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林明非朦朦胧胧地从楚霖怀里探出个头来,伸手想去摸手机。
结果手刚伸出来,就被楚霖按着往被窝里塞。
“几点了?”林明非皱着眉头,半阖着双眼轻声问他。
嗓子有点哑,又带着点还没睡醒的慵懒。
性.感得很。
楚霖刚才看他睡着的样子看了半天,如今被这么一刺激,下半身立竿见影就起了反应。
他注视着林明非将醒未醒的样子,一看就还困着,把他用被子裹紧了,低声道:“还早着,你再睡一会儿。”
林明非轻轻应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
楚霖大概是去了学校,林明非打开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加几条短信。
电话都是早上打来的,林明非没给手机调静音,估计是楚霖怕吵到他按掉了。
林明非回拨了过去。
未接来电是固话,不知是哪个办公室打来的,对面响了两声,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是林明非大学导师的声音。
“蒋老师吗?我是林明非。”林明非笑着道,“早上没接到你的电话,打过来问一声。”
蒋教授虽然不是林明非的研究生导师,但很器重他,有什么研究项目都会带上他,在林明非争取保研名额中也出了不少力。
北华的法学研究生一向是各个高校的学生挤破头想进来的,林明非的研究生导师就是蒋教授推荐的,据说两人大学就是老同学,交情非同一般。
“明非啊。”一听到林明非的声音,将教授的语气立刻亲切了起来,“是这样,我下周要去香港作学术交流,一个月左右,想让你帮我代上几节课。”
“上课?”林明非愣了一下。
蒋教授应道:“对,是给新生上的大课,偏入门向,专业性不高,我思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
林明非犹豫道:“我这自己都还没毕业呢。”
蒋教授笑了几声:“你这水平也就差个证书了,要不是李教授下周也要出差,估计他今年就想带着你做案子。”
“哪这么夸张。”林明非轻笑。
林明非这学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也没有推辞,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蒋教授大学四年对他有颇多照顾,考研究生时林明非选择了专业方向,而不是蒋教授的学术方向,蒋教授遗憾了几天就把在法学专业向颇有建树的李教授推荐给他。
这份恩情林明非铭记在心。
挂断电话时,蒋教授还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嗓子听起来有点哑,不舒服?”
林明非抓着手机的手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道:“这两天有点感冒。”
“嗯,你这嗓子我都不敢让你上去讲课了。”蒋教授打趣了两句,“我这里有治嗓子的药,你下午来拿课件的时候我给你一份,效果特别好。”
“那就谢谢蒋老师了。”
蒋教授笑:“谢什么,我这是等着你嗓子好了来帮我分忧呢。”
挂了电话,林明非把代课的事放进行程表里,然后查看手机短信。
这年头发短信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是微信交流,信箱里基本全是运营商发来的广告。
还有几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问候信息。
多半是神通广大的学弟学妹们,不知从哪搞到了他的手机号。
林明非的手机装了陌生信息拦截,不过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没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林明非洗漱完换衣服。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衬衫,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个非常明显的红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
林明非面无表情地换了件高领的线衫。
心里琢磨着下次一定要和楚霖约法三章,不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到了客厅他才发现桌上放着午饭,用保温盒装着,摸上去还有余温。
他们如今租的是高教园区的一个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卫那种,带一个被改装成书房的小隔间。
很多住不惯教职工寝室的老师会在附近租这种单身公寓。
住宿条件和前两个世界一比堪称简陋。
不过这个世界他们都还是学生,手里没多少钱,能租到这种公寓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个公寓租金便宜是因为它是从一个套间隔开的,没有厨房,只有一个后来买的冰箱。
楚霖和林明非都不会做饭,对有没有厨房也无所谓,两人通常选择在外面吃或者订外卖。
桌上放的一看就是楚霖订的外卖。
让林明非心下一暖的是,楚霖怕他起的迟,菜凉了,贴心地把菜装进了保温盒里。
以前不觉得,如今这种细节却让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出门时他又照了照镜子,确认没人能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却不经意看到自己唇边扬起的笑意。
神情愉悦,笑容灿烂到不行。
“林明非今天心情很好啊。”去蒋教授办公室的路上遇到熟识的老师和同学,看他的样子都有些诧异。
“还行吧。”他笑着回答。
到办公室拿课件的时候,屋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女生。
林明非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然后马上想起来是上次去在教务楼下遇到的那个学妹,给大一新生当辅导员的。
叫什么来着?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是来找导师的,她的导师正好和蒋教授一个办公室,见到林明非的时候也愣了愣,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蒋教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