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野狼观察的电台情况与翻找而出的实时记录薄来看,留守在村落之中的ss组织成员并不是无事可做的。
他们每天都会向白沙瓦内的ss组织汇报小村内的情况,根据统一的记录时间来判断,他们应该是有着严苛时间把控的,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向白沙瓦内的ss组织成员汇报情况,那所带而来的后果我不敢去想。
我看着手腕上的战术手表,核对着时间。
如果没有算错的话,距离下一次汇报还有三个小时。
这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前往白沙瓦,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杨云救出。
从那男人的口中得知,白沙瓦内的ss把所有抓去的村民与外籍侨民都关到了一间木屋中,用来威胁他们就范。
他们的大儿子就被关在那里,想必杨云也在其中,木屋的具体位置并不清楚,还要去了才能确认。
我望向屋门外那连绵不绝的雨水,阴沉沉的天际,如坠落银河决堤般,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接下来或许就全靠它了。
在大雨中所有人的能见度都被降到最低ss也不例外,我与野狼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潜入到白沙瓦内。
这或许是老天在帮我们把,毕竟坑了那么多次,我长出了一口气,望向身后的野狼与那一家四口。
野狼背起战术背包,拎起gz805a1,撇了撇头率先走了出去。
我冲那一家四口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后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张全家福,跟在野狼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沿着村落走到一处岔路口,向着一条通往山道的小路走了上前。
“从这里上去的翻过那座山后应该便是白沙瓦了。”
野狼指了指前方雨幕中隐约可见的一座山头,抹了把脸颊上直淌而下的雨水,对我说道。
我看着前路的他,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他身后那满是崎岖的山路上。
原本就并不好走的山路在下过雨后更是举步艰难。
两人走在山地间,一脚下去便是一个泥脚印,我跟在野狼身后,踩着他的脚印缓缓前行。
最开始走在平坦的山路面还好,越往上走,越是难走,山体逐渐变陡,走在上面若是不扶着周边的林木,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给滑落下去。
这样的情况在二人爬上山顶后有着明显的改善,但当准备下山时,又突显了出来。
我趴在满是泥泞的草地上,尽可能的保,持着与地面的齐平的高度。
野狼在我前方五米远的位置,与大地融为一体的他,伸出一只手来,向前摆了摆。
我看着他的手势,缓缓向前扭动着身躯,浑浊的泥水渗透作战服打磨着我那隐隐作痛的伤口,每当我向前挪动一寸,它便向千百万只蚂蚁啃咬你心扉一般。
在我前方半山腰间约十五米的位置处,是一座简陋的小木屋,无法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野狼口中叼着鹿丸,缓缓的向前摸索着。
我跟在他屁股后,打着十二分精神,观察着前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人全灭了。
我来到野狼之前所停留的位置,湿润的草地上还留有着他身体的余温,野狼在爬出五米的距离后,向我打着手势,我咬着牙继续向前爬去。
十米,七米,五米……
我心头一点点算着距离,野狼爬到木屋前,猫着腰站起身,向着身后的我做了个进入的手势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木屋后。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站起身来,猫腰摸到木屋前。
密集的雨点打在林木间的枝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雨落声,盖过了山地间所有的声响。
野狼消失没一会功夫便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就见他冲我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我看着他手中那染血的鹿丸,心头有了个大概,我走到小屋门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半虚掩的屋门被野狼推开,一名胸口红了一片的中年男子半躺在木屋的地面上,在他那因惊恐而大张着的嘴巴之中,是一团厚实的破布。
我看着他那双写满恐惧的瞳人,不禁的想起了早间那被我砍去手掌的男子。
人在面对死亡时的眼神总是充满恐惧的,是害怕死亡还是害怕那些置于死地的人?
“把人质所在的位置问出来。”我没有进屋,将最难的事交给了野狼。
野狼撇撇嘴,抄起手中的鹿丸走入了木屋。
木屋中那中年男子惊恐的望着教练逼近的野狼,拼命的向后挪动着身子,没一会顶到了头,没有了路。
就见他通红着脸颊,努力的张合着嘴巴,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发出一阵呜呜呜的惨叫声。
我站在木屋外,摸着手中akm那冰冷的枪体,脑海中过渡着接下来任务当中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救出杨云之后如何脱离这片地区。
在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点是况天宇,在没有确定他牺牲之前,所有的一切考量都不得不将他加入进去。
在土狗牺牲,与我们失去联系,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那里?除去目标地点白沙瓦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地方来。
在这期间他有可能负了伤,躲了起来,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活动半径绝对不会改变,一定是围绕着白沙瓦进行的。
在白沙瓦外的小村中并没有发现况天宇的痕迹与大规模交战过后的场景,而土狗的尸体却出现在了那里,这说明什么?
抛去所有不合理的,总结出一条合理的,那就是况天宇与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