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内。
江洛雪没有哭,而是坐在古筝前,弹奏着一曲梁祝。
咯吱!
周芷涵打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表妹假装坚强的样子,她的心理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她想告诉江洛雪,秦凡就是秦大师,但她知道就算说了也不能让两人回到从前,还不如不说,免得给江洛雪徒增伤感。
“铮!”
就在这时,许是江洛雪思绪混乱的缘故,琴弦断了。
“情断了!”
江洛雪露出一抹惨笑。
“有些情断了,会比不断要让自己舒服很多。”周芷涵轻笑说道,双手轻轻放在江洛雪的双肩。
“可是有些情断了,心也就死了,人也就不是人了。”江洛雪自嘲着,起身走向阳台。
周芷涵轻叹一声,说道:“可有些人不懂你,就算你愁断肠,他也不会去看你一眼。”
“呵呵。”江洛雪惨笑一声,看向周芷涵:“表姐,你说他是不是很恨我?”
周芷涵沉默。
旋即说道:“人所站的角度不同,看待事情的本质也不一样,我站在你这个角度,我会恨他不懂你,站在他那个角度,我会恨你当初的绝情。”
“是啊!”江洛雪长叹一声,“我当初为了与他断绝关系确实做得太绝情了,一个理由都没有给他,就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还当着他的面上了宋文哲的车,他当时那副绝望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忆犹新,我甚至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说到这,江洛雪不禁落下两行晶莹。
周芷涵不知怎么安慰她,轻搂着她的肩头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成为过往云烟,这年头谁离开谁还不能活了?”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无奈,何况宋文哲对你也不差,不要想太多,早点去休息,明天一早表姐带你去挑婚纱。”
江洛雪笑了笑,心中长叹:我离开他是真不能活啊!
“好了,我就先走了,记得早点休息噢!”周芷涵哄着说道。
“嗯。”江洛雪点了点头。
周芷涵转身,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房间。
“今晚月儿带着血色,是在为我而伤感吗?”
看着天边那轮明月,江洛雪陷入了沉默。
“看来这一切要提前结束了!”
良久,她叹了一声,美眸中闪烁着不舍与坚定。
旋即,她回到闺房,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笑,释怀中带着浓浓的凄惨色彩。
不知坐了多久,她拿出了笔纸,沙沙的写了起来。
诀别书:
秦凡,见字如画。
下笔之时,心如刀绞,过往之事,历历在目。
一年多的煎熬,我已心力交瘁,总幻想有云开雾散见月明之日,能与你再续前情,故苟延残喘而活,怎奈今才发现越发绝望,步步深渊,阴霾挥之不散。
记得我曾说过,此生只做你的女人,虽有背叛,然非我所愿,是为被逼无奈,今大婚在即,为不失信于你,我将以血祭奠逝去之情。
无悔与君相识相知到相爱,只恨不能与君长相厮守到白头。
不求原谅,望君勿念,善自珍重。
江洛雪绝笔!
笔落之时,她泪已成千行。
......
宋家,坐落于秦淮河某段河畔,占地规模庞大,建筑规格奢华,堪称金陵最豪华的私人住所。
往年一到中秋之夜,宋家门庭若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今年中秋夜,宋家门可罗雀,灯火昏暗,静若寒蝉。
此时,宋家主屋的大厅内,坐着十几个穿戴奢侈的男女,他们面色阴沉,无丝毫笑脸,仿佛死了亲人在守夜一般。
“这个秦太玄,害我宋氏集团破产,间接损失将近五百亿,从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直接跌至十大豪门尾末,我恨呐!”宋家掌舵人宋祁平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道。
“你恨有什么用?”苏天成抿了口茶,说道:“秦太玄建药厂是谁也没有意料到的,整个制药和保健品行业都受波及,你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而已,可你又能拿他怎么办?你是靠山比他硬,还是拳头比他硬?”
“可他仇人比我多,大不了我联系所有受波及的同行,与他的仇人们报成一团,想办法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宋祁平愤恨道。
“胡闹!”苏天成猛地一拍桌子,直视宋祁平,郑重说道:“赚钱的方式有很多,大不了我苏家再接济你一百亿,换个城市东山再起,可千万别再有这种危险的念头,否则原江北大佬孔晋良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
想到孔晋良被夷去三族,宋祁平顿时将把嘴抿成一字型。
“还有你小哲。”苏天成突然看向宋文哲,说道:“我劝你这婚还是别结了,我怀疑秦太玄会不会就是秦家老三的儿子,为了报复你特意要整垮你们宋家。”
他这话一出口,宋家的族亲都将目光落在了宋文哲身上。
如果秦太玄真是秦家老三的儿子,那...
顿时,一个个细思极恐。
“外公!你想多了!”宋文哲突然苦笑出来,说道:“秦太玄怎么可能会是秦凡那废物,秦太玄称霸吴州的一个月前,我还几下就给秦凡那废物打出鼻血,您相信一个废物能在短短一个月内靠拳头称霸一市?短短几个月内靠拳头称霸整个江南五省一市?短短一年内打遍天下无敌手?”
此言一出,众人都打消了秦凡就是秦太玄的可怕念头。
因为苏天成苦修大半辈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