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我身上的伤口后,野狼脱下身上的作战服,看向自己胸口。
之前在村落中面对那帮反叛军时,一发流弹穿过石板打在了他胸口位置。
好在石板卸去了一半的冲击力,在加上作战服的防弹功能,子弹只是扎进肉中一个头,大半个身子都留在了外面。
野狼当时没来得及注意,把弹头扣出去后就没在注意,直到现在才顾得上看。
我扒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他胸前的伤口,创伤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却没少流血,几乎要染红了他整个前胸。
我用酒精棉给他清创完伤口后,洒上云南白药与止血粉,野狼疼的是直咧咧,我并不比他好到那去,肚子上与腰间的伤口就像是被烈火焚烧着一般,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野狼尝试着联系况天宇那边,无果,这让我有理由怀疑是他那边出了问题。
不论好与坏,总之一切都做最坏的准备。
任务依旧进行,不会因为某一步的缺失而更改什么,这也是这次任务为什么会分作为两个小组来行动的根本所在。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身前的路上有着什么,能做的只是在自我安慰中独步前行。
我从背包中掏出gps导航,查看着我们的位置。
根据上面显示我与野狼已经脱离原定标记点二十公里的距离,就好比,人家在正西面,而我们则跑到了西北的尽头,这就让我有些头疼了。
按照现在的局势看来,要想赶到集合点,就必须要翻过身后这座山,走上不下十五公里的山路,中间还要避开反叛军与ss组织,这让我怎么做,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先不说反叛军与ss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即使是没有注意到这也是一项很难完成的任务,更别说现在了,后有追兵,鬼知道在这山后面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俩。
我扔下gps挠着头皮,有些想一把将况天宇抓过来问个清楚的冲动。
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下任务我们执行,所有行动基本上都是他在拿注意,我有些懊悔,太过依赖这家伙了,没了他似乎就没了注意。
我抹了把脸试图说服自己,眼下的情形似乎跟有没有他都无关,即使是他在这里,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想法。
一旁树下的野狼扔过来一包牛肉干,作为特种作战小队,红蜘蛛中的单兵口粮可以说的上是没的挑的各种搭配各种选,全凭队员自己。
我扯开包装抽出一根放在嘴中嚼着,还别说,这家伙很有嚼劲。
林子间的火势越来越大,在阵阵冷风的推波助澜下,有着要刮向山边来的预兆。
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收拾着东西,清点过装备后发现能用的并不多了。
一把3000式狙击步枪,子弹差不多还有一百五十发,算不上少,但绝对不多。
一把伯莱塔公司生产的m**手枪,只剩下两个弹夹可以用,没有副武器,当初想着轻装简行,并没有想过会被逼到这地步。
野狼那边并不比我好多少,一把cz805a1突击步枪,四个备用弹夹约200多发子弹,德国hk公司研制的45式,不到五十发的备用弹夹,这若是真正遇到了反叛军或ss组织成员,一个照面干下来我估计就不剩什么了。
野狼无奈的耸耸肩,两人整理好东西向着山上爬去。
林中大火卷起滚滚的浓烟,在以这片林子为半径的方圆十里之内的天际间久久不得散去。
站在山坳中看不太清,等爬到了山上这才发现。
这可并不算什么好的消息,如果让这里成为了焦点,那我们还动弹个屁。
到时候不论是反叛军还是ss组织,势必都会将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成为众矢之的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当下要做的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与野狼爬上山,居高零下观察着山下,山下是一片的丛林,丛林过后似乎有条河,我看了下gps,我们要沿着河走到下游去,在那里有一座小镇,我们要做的穿过小镇,这才有希望重新回到标记路线上去。
“怎么走都是难的。”野狼凑过来,看着gps,两人向上下走去,然而还没等两人走出多远,就见前方的草地间中传来一阵骚动,吓的我与野狼连忙找了一颗树躲了起来。
最先出现在我俩视线中的是一只脚,一只穿着一双墨绿色野战靴的脚,不同与政府军与反叛军制式的战地靴。
那是一种常见与国际雇佣兵团所使用的野战靴。
看着那显露出山水的野战靴,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手中的3000轻轻打开保险,野狼在一旁更是将cz805a1端了起来,一截长出来的树枝刚好挡住他的枪口。
那靴子的主人在我期待与不期待中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那是一名身高将近有两米多高的黑人大汉,就如一堆庞然大物一般,站在那里。
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但当真正看到他的身形后,我仍是不由的愣了愣神。
我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满是心有余悸。
我身高一米89不算低的,但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崽子一般无二。
那人穿着一条丛林迷彩裤,上身是一套紧身的战术背心,包裹着他那充满爆发力的胸部肌肉,一把改装过m143速射机枪被他拎在手中就跟拎了一把玩具一般。
在那大汉走到我视线中后跟在他身后走出一名身穿野战服,背着一把awp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脸上涂满了浓重的油彩看不出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