天理啊，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是个白眼狼啊，居然不想管爹娘，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降下一道雷，把这黑心的东西劈死啊！”
“够了！”凌千绝冷冷地打断她，“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既然软的你们不肯听，别怪我动手。”
他一把勾住姚春华的衣领，把人拉出去，丢出门外。
“你们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动手。”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姚春华被丢出去时，重重落地的响声让人心惊。
姚春华杀猪般的嚎叫还在响个不停。
离开部队的打击太大了，沐建翔犹自不死心，还想上去争取一下，“凌营长……”
“够了！”一声咆哮打断所有人的话，也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沐建国涨红着脸，双手紧紧握拳，吼得脖子上青筋立起：“你们够了吗？瑶瑶这么不容易，你们做长辈的，不说对她好点，还要压榨她到什么时候？”
“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用？真以为人家说会报答你，就一定会报答了？呸，别做梦了，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姚春华扯着脖子吼了回去。
沐建国喘着粗气，上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向来受气的沐老实，第一次动手打了媳妇。
“冷静下来没？冷静了就马上和我走！别再留这儿丢人现眼！”
沐建国这巴掌是真的狠，没留下余地，打得姚春华脸颊都肿了。
这要是以往，姚春华早就扑上来和他厮打在一起了。
可沐建国此时的表情太吓人，仿佛谁有异议，他真的会动手杀人一样，成功让所有人闭嘴，乖乖跟着他离开。
临走前，沐建国回头看了沐瑶一眼，双唇蠕动着，有万千的话想说，又觉得没脸说。
他就这么离开，却让沐瑶的心口一阵阵的疼。
“我曾经以为，他和妈妈一样不爱我，心里只有大姐和小弟。后来，他笨拙地保护我，木讷的不会说话，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在乎我，只是没能力罢了。那时候我就想，若是有一天，我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
沐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红，有湿润的水光滑过，可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的情绪被她收拾干净，仿佛那一瞬间的脆弱是错觉。
凌千绝特别想抱抱她，伸出的手即将落在她的肩膀，在冯墨的瞪视下，不得不改为拍拍她的头。
“傻瓜，还有我。”
沐瑶鼻头一酸，猛地扑入凌千绝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听着有力的心跳，所有的悲伤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一刻终于化为乌有。
对。
她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