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云宁递过来的手,还有手里的马缰绳,凤子兰问了一句:“走?什么?……”
墨云宁看了看手中另一匹马的马缰绳说:“我原本有急事要入宫面见陛下,谁知出了这档子事……事出紧急,我不去换官服了,我直接送你回宫,正好去面见陛下。”
凤子兰听了墨云宁的话,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刚刚他们从茶馆往城门走的时候墨云宁那紧急的步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怪不得你走的那么快,原来是有急事?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你连官服都不换,穿着常服就去面见父皇的?”
墨云宁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只说了一句:“此事与你无关,就不要多问了。快上马,我们尽快回去。”
凤子兰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墨云宁还真没想到这种事情,最后他只能放弃了手里的马缰绳,将那匹原本给凤子兰准备的马儿丢在了一边,然后对着凤子兰伸出手说:“手给我,上来,我带你回去。”
凤子兰先是稍稍冷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心中就有些雀跃了,墨云宁要和她同骑一匹马!
当下凤子兰也不再客气,握住墨云宁的手,脚踩在马镫子上一个用力便顺着墨云宁的力道上了马。而墨云宁则把凤子兰环在怀中不紧不慢地骑着马沿着天璇街往东走,最后左转朱雀大街向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就在墨云宁和凤子兰到了西城门的时候,墨云薇也总算到了那间茶馆之中,然后她就被里面的景象给吓到了。
死人……全是死人……
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那些黑衣人全都死了,而且大部分还是咽喉处被人所伤,墨云薇虽然害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不过面对这么多尸体的时候她和普通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看了几眼她的心都要蹦到嗓子眼里了。
想想这种荒凉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一个破旧的茶馆,里面还有不少尸骨,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最关键的是,除了她之外,这一带就只有门外的车夫还是活人了……
想到这些之后,墨云薇忙跑了出去,不顾形象地跑到了车边,然后动作迅速地回了车中开口命令道:“回去!回去!我们快点回去!”
这种时候她早就忘了考虑她是为什么来这里,而被那些人绑架住的凤子兰、郎夫人又去了哪里……
墨云宁把凤子兰送回宫中之后便直接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的学士见墨云宁突然出现,还没有穿朝服忍不住就皱了皱眉,不过皱完了眉头他忽然想起来墨云宁今日是休沐,确实不用穿朝服,只是……他忍不住还是问道:“你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突然回来翰林院?”
墨云宁对着那翰林院学士拱了拱手说:“下官是来求见陛下有急事相告的,不过贸然过去也不太好,说不得会打扰到陛下,所以下官才过来翰林院,想先让人去通报一声。”
“哦?”那翰林院学士看到墨云宁那严肃而认真地神色下意识地问道,“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看云宁你平日里很少如此严肃啊……”
墨云宁微微摇了摇头说:“此事暂时还不方便告知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那翰林院学士却只是摆了摆手说:“无妨,我懂得。”总有一些事情在皇帝拍板之前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都是官场上约定俗成的事情,所以问归问,对方说了不方便那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归根到底皇帝对于墨云宁还算重视,那负责通报的人没一会儿便带了一个大太监回了翰林院,然后对着墨云宁说:“墨大人,陛下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呢,您请跟着奴才过去吧。”
士和其他同僚们拱了拱手便直接跟着那大太监去了御书房。
今天的皇帝心情还算不错,因为他听说了,永乐公主是被墨云宁骑着马给送回宫里的,正因为如此,他今天看墨云宁的目光都和蔼了一些。
墨云宁虽然注意到了皇帝的目光,却也没怎么在意,给皇帝行过礼之后,他便沉声道:“请陛下恕臣常服觐见,只是因为臣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尽快让陛下知道。”
皇帝没想到墨云宁会这么的严肃,当下也隐约明白不是什么好事了,轻叹了一声说:“有什么事就说吧。能让云宁你连朝服都顾不上换,看来着实是一件急事。”
墨云宁对着皇帝行了个礼之后问道:“请陛下恕微臣斗胆,微臣想问陛下一句,近一两个月里西北各州府、尤其是兴元府可送来过什么异样的折子?”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看来是没有了……那陛下可知,西北大旱呢?”
“西北大旱?”皇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墨云宁一眼,将信将疑地说,“这话你从何处听来的?朕还从未收到过有关西北大旱的奏折呢。”
墨云宁波澜不惊地开口说:“不瞒陛下所说,臣之所以知道西北大旱,是因为三妹妹的铺子打算在兴元府开分号,故而派了人去那边查探。谁知这一查探不要紧,竟然发现那边在闹旱灾……”
“轻云商号的人虽然都是商人,可他们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便把有关旱灾的事告诉了微臣。微臣心知此事拖延不得,这才连朝服都没有换,就赶来求见陛下。”
墨云宁说着又对皇帝行了一礼,然后沉声道:“虽然臣不清楚为何西北的奏折里全然没有提大旱的事情,但是那位轻云商号的商人说西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