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众人动容,眼眸发热,许靳乔眼神示意,几人悄然无声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历经生离死别的恋人!
乔席安低下头,贴着李盈的手臂,双肩无法自控的耸动,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袖,她喉咙受了伤,嘴唇蠕动牵带着伤口格外的疼,但她坚持着问,“席安,你好不好?你别死,别死……”
乔席安抬眸,“我很好,盈盈你放心,我身体没问题,我不会死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以后换我来照顾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盈盈,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生的念头,我们还有大把的人生没有走完,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对上男人氤氳模糊的双眼,李盈心口抽痛的厉害,那些止不住的泪水,肆意而落,“席安,你没事就好,我们……我们没有以后了,没有大把的人生了……”
“胡说!”
乔席安脸色一变,语气又急又怒,“什么叫没有以后?我不许你自暴自弃!盈盈,你还爱不爱我?你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就是不论你我如何变化,不论我们经历过多少坎坷风雨,不论一别多少年,我们还能相遇,还能相爱,这便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因为我们彼此是真心爱着对方的,所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拆散我们!”
“你不懂席安,你不明白……”李盈闭上眼,泪流满面,“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你告诉我,我妈妈怎样了?”
乔席安心口发紧,“你妈妈她……她去世了。”犹豫再三,他还是说出了实情,她有权知道真相,况且这么大的事情,也无法隐瞒。
李盈窒息,心跳仿佛停止,死寂片刻,她方才“哇”的一声嚎啕痛哭出声……
“盈盈!”乔席安坐在床边,俯身将李盈抱住,“李管虎也死了,你妈妈的遗体,现今在殡仪馆,还没有火葬,警方在等你签字。盈盈,你要坚强,你妈妈的死,是有价值的,她用她的生命,换你平安,你要替她勇敢的活下去!”
……
许靳乔走了,确定所有人平安,李盈苏醒,脱离了危险后,他便乘机飞回纽约。
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善后的事,便交由乔毓帆三兄弟。
肖清凉和司徒湛专程赶来,在医院里见到了李盈。
最好的关怀,便是守候与陪伴,肖清凉接替了乔席安的工作,寸步不离的照顾李盈,乔席安终于能够安心的休息补眠。
两天后,李盈伤势未愈,在一干人的陪同下,坐着轮椅去了殡仪馆。
陈玉的遗体很难看,整个人都被烧焦了,乔席安不忍李盈难过,阻止她近前,她摇头,坚持着掀开了陈玉脸上的白布。
“妈妈——”
旁人缓缓偏过了脸,乔席安蹲在地上,将情绪崩溃的李盈牢牢抱紧,无声安慰……
李管虎的尸体,因为没有亲属认领,由警方自行处置。
陈玉火葬那天,司徒曜也来了,一身黑衣,胸前戴着白花,对着陈玉的骨灰盒,深深的三鞠躬,他很内疚,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李盈,兴许陈玉不会死。
乔席安给了司徒曜一个安慰的拥抱,“你没有错,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该感谢你!”
司徒曜深吸一气,“接下来怎么打算?”
“回国,送我岳母回家乡安葬,入土为安。”乔席安侧身,望着静坐在轮椅上,怀抱骨灰盒,神情哀伤呆滞的李盈,轻声道,“盈盈也需要回a城养伤,她身心遭到重创,不能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安顿好她后,我还得去首尔善后朴金娜的案子。”
司徒曜颔首,“我也要回国了,你们几时走?一起吧。”
“后天走,明天去警局做最后一次结案笔录,后天直飞a城,毓帆订了包机,中午的飞机,你过来一起走。”
“好。”
……
新加坡,这座美丽的城市,对于李盈来说,却是寻回记忆、失去至亲,留下惨痛经历的噩梦之地。
飞机从跑道上滑行起飞,冲上云霄的那刻,李盈扭头望向窗外,目中悲戚,浓烈哀殇。
“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踏上这片土地。”她伏在乔席安怀中,低声呢喃。
乔席安吻着她的发顶,轻声应,“好,再也不去。回头联系中介,将你在新加坡的房产全部卖掉,彻底再见。”
五六个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a城国际机场。
三辆接机的专车,平稳的行驶在机场高速上,暮色降临,a城的夜,一如既往的奢华瑰丽。
李盈躺在乔席安怀中睡着了,她抱着骨灰盒的双手,连睡梦中,都抠得紧紧的,秀眉亦皱得深。
乔席安垂眸,静静的凝望着她巴掌大的脸庞,红肿还没有完全消褪,她颈子里的几处伤口也还没好,裹着纱布,身体多处遭到殴打,伤势轻重不一,膝盖轻度骨折,一段时间内无法正常行走,需要借助轮椅。
他痛心怜惜的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不敢深入,如今的她,像是惊弓之鸟,承受不了任何亲密的接触,哪怕他是她最爱的人。
其余人各自回家,李佳影原本在a城租住的房子早已退掉,乔席安将她带去了他的公寓暂住。
隔日,乔毓帆和倪朗去公墓园,找风水大师为陈玉挑了一块风水宝地,乔席安带着李盈过去看,得到李盈的认可后,风水大师定下两天后为陈玉下葬。
安葬的这天,天空飘了