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别说是石牢里面,就连御书房里的守卫也进到石牢里面去找墨云汐的下落了,除饷娴氖匚溃整个御书房中居然只剩下了墨云汐和另一个守卫。
墨云汐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来支开这个守卫,就听他吩咐道:“你跟出来做什么?我是要去禀告陛下的,你快回去,顺便把门关好,莫要让郡主从石门这里出来。”
墨云汐没有开口,只是对着那个守卫抱了抱拳,守卫也对着墨云汐抱了一下拳便从侧门离开御书房去找皇帝了。
而墨云汐则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下那一道自己刚刚出来时通过的暗门,瞅准了刚刚那守卫指着的机关,用机关从外面关上了石门。
那石门之外本是一个可以拉动的画卷卷轴,只有先拉开卷轴、露出石门,然后才能按下石门上隐藏的机关打开石门。
至于从里面能不能开门墨云汐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外面肯定是没法开门了,因为她趁着御书房里空无一人,用胶水把那个可以按下去的机关粘了个结结实实,又把胶水涂在画的背面,把整幅画糊在了石门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墨云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算他们用蛮力开门,起码也得毁皇帝一幅画吧?
趁着御书房里空无一人,墨云汐又在皇帝的书案上留下了一张白纸,提笔在上面提了四句诗: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
写完之后,墨云汐总觉得太文艺了点,哪里能体现出她此时的心情?
想了想之后,她又在后面加了四个字:爱信不信。
嗯……墨云汐打量了一下,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这时候她也懒得做什么实验了,把那个侍卫从空间里拽出来扔在了皇帝的书案边,这才穿着他的衣服转身从原本那个守卫离开的侧门出了门。
皇帝正因为凤凌寒的态度而不满,打算发火的时候,他的贴身总管太监忽然小跑着进来,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皇帝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继而稳住了神色,皱了皱眉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凤凌寒。而凤凌寒则是有些不解其意,不过还是不服输地看了回去。
看到凤凌寒的眼神,皇帝也糊涂了,凤凌寒多半不知道他见过的那个墨云汐是假的,而且更是不知道真的墨云汐不见了。可是若是他一点也不知道,那他来宫里的时机是不是掐的太好了一点?墨云汐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凤凌寒是真的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忽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他,因为他还在思索着如何打探出墨云汐的现状呢。
想不到那太监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之后,皇帝的反应便如此令人深思。
到底什么事情能让皇帝突然变色,还怀疑他呢?
就在凤凌寒皱起眉头思索的时候,皇帝轻哼了一声说:“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下去吧,墨云汐和亲西秦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取问她,朕没有夹在你们两个中间的义务。”说罢他连看都没再看凤凌寒,一甩袖子便跟着那太监离开了。
这时候凤凌寒眸子一亮,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定是墨云汐不见了!
看皇帝的反应,那丫头肯定是在他认为不可能有人逃出的地方逃出来了,怪不得皇帝会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一定是以为他们两个里应外合的吧?
想到这里,凤凌寒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就算没有里应外合,他的云汐也是十分厉害了。
想必皇帝还不知道,他低估了墨云汐太多。
一个能人为制造雪崩的女孩,普通的地方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想通这一点之后,凤凌寒的心情好了许多。
墨云汐能从皇帝认为没人可以逃出的地方逃出,那离开皇宫就更不是什么难事了,既然如此,他不如直接去宫门口等着好了,反正皇帝也不可能大肆派人去搜查墨云汐的下落。
凤凌寒的马扔在了离宫门口不远的地方,在他往宫门口走的时候,皇帝也正在往御书房赶,而这时候的墨云汐却是玩换装游戏玩的十分尽兴。
因为穿了一身御前侍卫的甲衣,墨云汐起初在宫中走的很顺利,只是总有穿着同样服饰的人问她是去做什么。
胡编了几次理由之后,墨云汐干脆抓了一个无辜的宫女弄昏迷丢进了自己的空间里,而她则换上了宫女的衣服,为了让那宫女看起来不是那么窘迫,她还好心的把那身侍卫衣服换在了宫女的身上。
只不过宫女这个身份更容易被人盘问,最后墨云汐干脆把那个盯着她盘问了好几次的小太监打晕丢进空间里,然后换上了太监的衣服。
至于这个太监嘛……
墨云汐拿着那一身宫女的衣服在小太监的身上比划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人家当个太监也不容易,还要被女装一次,未免太憋屈了。
于是墨云汐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把小太监和小宫女全部从空间里给拖了出来,就连宫女那一身宫装也被她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盖到了只有一身单衣的小太监身上。
到了宫门口附近的时候,墨云汐又回到空间里换下了那一身小太监的衣服,而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堂堂正正以轻云郡主墨云汐的身份走了出去。
墨云汐走出皇宫的时候,皇帝已经要在御书房里气炸了。
他进了御书房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甲衣被拔掉、穿了一身单衣的御前侍卫,而且御前侍卫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